阿尔弗雷德站在门外对着她露出微笑, 将拿过来的药物和一套比较日常的长裙递给了她：“今天的气温有三十七摄氏度, 您也许需要这些，克里森特小姐。”

“……谢谢。”

无法说出这身衣服自带冬暖夏凉法阵的蒂娜伸手将东西接了过来, 对着没有离开的老管家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您是想要在卧室内享用早餐，还是前往餐厅？”阿尔弗雷德语气温和地问道，作为昨晚蝙蝠洞内蒂娜和布鲁斯对话的全程见证人，他对蒂娜的好感度在不断上升中——当然, 必有的警惕心还是不会少的。

啊，终于能正常的吃饭了吗？

蒂娜把差点脱口而出的FLAG又咽了回去, 她抬起没有拿着药的那只手抚摸了一下垂在身前的头发, 低声回应：“布鲁斯大人会去餐厅吗？”

蒂娜认为以她现在塑造的这个传火者最重要的人设，自己这么问应该很正常, 但不知道为什么, 面前这位老管家脸上的笑容变得真诚了许多, 看她的目光也像是在看什么后辈一样。

“我想老爷会很高兴在餐厅里看到你的。”他说。

“……”

蒂娜抿着嘴角对阿尔弗雷德露出一个笑容后关上了房门。

深黑色的长纱裙，既不暴露也不像她平时穿的那样密不透风，还细心地考虑到防火女制服的样式特地选择了长袖款式。

换上新衣服的蒂娜真心实意地感谢了阿尔弗雷德的好意，然后开始思考为什么这个尺码就像是定做的一样如此合身，连一毫米的误差都没有——简直刷新了她对这位文质彬彬的老管家的认知。

没想到他是这么了解女性尺码的人。

还不知道自己风评被害的阿尔弗雷德叩响了主卧的房门，得到回应后推门而入，拉开落地窗旁的窗帘，让阳光投入阴暗的房间内：“早上好，老爷。”

其实才刚睡下两个小时的布鲁斯将脸埋入松软的枕头内，模模糊糊地□□了一声：“再过五分钟，阿尔弗雷德。”

“我很抱歉您再睡五分钟的计划要失败了。”阿尔弗雷德看着每天早上都必定赖床的布鲁斯：“两位少爷以及卡珊德拉小姐，还有克里森特小姐都很期待能够和你一起共进早餐。”

根本没用阿尔弗雷德叫起床就早早跑去餐厅等着吃饭的卡珊德拉和跟着布鲁斯夜巡也才睡没多久但不得不去上学的提姆、达米安：……不，不是这样的。

虽然达米安和提姆确实希望能够和布鲁斯一起吃早餐就是了。

“…好吧。”

布鲁斯挣扎着翻过身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完全清醒过来的他认命的起床换上了符合他花花公子人设的居家服，从微微敞开的前襟中能够看到他微微下凹的锁骨和胸口的皮肤。

阿尔弗雷德露出不赞同的眼神。

“请允许我提醒你，布鲁斯老爷。”他缓缓的开口道：“您确定要在克里森特小姐面前这么穿吗？另外，吃过早餐后您有来自星球日报的采访，按照以往的习惯，对方派来的记者应该是克拉克·肯特先生，我想以他的速度，您应该来不及换一套衣服了。”

在穿衣镜前整理衣服的布鲁斯无奈看了眼阿尔弗雷德。他能够确定他这位可亲可敬的老管家绝对是故意在他换完居家服之后才提醒他这两件事情的。

不过……采访？

布鲁斯挑起眉，将衬衫的纽扣扣上：“我记得星球日报上周刚采访过我？”

“之前私生女的新闻韦恩集团股价有些动荡，所以安排了这一次的采访。”阿尔弗雷德道：“卢修斯昨天将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您正在忙着去解决小丑。”

因为他随口答应了下来，所以就被安排上了。

布鲁斯显然也想起了那个时候的状况，他面不改色别上袖扣向门外走去，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原本疲惫的神色一扫而光，充斥着冷静地眼瞳中也染上了几分漫不经心。

毕竟站在阳光下的是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而不是蝙蝠侠。

＊＊＊

蒂娜顺着昨天的记忆一路走到餐厅时，提姆和达米安、以及卡珊德拉都已经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桌前摆着的是传统美式早餐，面包、培根和炒蛋，再加上一杯热牛奶。因为年龄的缘故，卡珊德拉面前还放了碗麦片粥。

从小跟在希望之源身边吃着中式早餐长大的蒂娜觉得光吃这些她可能吃不饱。

卡珊德拉咽下口中的麦片，从碗里抬起头向着蒂娜这边看了一眼，放下勺子对蒂娜做了个不知道她能不能看懂的手语：（这身衣服很适合你，布鲁斯韦恩的眼光不错。）

真的不懂手语的蒂娜只能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