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资产损失加起来的总额，和拍卖会那天，佩妮小姐出的价码是一样的。”人工智能已经算出结果。

“我想，这可能只是个巧合。”斯塔克不自信地说，他停顿了一下，“好吧，也许佩妮黑进了他们的账户和电脑系统，如果是我，就会这么干。”他为自己的分析感到一丝雀跃，就像真相已经近在眼前。

尽管他不会这么干，斯塔克完全有能力黑进任何一个美国巨富的账户将他们的钱全部拿走，在斯塔克工业差点因为违约金濒临破产之际，他就可以这么干。

唐佩苓表现得不像一个厉害的顶尖黑客，但她可以雇佣这样的黑客替她做事，显然唐佩苓有这样的能力，因为如果她来找斯塔克的话，斯塔克肯定愿意帮助她完成网络盗窃，因为他现在愿意为唐佩苓做任何事。

所以她大概是个手腕毒辣的女黑手党，表面上却假装友善，她黑掉了对手公司的账户，将他们的钱用来竞拍斯塔克工业的股份。

听起来是有点可怕，这很符合唐佩苓的神秘身份。

斯塔克理所当然地以为。

在拍卖会上，唐佩苓每次举牌要价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斯塔克相信她很有钱，但绝不可能比斯塔克工业的钱来得快，如果只看明面上的生意。

于是斯塔克给唐佩苓的手机发送了信息，他把他想到的编辑成文字让唐佩苓知道他有多聪明。

斯塔克意料之中的没有收到回信，唐佩苓的手机信号彻底消失在了北极。

他再次感到无比失落，斯塔克不得不让自己投入到研究中暂时将唐佩苓和她的游戏放到一边。

斯塔克把两截露着电线的腿部装甲套在小腿的前端，开始进行第一步的飞行测试。

十几个小时后——

当斯塔克驾驶跑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的脸颊有明显的淤青，手背上也有伤痕，他的表情不怎么愉快。

飞行测试不太顺利，他调整了很多次参数才勉强没有把自己搞得更狼狈，斯塔克现在浑身疼得要命，他出门前还吃了几颗止痛片。

银行今天早上给斯塔克打来电话，他的账户似乎出了什么问题，这样的消息令斯塔克浑身一震，他联想到昨天给唐佩苓的身份下的结论，便立刻动身了。

斯塔克不想发生任何可能导致他研究无法顺利进行的问题，于是他亲自去了，而他现在才知道波兹小姐平时为他分担了多少繁琐的工作，像处理银行账户就是其中一项。

遗憾的是，他现在没有秘书了，所有的事都得他一个人来办。

说真的，斯塔克没怎么到过银行，这些事以前都是秘书在做，或者银行的专人去他的公司，显然，斯塔克现在两者都不具备。尽管他本人依然还是这家全美国最大银行的VIP客户，但不表示他知道VIP通道该怎么走，他就像个跟父母走散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请问你是斯塔克先生吗？”说话的人是银行的接待员，专门负责联络VIP客户。

“是的，谢天谢地。”斯塔克像获得重生般，总算有人注意到他了，他怀疑自己站在银行大堂已经超过了15分钟（事实上只有不到1分钟），“是你们给我打的电话。”

“你可以叫我谢普利，斯塔克先生。”接待员是个亚洲面孔，个子不高，带着黑框眼镜，他的英文夹杂着明显的口音，“请跟我到这边来。”

斯塔克跟着谢普利进了高层电梯，他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矮个子男人，忍不住开口：“你是从，中国来的？”

“是的。”谢普利扶了扶眼镜，“很少有人猜的这么准，斯塔克先生。”

斯塔克有些得意地挺了挺胸：“我女朋友就是中国来的。”

“是吗？”谢普利道，他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斯塔克没有注意到矮个子男人眼睛里泛着的蓝光，“新闻上说，你每周都会换一个女朋友，这事也是真的吗？”

“不，假的。”斯塔克语速飞快地说，接着又立刻改口，“好吧，是真的，但不是现在了，那是很久之前的新闻，现在我有固定的女朋友。”

谢普利点点头。

“其实我还没有追到她，但我会追到她的。”斯塔克忍不住道，“你知道，中国姑娘，不那么……”

“奔放。”谢普利替他接下话头，“你需要更多的耐心。”

“说的没错。”斯塔克愉快地道，“看来你在这方面有点经验？”

谢普利再次推了推眼镜。

电梯还在继续往上，斯塔克的贵宾室在银行顶楼最安全的位置。

“有什么好点子吗？”斯塔克问道，装作不经意间。

“什么？”谢普利假装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