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根留在了原地，斯塔克把车开走的时候，他嘴里嘀咕着抱怨的词汇。

“你把他一个人留在半山腰安全吗？”唐佩苓问，她现在很高兴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几分钟前唐佩苓还在想，要用什么方式让斯塔克的私人保镖离他们远点儿。

“我相信没人会对一个大块头有兴趣，他很快就能搭上下一辆车。”斯塔克笑着说，“事实上，我不想我们的约会被第三个人打扰。”他兴致高涨。

“那么，你确定你没有问题吗？”唐佩苓再次确认道，“你喝了酒。”

“不用担心，我现在非常清醒。”斯塔克转过头看了唐佩苓一眼，“因为你的关系。”

“那就好。”唐佩苓微笑着回道。

斯塔克顿了一顿：“你经常失眠吗？”

唐佩苓想了想：“不经常，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几周前，斯塔克接受过记者的临时采访，他被问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失眠方面的。对方认为他做的是杀人的生意，晚上肯定睡不好觉，斯塔克当场给出了否定的回答。事实却是，他确实有间歇性失眠症，但肯定跟斯塔克工业做的买卖没关系。

“没什么。”斯塔克脚底的油门踩得更深了，轿车飞驰在环形高速上，唐佩苓的身体惯性地往后陷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宝贝儿。”斯塔克提醒道，“如果我是你，我会系上安全带的。”

其实要从斯塔克身上取走狐灵珠不是难事，只不过满月之下更容易保证珠子的完整性，唐佩苓本身喜欢与人类来往，既然斯塔克盛情邀请，她也不急于一时。

“你从上车到现在一直这样看着我，是有什么想对我说吗，亲爱的？”斯塔克对女人向来是温柔多情，却又疏远寡意的，他不擅长与人正常交流，即使面对女人，也不过是竭尽所能的卖弄自己，不过现在，他难得的感到放松。

“我只是担心你又吐了。”唐佩苓看着从180迈上升到200迈的车速，忍不住道，“你好像很赶时间？”

“别紧张，我的驾驶技术很好。”斯塔克不习惯在狭窄的空间里被人盯着看，即便加长的劳斯莱斯十分宽敞，而盯着他的人又是如此貌美，“你介意我放音乐吗？”

“你不想跟我聊天？”唐佩苓道。

“聊天？”斯塔克道，“聊什么？”

“新闻上说，你每周都会换一个女朋友，是真的？”

斯塔克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模样，而是坦然地笑了笑：“理论上来说，是每隔五天换一个，有时候三天，主要看我的时间安排，但她们不是我的女朋友。”

“为什么总是换？”

斯塔克依然笑着，他的牙齿整齐而洁白：“这是个有趣的问题，但我想，我给出的答案，你不会喜欢的，不如我们聊聊别的。”他快速地转移话题，“说说你的父亲吧，他离开了你，给你留下的是烂摊子还是好生意？”

斯塔克对“唐先生”这个人依稀记得，印象不深，他和那个东方面孔的美籍华裔老商人没有直接碰过面。斯塔克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霍华德有很多生意上的伙伴，唐先生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那个，他们经常在酒会上谈笑风生，霍华德死后，那些伙伴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斯塔克工业的股市跌落谷底时，只有唐先生还与之保持着合作关系。

“是好生意，也有烂摊子。”唐佩苓敷衍着说。

唐氏集团的经营方式和人类相差无几，区别在于，妖怪可以利用妖术做生意，只要不被人类发现。

斯塔克迟疑了一下：“你们通常，我是说你的父亲，通常怎么使用那些货？”这不是他该在这时候问的，斯塔克需要做的只是等着结算尾款，但那批武器的数量实在过于庞大。

“到山顶了。”唐佩苓看了一眼车窗外的黑色风景，她扭过头，对斯塔克露出魅惑地笑脸，“你会让我难忘对吗，虽然你已经让我难忘过一次了，但我想，刚刚不是你的最终目的？”

唐佩苓无视了斯塔克的提问。

“是的，当然。”斯塔克很快调整好思绪，假装没有问过刚才的问题，“你最好披一件外套，外面的风很大。”

“不必，免得待会儿不方便。”她笑得暧昧，一言一行都透着直白的暗示。

他们下了车，山顶的视野很好，站在最高的地方，能看到远处星星点点的城市灯光。

斯塔克发现保镖车没有跟上来，他有些疑虑，但是没有想太多，他的精力全被唐佩苓吸引。那些裸露的皮肤还有动听的嗓音，以及露骨的话语，都无疑挑起他的欲望。

狐灵珠的气息再一次从斯塔克身体里溢出来，是足够吸引附近妖怪的量，这说明此时的花花公子正在动歪脑筋，不过很快的，气息消失了，斯塔克收起了突如其来的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