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大人所带来的灾害余温已经接近尾声，人们又照常生活，上班，做该做的事，两个月前的遭遇变成了茶余饭后的闲谈。

妖怪的存在已经彻底曝//光，大部分人似乎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只有少部分人觉得恐慌。

斯塔克收敛起玩笑的语调，用严肃地口吻道：“我想要说的是，刚开始，我只是尝试帮助一些人，后来我发现我能帮助很多人，所以就这么干下去了，一定要说出于某种目的，大概是因为我刚好可以做那些事，至于超级英雄之类的头衔，好吧，说实话吧，我挺喜欢的。”

他神情自若地说，“至于帮助他们的是谁，我认为没有必要急着公开，隐藏在暗处才能更顺利的打击犯罪。”他看着唐佩苓，“这是一位动人的女士给予我的建议。”

“那么你现在已经曝光了身份，接下来是否打算放弃做钢铁侠？”那名女记者继续追问。

“答案是否定的，女士。”斯塔克说，“未来的日子，你们不单有钢铁侠，还有美国队长，以及更多的超能力者加入复仇者联盟，民众可以得到全方位的保护，我相信我们的城市治安会比以往好上几十倍，犯罪率将直线下降。”

有点像是竞选总统的台词，斯塔克想，不过这确实是他的内心想法，降低犯罪，最好是没有犯罪，他希望他可以把面对记者说的话贯彻到底。

“我能向您提问吗，唐小姐。”一名男记者站起来，十分礼貌地说，“我叫伯特（Bert），来自‘名利场’。”

唐佩苓看着他，点点头说：“我知道你是谁，艺术板块的责任编辑，我喜欢你关于‘瓷器’那篇文字的撰写。”

伯特有点受宠若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

“你可以提问了，先生。”唐佩苓给出提示。

“抱歉，唐小姐，恕我冒犯，你是……呃，狐狸对吗？”伯特难以找到比这个更适合的措辞了，因为唐佩苓确实是狐狸变的。

“是啊。”唐佩苓撑着下巴看着对方说，“你喜欢狐狸吗？”

“什么？”伯特显然没料到唐佩苓的反问，“是的，它们很可爱。”他局促的停顿了一下，“我想知道的是，我们，我是指人类……”伯特的采访节奏被唐佩苓打乱了，他的视线几乎没法从对方脸上移开，“你，喜欢人类吗？不，我是想问，你对人类的看法是什么，唐小姐，你会像满大人那样对人类采取极端手段吗？”

伯特被迷住了，显而易见，对于一个老道的资深媒体撰稿人，他刚刚表现得像个见到偶像无法自已的菜鸟记者。

唐佩苓从记者招待会开始就释放了少量的多巴胺信息素，那是属于银狐族特有的气味儿，可以被人类闻到，然后让人类对其产生好感。这并不算是精神控制，即使记者走出这个密闭的房间，他们也会永远记住唐佩苓美好的一面。

绝大多数时候唐佩苓都是把信息素隐藏起来的，这不利用她在人类世界生活，信息素的外放足以让几乎每一个见到她的人坠入爱河。

不限性别。

“我为什么要对人类采取极端手段？”唐佩苓天真的反问，“你觉得我像坏人吗，先生？”

就连每天跟唐佩苓粘在一块儿的斯塔克都受不了未婚妻动人的声音，他刚刚已经当着镜头亲吻了唐佩苓的脸蛋儿，他还想亲别的地方，不过被唐佩苓阻止了。

斯塔克绝对有理由相信那个叫伯特什么的男人肯定快要融化了，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有点语无伦次。

事实上，在他之前的记者，无论男女，都遇到了相同的阻碍，银狐的多巴胺让他们对唐佩苓产生出无限的好感。他们之中的大多数明明准备了好几个犀利的问题想要对唐佩苓的身份进行控诉，这是媒体人的习惯和职业需求，他们可以通过针对性的提问让采访变得具有可看性，第二天的报纸也会受到民众的关注。

但是直到现在，记者招待会已经接近尾声，也没有谁提出劲爆的问题，那些提前准备好的小纸条早就被他们抛诸脑后。

注定不会有关于“妖怪”的话题上头条了，斯塔克想，他在今天之前还担心这些擅长刁难被访者的媒体记者，将要提出怎样令人难以应付的话题破坏他一整天的好心情。

结果并没有，他们像是在同一时间关闭了话匣子。

也许小狐狸起到了安定民心的作用，两个月前，当所有人展开救援的时候，唐佩苓的狐狸兵帮助过不少人类脱离险境，狐狸有时候不总是维持人形，所以就显得格外可爱。谁不喜欢毛绒绒的小白狐，它们摇尾巴的样子连斯塔克都忍不住想摸两下，而且它们的叫声还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