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这么说就意味着她打算将自己全身心都交给对面的男人。

齐航从众多戒指中拿出一枚，他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把花给我。”娜塔莎提示他说，“我真应该换一身礼服。”

齐航硬生生地将玫瑰花塞到娜塔莎的手上，毫无情调可言。

“你很紧张？”娜塔莎调侃他，事实上，她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娜塔莎的心跳正在不自然的加速。

“没有。”齐航撒谎了，表情是默然的，眼神却出卖了他，他现在在娜塔莎眼中就是最典型的说谎案例那样的眼光闪烁。

“学会撒谎值得嘉奖，如果你再坚定一点，我就看不出你在说谎。”娜塔莎鼓舞似的道。

齐航吞咽了一口气唾液，随即单膝跪地，将戒指递到娜塔莎的面前，却一言不发，像一尊蜡像。

“我猜克林特没告诉你怎么开口说第一句话。”她注视着齐航的眼睛，“要我教你吗？”

齐航牵起娜塔莎的右手，他像是知道要干什么，只是当机会来临时，异常冷酷的人也变得不知所措起来：“我不知道该怎样让你安心，但至少，我能让你拥有自己的孩子。”

“你说什么？”娜塔莎道。

“你愿意嫁给我吗？”齐航道，他看着她说，“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探讨孩子的问题，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娜塔莎微微张开嘴唇，把手指伸长绷紧：“这要看，你有没有选对戒指的尺寸。”

另一边，妖怪酒吧——

酒保给安东尼拎出半打啤酒：“想从我这里得到额外服务吗，帅哥？”

安东尼将一张20元的美钞放在他的托盘上：“谢谢，我暂时对男人不感兴趣。”

于是在听到安东尼这句话后，那个把头发染成红色的纤瘦男孩儿当着他的面变成了少女的模样，她穿着性感的低胸包臀连衣裙，声音显得格外甜腻：“现在怎么样，我可以满足你任何要求，先生，需要我为你表演一段大腿舞吗？”

安东尼无奈地又往托盘里放入20美金：“下次吧，女孩儿，或者男孩儿？”

“你的损失。”那个女孩（或者男孩儿）收起笑容，满不在乎地冲下一个顾客抛媚眼了。

安东尼看向一旁搂着艳丽女妖的玄苓大人道，“真是好地方，嗯？”

“如果你喜欢，可以经常光顾，我给你权限。”玄苓大人的嘴比他的手还要忙，他和女妖关系似乎非常亲密，几乎无时无刻都将注意力放在她们脸上，而顾不得与安东尼交谈。

玄苓大人带安东尼来到这间全纽约最大的妖怪俱乐部，他不是什么人都往里面邀请，只有足够让玄苓大人心情好的人，才有机会见识内部，

安东尼把目光瞥向舞台，妖怪们的长腿和挺翘的臀部令他眼花缭乱，妖怪俱乐部充斥着各种各样足以令人迷失自我的信息素，对一个吸血鬼来说，这些信息素的味道让他有种快活的错觉。

“我认识的玄苓，可不这样。”安东尼再次将目光转回来时，玄苓大人身边的女妖已经离开了，“你真的是佩苓的父亲？”

“是的，我相信我肯定比你认识的那个有趣。”玄苓大人喝了一口粘稠的液体，像是酒的味道，不过安东尼实在猜不出那是什么做出来的。

安东尼进入妖怪俱乐部不久便发现自己不再排斥妖怪的触碰，刚刚那个活泼的酒保已经把他全身摸了个遍，安东尼却没有因此皮肤龟裂，连腐蚀般的疼痛也没有。他一开始以为玄苓大人是要困住自己，鉴于他对唐佩苓的目的非常明确，然而就真的只是单纯的喝酒，炫酷的舞台上演着妖股们的火辣表演，像是给他这个唯一的人类欣赏的。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安东尼问道。

“替你释放压力，小朋友。”玄苓大人漫不经心地说，“这地方能让你体验到最原始的快乐，我想你已经感觉到了不同，随便约一个女孩儿或者男孩儿，也许以你的体力可以约两个到三个，他们会非常乐意取悦你，因为你是我带来的。”

“那么，一旦我离开这里，还是不能被妖怪碰到？”安东尼对妖怪的身体提不起兴趣，他早已失去了曾经糜烂生活的向往，尽管他很清楚跟这里的妖怪们上床的确可以让他短暂忘却烦恼。

“是的，所以，别掉以轻心。”玄苓大人道，“我知道你来这个世界的目的，我也知道你已经去过许多地方，我欣赏你的执着，我愿意帮助你达成目的。”

“我没有理解错吧？”安东尼审视着这个熟悉，但又陌生的银发青年，对方非常年轻，甚至比自己看起来还要小一些，但他知道玄苓大人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和年代久远的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