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除了他再无一个生命，时间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老了，非常老。

白色的胡须垂至胸前，面容上的沟壑仿佛映衬着岁月的流逝，目光中透露出的全是麻木，甚至连后背都微微有些驼，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依然保有力量。

虽然不是正面打败的宇宙诸神，但此时的帝王灭霸也把永恒一族的基因发挥到了顶点。

像大瑞秋这种混血，一时间还有点从血脉源头被压制的意思。

斯塔克算是心有余悸，奇异博士对于灭霸也是久仰大名，四人中只有老托尔毫无畏惧，独目中战意勃发，在他的时间点，灭霸早被他砍死了，而在这个时间点，无疑托尔也挂了。

两个同样坚持到了时间之末的老人在此相遇，彼此都带着浓重的战意看向对方。

老托尔的目光中全是锋锐，老灭霸的眼神里也快速褪去了浑浊。

神王托尔和帝王灭霸！

他们同样走到了一个智慧生命所能走到的顶点，再往前一步就是宇宙神灵，就可以进入多元级。

可惜帝王灭霸被困死在了这个时间点，一旦离开就会被终极抹除者的力量追溯过来抹杀，神王托尔的路同样走到了尽头，四代神王之力汇聚到一起，作为一个单一的个体，他已经升无可升了。

“灭霸！你已经这么老了，我曾经砍死过你，还不止一次，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大号的臭虫！”老托尔霸气无比地用剑指着帝王灭霸。

被他的挑衅勾起了战斗欲望，帝王灭霸看向老托尔。

第一眼真是没认出来，这个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头是谁啊？随后从神力特性认出了托尔的身份。

他们算不上宿敌，灭霸不认为有人够资格做自己的宿敌，但和托尔前后交手了很多次，双方并不陌生。

许久不曾开口，帝王灭霸的声音非常干涩：“我记得我拧掉了你的脑袋，你是什么神来着？”

“我是神王！”话音刚落，老托尔就不顾斯塔克和奇异博士的劝阻，用一个大跳的动作拉开了战斗的序幕。

他双手持剑，剑刃上的锋芒被神力加持，凛然如寒冬，整个空气都因为其中的萧杀而下降了十多度。

老托尔的奋力一击更是击穿了空气，带起了一阵像是气浪一样的飓风。

越老越厉害！这就是托尔的特点。

此时的老托尔已经能吊打奥丁了，对付年轻版的他，一只手能打十个！

老灭霸同样走到了个体的顶峰，他吸纳了自身可以承受极限的原始宇宙能量。

他头戴金冠，身穿战甲，花白的胡须随风飘荡，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敌人，之后大喝一声，迎着老托尔的斩击冲了上去。

一个像是携带着九天雷霆的力量，从天而降。一个像山峦一般坚固，对着天空发出怒吼。

老托尔的弑神剑砍中了灭霸手腕上那不知道用什么材质打造的护腕。

在他的时间线，他是神上之神，神职早就脱离了雷神的范畴，雷电是他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

此时老托尔的这一剑上就带着雷霆、审判、公正、天空和旋风等好几种神力。

老灭霸同样也有自己的底气，原始宇宙能量充斥全身，这条永恒一族理论上可行，但实际因为原始宇宙能量的数量太过稀少，导致谁也做不到的路被他走到了终点。

举手抬足间都富含着一个宇宙的力量，老灭霸右拳紧握，对着老托尔的面门就砸了下去。

对战斗有着异常热忱的老托尔看到他的破绽，手腕一翻，剑刃横切，带起无匹锋芒切向老灭霸的腹部。如果对方挡不住，那砍死也就砍死了，阿斯加德人根本不会管什么生命法庭的意愿、什么斯塔克的计划呢，他只要战斗，也只想战斗。

老灭霸不退反进，任由剑刃砍向自己的腰部，他双脚踏地，手肘砸出猛烈的音爆，仿佛史前巨兽一样，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击老托尔的胸膛。

这一下要是砸中，不死也得重伤。

神王托尔意志极为坚定，对于即将来到胸前的肘击看都不看，剑刃还加了三分力量，他要力斩帝王灭霸。

两个老头都是老而弥坚的人物，仅仅第一招就有点要同归于尽的意思。

第一千三百四十九章 灭霸归来

空气中连续发出两声爆鸣。

剑刃的锋芒大部分都被老灭霸的盔甲挡了下来，真正切入身体的部分不到十厘米，同时老灭霸的肘击也被老托尔的手臂挡住。

两位老头的第一招大体上说算是旗鼓相当，老托尔占据了一些优势。

老托尔携带着浓郁战意而来，他很清楚自己要干什么，要面对谁，这一路都在积蓄力量。而老灭霸第一眼就没认出他来，一个有准备一个没准备，这其中的差异非常大，以至于让老灭霸在第一招的交锋中并没有完全发挥出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