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可以改变未来。”五条悟轻描淡写地说，仿佛说的是自己今晚吃什么，而不是说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

“……你为什么会知道？”

五条悟合上了书，那本黑色封面的书消失在五条悟的手中，就连动态视力极佳，可以看清子弹轨迹的织田作之助都看不清那本书究竟被五条悟给藏到哪里去了。

“因为某种原因用了几次，可以用，而且很好用。”五条悟示意织田作之助拿起那张纸，“见到太宰治就把这张纸给他就好，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他自己明白。”

织田作之助觉得自己智商有点不够用，“我可以问问……你用它改变了什么吗？”

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并不期望五条悟会回答自己，可是五条悟愣了一下，有点怀念似的看向客房的方向。

他不用说，织田作之助就懂了。

是为了桃泽卯雪。

既然五条悟为了桃泽卯雪使用了『书』，那么它的安全性就毋庸置疑。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是这个世界的人。”五条悟看了眼织田作之助，“你还要站在上面什么时候！”

织田作之助乖乖地从茶几上下来，站在另一边。

“为了保护桃泽吗？”

“不是，为了改变他必死的命运。”五条悟说起这个语气就有些不耐烦，显然不愿意透露太多，“你不用知道这些。”

“其实……我觉得，如果桃泽知道大概不会开心。”织田作之助犹豫着开口，“如果太宰说要复活我我也不会开心的，死了就是死了，要坦然学会接受现实。”

这倒是织田作之助的实话，他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去，是因为他明白这里并不是自己应该呆的地方，自己的家也不在这里，织田作之助将那张纸还给五条悟：“我觉得你应该去征求一下桃泽的意见。”

五条悟的回答是直接打开了电视然后插上了录像带。

“……你干什么？”

“一会让她带你去找太宰治，不然他看不见你。”

豪华的液晶电视在放入那盘录像带之后就开始闪着刺眼的雪花，过了五秒，画面变成了黑白色，画面中央是一口古井。

织田作之助看了半天，那电视里面就只有一口井而已。

“还不出来吗？不出来就祓除你。”五条悟呵呵一笑。

他话音落下没多久，那口井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穿着白色裙子，黑发挡住面孔的女鬼从井里爬了出来，哪怕见过伽椰子这等女鬼的织田作之助的表情也空白了一瞬间。

“进去吧。”五条悟指了指电视，“让贞子带你过去，到时候从电视里面爬出去跟太宰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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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桃泽卯雪还在和夏油杰进行交涉。

夏油杰说起五条悟的态度很奇怪。

五条悟虽然跟桃泽卯雪说过自己以前和夏油杰的关系有多么好, 但比较细节的、关于夏油杰为什么会叛变的原因并没有跟他说。

就连家入硝子也是一样，两个人说起夏油杰就是普通的说起过去朋友的态度，若不是他们说起夏油杰时让桃泽卯雪离夏油杰远点，告诉桃泽卯雪这人很危险, 桃泽卯雪真的觉得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还保持着联系。

然而事实是, 这两个人已经将近十年没有联系了。

见夏油杰情绪低落桃泽卯雪便没有说话，而夏油杰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恢复到了原本的状态。

“好了, 那么现在言归正传。”夏油杰拍拍手，让桃泽卯雪看向自己, “你和悟的关系绝对不止如此。”

“……啊, 是朋友吧。”桃泽卯雪犹豫到, “毕竟五条先生对我还不错。”

“你是他的学生？”

“不，我是警察。”桃泽卯雪摇头，“学生的话……我只见过禅院真希他们几个。”

“警察啊……”夏油杰若有所思。 “你是警察，会保护普通人, 但是你在做这些之前, 你有没有想过保护这些人的意义？哪怕你在保护这些他们时会被他们误会，会被他们厌恶，甚至会被他们记恨, 到那个时候你会怎么办？”

这还是夏油杰至高专毕业后第一次和警察交流。

咒术高专和警署有合作。

偶尔他们祓除咒灵闹出大动静, 就会麻烦警署的人帮他们擦屁股, 但不会有除此之外的交流, 基本都是交给辅助监督的。自从他从咒术高专叛逃后，就再也没有和警察有过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