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同人)[Batfamily|综]黎明止息在荒废的机缘上(19)
意志软弱,懦弱逃避,思想不坚定,欧萝拉心道难怪队长的目光总是明里暗里透着些恨铁不成钢,可不是吗,就连她自己都不喜欢自己。
这话可能属实有些重了,达米安和提姆都没有做声回答。
于是又是回归沉默,三人都没再互相打搅,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提姆继续专心夜巡,达米安不知道抱着平板在搞些什么名堂,欧萝拉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滋滋!她感觉到一阵震动,是手机。
从被用力拽了一晚上的小皮包里发出的。欧萝拉揉了揉上面清晰可见、回弹不回来的指甲掐痕,只能说这些奢侈器还真是比她这个人还要娇贵——但也真是幸运,这么折腾,都没弄丢!
她翻出自己的手机,陌生的一封邮件。
打开来一看,没有主题,附件的名字——刺客刀法入门指南?
什么鬼?
啥玩意?谁会专门写这么一本东西?
欧萝拉挑了挑眉,但还是下载下来,保存。
谢了。
……
今天弹奏的是贝多芬的《暴风雨奏鸣曲》,第二乐章。[1]
第一乐章是特弹激昂、甚至有些不安的,如同海浪波涛,一波接着一波层层叠进地涌来,带着对坎坷、不公命运的控诉与反抗,她累了,今天不想也没力气没心情去弹这个。
相对平和的第二乐章,舒缓的慢板,琶音在潇洒中带着安宁,如同亲切而神圣大自然母亲一般,倾心所爱,像风暴中的台风眼,夹在最中间,却意外地也是最平稳宁静的地方。
她好像期间有听到布鲁斯回来发出的动静,真好,这就意味着小丑成功地被送回阿卡姆了。但她听到布鲁斯好像只是上楼来一趟,就又下去了,之后就久久没有动静。
他肯定是在蝙蝠洞,他也肯定还穿着黑色的制服,如同化不开的浓墨一般,只是脱掉了面罩,露出属于布鲁斯的脸。
一遍又结束了,欧萝拉揉揉手指,又甩了甩,把乐谱翻回第一页。
她的脑子却不受控制地思绪连篇。
钢琴椅是没有椅背的,她没得顺势往后靠,只能干干地仰头,盯着天花板上一个小黑点——肯定不会是个霉点,虽然哥谭总是阴雨连绵,潮湿时墙面长霉也并不稀奇,但这里有阿福在。
眨眨眼,黑点就消失了,原来只是瞪直视线时的盲点。
片刻后她坐直回来,叹了口气拍拍裤子上莫须有的褶皱,强迫着让自己不要再想,准备再练一次。
“这可真是一个意外之喜啊!新朋友?为什么不露面呢,Don't be shy!”
“但那也是,好久不见。”
“你肯定好奇吧,医生小姐?介于你大概已经知道了我是如何得血肉模糊死无全尸?”
“你永远也不会想要去哥谭的。”
别再说了!欧萝拉猛攥住自己垂落胸前的一簇头发,用力到指尖发白。一个又一个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喋喋不休,无休不止,拉着坠着她陷入过往的回忆之中。
“谁杀了知更鸟?是我,小丑说,用我的撬棍和□□,我杀了知更鸟。” [2]
“所以,再会了,知更鸟。空中所有的鸟,全都叹息哭泣,当他们听见丧钟,为可怜的知更鸟响起。”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那时我还在泽维尔学院里呢,是六年前吧?原来都已经这么久了。
是了,那是一个春天,是我十三岁那年的春天。
作者有话要说:大米的直男安慰法?像一个精通微积分的数院生准备教导小学生解一元一次方程,却疏忽了这是个一年级学生而不是六年级学生?
感觉这一段写的有点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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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贝多芬的《暴风雨奏鸣曲》Piano Sonata Op.31 No.2,创作于乐圣听力衰退、精神近乎崩溃的时期
[2化用自著名的鹅妈妈童谣中的《谁杀死了知更鸟Who killed Cock Robin》,原文为:
“谁杀了知更鸟?是我,麻雀说,用我的弓和箭,我杀了知更鸟。”
☆、第 7 章
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Good men, the last wave by, crying how bright
Their frail deeds might have danced in a green bay,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Dylan Thomas, 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良夜,
善良的人,当最后一浪过去,高呼他们脆弱的善行
可能曾会多么光辉地在绿色的海湾里舞蹈,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英]狄兰·托马斯,《不要温和地走进那良夜》(巫宁坤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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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记得那是一个异常温暖的春天,不过才四月底,就已经有了夏天的感觉了,街道上都是穿着吊带衫与热辣短裤的年轻女孩,舔着冰淇淋的小孩子们嬉笑着成群结队跑过,公园里负责打理绿化的环卫工人拿起水管对着灌木的根部,仔仔细细地为它们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