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照片也说明不了什么，如果站在一起拍照就是情侣，那我们大家的大合照呢？岂不是乱了套？”在许医生身旁坐着的麻醉师和张宪然保持同样观点。

许医生不服输，又点开张语儿在合照里@的那位同胞的微博，拿给麻醉师看：“看这个视频，那男生对语儿简直可以用“百般呵护”来形容！况且，语儿身上还穿着男生的外套……”

听此，张宪然手上的缝合针顿了两顿，继而又皱着眉继续切口缝合。麻醉师看完视频也表示无话可说。

下手术后，张宪然习惯性打开手机，却没有看到白娜娜的未读消息，于是打开她的头像框：

“回来了吗？”

十几分钟后，她终于回消息过来：“我这边可能还要耽误两天，今天是回不去了。”

“好吧……台北最近暴雨，注意安全。”

结束短暂的联络，他换掉手术衣本准备下班，但转念一想，那两只神兽都不在家，回去也没什么意思，索性默默转身返回了科室。

“张老师？”

走在路上的张宪然被人叫住，他回头看到一个女生一路小跑过来。

“你是？”他看一眼这个留着齐肩卷发的女生，留意到她白大褂左侧标记有“实习”二字。

“张老师好！我叫姜心，是S市医科大二年级实习生，您可以叫我小姜。”

“好，是今天刚到科室吗？”

“嗯！您今天一直在手术室，我也没来得及跟您报道。”

“没关系。”他轻轻笑道。

“张老师怎么不下班？还有工作吗？”她跟着张宪然回到办公室里，丝毫不生分地坐在长沙发上喝着茶。

张宪然突然想起她和语儿同级，于是问道：“小姜认识张语儿吗？”

“那肯定认得！”她哈哈笑着，“虽然我们俩不同班，但张语儿同学名声在外，据说还拿到了港大进修资格对吗？”

张宪然嘴角不禁一弯：“我还以为你们同班。”

“张语儿不是也在这所医院实习吗？”她又问。

“目前没有，她最近不在家。”说到这里，张宪然突然想到下午在手术室时许大夫说的那些话。于是又问道：“你知道你们学校的那个林恒吗？”

“林恒……”姜心想了想，然后豁然开朗道：“是研究生学院那个林恒吗？”

“是他。他也很出名？”张宪然饶有兴趣道。

“岂止是出名，他可是我们医科大校草级学霸。据说，林恒祖上都是军官，他爸爸和爷爷都是现任的中央官员，家里有钱有底蕴，但是人却十分低调。这次港大进修资格他也拿到了呢！”

“聊什么呢？谁也拿到进修资格了？”

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张宪然惊喜地回头，看到一身湖蓝色连衣裙的白娜娜正笑脸盈盈地看着他。

张宪然起身走去她跟前：“什么时候学会骗人了？”

姜心见此气氛，立马起身问道：“这是师母吧？”

“这小姑娘真逗。”白娜娜被她逗笑，脸也瞬间微红。

“对，师母。”张宪然悄悄对着白娜娜眨了眨眼。

车子里，张宪然腾出一只手来紧紧握着白娜娜的手。白娜娜一边心中甜蜜，一边又嗔怪着让他认真开车。

“越来越淘气了，不是说还要再耽误两天吗？”

“哼，我就是要回来得出其不意，看看你有没有在做坏事！”

张宪然宠溺一笑：“好，你怎样都行。不过说真的，看到你的那一秒，很开心。”

白娜娜心中感动地一塌糊涂，却佯装生气道：“我看是和小女生聊天聊得很开心吧……”

哭笑不得的张宪然看着她说道：“冤枉，我们只是在讨论语儿。”

白娜娜伸手捏一捏他的脸：“我开玩笑的！语儿说得对，就你这个万年老铁树，好不容易在我这里开了花，是不会再有耐性去进行第二春的。”

“嗯，语儿说得对。”他语气坚定。

“说起语儿……这才没两天我就开始想她了，听说和那个学长玩得很开心。”白娜娜拿出手机翻看着张语儿上传的照片。

“语儿上传的照片我也看了，但总觉得，是不是和那个林恒……过于亲昵了？”张宪然终于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满。

白娜娜心如明镜地揭穿他：“其实，不论语儿跟哪个男生合照，你都会觉得不妥。因为你是个妹控！”

“我……有吗？”张宪然哭笑不得。

“当然有。就说之前语儿在我们团队兼职，你没有介意过Wayne吗？我都看出来了。”白娜娜偷笑道。

张宪然一本正经地解释：“我那只是担心她。”

“总之……”白娜娜轻轻拍一拍他肩膀，继续道：“语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她的自由，而且总有一天要脱离你的呵护。你也该跳出“长兄如父”的思维，不然你会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