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葛来分多及史莱哲林学生们大惑不解的情况下，葛来分多被扣掉了整整一百五十分。

***

『交出来。』哈利冲进斯内普办公室，将他的书包扔在沙发上，并对斯内普咆哮着。

斯内普将一瓶「复原水」放入橱柜。『或许校长已经习惯了你如同野人般的礼仪，但我仍对你抱持着一丝丝期待，希望你能像一般拥有正常思考力的学生般，正确而诚恳的提出你的问题。』

『你抱过我，在当年邓不利多将我交给德思礼一家之前。』哈利努力调整着呼吸及语调：『那时你手里拿着一瓶魔药。它在哪里？』

该死的邓不利多。很显然哈利已经向邓不利多求证过天狼星所说的一切。那老人难道就不能为他维持一点点最起码的尊严吗？看在他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的份上！

斯内普的眼光溜到橱柜最高一层的某一瓶魔药上。

『速速前！』哈利举起他的魔杖，最上层一整排魔药冲破玻璃柜门而出，那瓶药水落入哈利手里，其余的则摔得粉碎。

『复复修！』斯内普脸色不善地一挥魔杖，破碎的魔药一一复原回到了原位，橱柜的玻璃门也完好如初。哈利手中的魔药瓶正蠢蠢欲动想飞回它原本所在的位置，但它被哈利紧紧握在手里。

哈利暴怒地走向小厨房，打开瓶盖，将药水倒入水漕里。

斯内普倚在门边，脸色冷冷的。

『我知道你可以再做一次，这个。』哈利打开水龙头，清洗着魔药瓶。『我也知道你一定是尽你所能以确保它的效果，它肯定花去了你不少心血与时间。我只是不能理解，在我跟你相处了这么久之后，你居然还留着它。忘了你那个无聊的十七年死亡之约，西弗勒斯。』

『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听从你的指示？』斯内普用一种冰寒的语气说：『支撑我仍站在这里的原因就是这个。你或许有拯救他人的习惯，而很不幸的，我并不需要你来发挥你的道德勇气。我得清楚明白的告诉你，我高兴怎么对待我自己他妈的跟你毫不相干！』

『不相关，是吗？！』哈利暴怒地勒起斯内普的衣襟：『全天下没有人比你更应该爱我！我是你所爱的人的延伸，你才该掏心掏肺地对我好！可是这几年里，如果不是我主动追求你，你还躲在你那可笑的自我保护之下腐坏！而现在你告诉我，我跟你毫不相干？！』

『够了，哈利，我说够了。』斯内普吐着气，拉开哈利的手。『别在我身上试你那些恋爱的小手段。去找跟你同龄的男孩或女孩，你会得到更多更好，更适合你的东西。你只是把对父爱及母爱的渴求投影在我身上。我这里没有爱。你走吧，哈利。』

哈利一副受伤的神情。『你老是伤害我。你不在乎我是不是也会痛。好吧，我早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我仍是喜欢你。你吸引我，西弗，无关你的背景。如果两年后我发现你死了，请你记住，你一回头就会发现我紧紧跟在你身后。』

斯内普一脸震惊。

哈利张开双臂抱紧他，抱得很紧。他的身体柔软又坚硬地摩娑着他。

斯内普身上一阵战栗，他紧紧闭上眼睛。

『也许你的心在当年就已经死了，』哈利在他耳边悄声说：『但是我会让它再活过来。我会追求你到你肯爱我为止。』哈利含住斯内普的右耳，轻轻咬动它的耳廓。斯内普的左手压放上哈利的背。

上课钟响起。两人同时惊跳了一下。

『去上课。』斯内普对哈利说，转身走了出去。

哈利看到离去的斯内普的双耳泛红。他感到心中有种像是蜂蜜罐被打翻那般的甜蜜香气。

***

深夜，繁星点点。

斯内普身着深蓝色的长袍，走在中庭回廊上，正要回他的地窖去。

哈利一身魁地奇装，飞至他身前。哈利骑着扫帚停在半空中，双眼晶亮地对斯内普说：

『以前我在德思礼家的时候，老觉得有人躲在某处盯着我瞧。那是你，对不对？西弗？』

有那么一会儿他考虑不对他说实话。他想告诉他他是一个神经兮兮的小鬼头，也许还有妄想的症状。不过，他还是极轻微地，点了点头。

哈利笑了。 笑得比星空更璀璨明亮。他开心地大吼大叫，飞回夜间训练球技的队友身边。

这真是太疯狂了，他何必对他招认这个？

也许是因为夜风太醉人了，所以他们都有一点点疯狂。

月光下，他看见自己修长的身影走回了他的地窖。

第23章 __23

梦境里，他总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他在古堡里跑上跑下。他在漫天雪景里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