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老爸别！等我先穿上裤子……”

当氪石扫把落到屁股上的那一刻，克拉克终于想起来他昨晚上忘了什么。

他忘记撸了，并且已经几个星期没撸了。

可怜的阁楼再一次被洞穿，甚至还牺牲了一床被子, 乔纳森干完农活回来, 突然被房顶上飘下来的散落羽绒糊了眼, 这才气急败坏地冲上阁楼来。

克拉克不得不捂着屁股从窗户窜出去, 飞快地清理掉房顶上散落的羽绒。

直到克拉克换好衣服, 下楼来吃早餐的时候，乔纳森依旧没给他好脸色看。

在厨房里转悠了半天, 讨了个没趣的克拉克拿着工具飞上屋顶，准备把自己捅出来的篓子收拾下。

“给我下来！”乔纳森终于不无视他了，“赶紧去收拾下你的狗窝，乱得像什么一样。”

克拉克干活虽然方便, 但完成度上肯定不可能像有系统的乔纳森一样精细，乔纳森可不想让他祸祸房子了, 反正最后还得自己来收尾。

克拉克看了眼四周没人, 直接从房顶上跳下来。然后想起来他还忘了什么。

他忘记去看杰森了, 本来克拉克还想着, 回美国之后就去看看杰森的, 毕竟大都会离哥谭也不远。结果被玛莎拉着去购物之后, 就给忘了。

克拉克给瑞哈特院长打了个电话, 想和杰森说说话，结果院长告诉他，杰森去上学了, 现在正好不在。并且话里话外暗示着克拉克, 该把钱打过来了。

克拉克有些遗憾, 表示之后会再去看看杰森，顺便把钱带过去。

瑞哈特院长客套两句，很快挂断了电话。

“好香啊，”挂掉电话的克拉克鼻子耸动几下，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苹果派和蔓越莓糖，爸记得多做点！”

“死心吧，玛莎要去参加社区中心的聚会，我在给她做点糖。”乔纳森的声音从厨房里喊出来，“想吃派就自己去果园里把水果摘……”

乔纳森话还没说完，克拉克已经带着满满当当的一筐水果出现在厨房里了。

除了冬天以外的季节，农场里的各种果树每天都会结果，然而只会结一个水果出来。并且如果不及时采摘的话，一棵树上最多挂三个就不会再结了。虽然麻烦了点，但也保证了肯特家每天都有新鲜水果吃。稍微攒多一点后，乔纳森还会用来做果酱或者直接出售。

“要那么多干嘛？”乔纳森顺手从果篮里拿出两个苹果开始削皮，“等下就吃中午饭了。”

“我想出去玩会儿，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带点苹果派路上吃，晚上再回来。”

“哦，晚上回来的时候记得顺便去把畜棚门关了，”乔纳森顺嘴提了句，“马厩的位置没变，等会儿自己去骑。”

“爸，我想开车出去。”克拉克非常积极主动地帮乔纳森打下手，收拾着厨房。

美国孩子一般十六岁以后就会考驾照了，开家里车出去玩也很正常，所以……

乔纳森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克拉克一眼:“咱家只有卡车。”

“是啊，也没关系，我可以开卡车出去。”

乔纳森觉得这孩子怕不是傻了，不过又想想，开卡车泡妞说不定还真的可行？毕竟美国卡车司机收入也不低:“去哪玩？汽油够不？”

“够，去一趟北极，晚餐前就回来。”

乔纳森觉得这孩子真的傻了:“海面你怎么开啊？”

“扛着过去啊。”

“老子不是说这个！”

乔纳森火了:“刚给你做的新衣服，别弄脏了，晚上镇子里酒吧还有个聚会，记得换身衣服再去。”

“哦，爸我出门了。”

克拉克看到烤箱里苹果派好了，趁着乔纳森还没来得及打人立马端走，瞬间换上孤独堡垒里找到的制服，飞出了房门。

“这孩子……”乔纳森摇摇头，又重新烤了一份苹果派。

快二十年了，自从捡到克拉克那个晚上开始，乔纳森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这是乔纳森第一次看到红披风从家里飞出去，却不会是最后一次。

……

格瑞斯·韦恩，一个非常奇特的奢侈品品牌。

不仅在于至今没有人实际接触过这个品牌的拥有者，还在于他们天马行空的经营方式。

以农牧产品为主的格瑞斯·韦恩，却几乎什么都做，从马桶到睡衣，从绘画艺术品到儿童玩具，涵盖了生活的方方面面。

这个品牌的奇特之处在于，除了主打的农牧产品外，他们没有任何量产的东西，几乎全都是手工制作，却又不接受任何定制。很多东西可能只卖过一次，就从此绝版了。

比如浴缸，至今都只有哥谭的韦恩家族买到过格瑞斯·韦恩的浴缸，因此才一直有人猜测古老的韦恩家族正是这个品牌的实际拥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