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孩子之所以会被他收养，是因为父母发生了一场意外。

超人当然不是专门来问这事的，他只是过来履行和杰森的约定，没想到杰森却告诉他，那个马戏团已经停止演出了，听说是死了人。

于是临时改变计划，陪杰森去游乐场玩了一天，晚上准备回去的时候，超级听力又正好注意到蝙蝠侠出来夜巡了，于是顺便换上制服过来问下。

“我只是想说，上次氪石的事，不用太过担心了，”超人热情地说，“绝大多数氪石都在我爸……都在我的控制之下。”

蝙蝠侠面罩下的眼神一凝，两周时间，这个外星人都做了些什么！

或者说，他对那些原本拥有氪石的人都做了什么？退一万步说，哪怕氪石原本都是无主之物，这个外星人排除威胁的速度……也太快了一点！

对原本拥有氪石的人，超人表示，他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端着咖啡捏着肩，讨到了一些小饼干和蛋糕，刚好今天用来哄杰森了。

身上倒是还剩一些饼干，本来想着给蝙蝠侠这个朋友也带点手信的，不过看对方的样子，超人觉得，蝙蝠侠应该也不是那种喜欢吃点心和甜食的人吧。

“另外，我确实有些想知道，”超人看起来不太好意思，“你和那个布鲁斯·韦恩……是真的吗？”

刚才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蝙蝠侠还以为自己身份暴露了，不过转念一想，真暴露了，对方可不会是这种反应。

“布鲁斯·韦恩？什么是真的吗？”蝙蝠侠反问道。

“就是……我是想说，你们……在一起了？”

绕是蝙蝠侠，也没有想过对这个问题的回答。

“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只是听说，毕竟你的装备应该都是他给你的？”

以超人的能力，自然能看得出来，蝙蝠车上东西，有着浓厚的韦恩集团痕迹。

“韦恩确实有个男友，但不是我。”蝙蝠侠回答道，他计划着最近是可以和哈维更进一步了，首先从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开始。一来方便给这位检察官更多支持，二来也能给自己的身份再打一个掩护。

“至于我们，”蝙蝠侠思考了一下，“我们是某种不可分割的，更为亲密的关系。”

超人的超能力至今没有解析完全，据他所知某位神奇女侠就拥有识破谎言的能力，他不敢保证超人会不会也拥有类似的能力，所以在不必要的情况下，尽可能还是不要说谎。

“我……明白了。”超人的脸色一阵变幻，竟然连蝙蝠侠都看不出来他到底明白了什么。

……

蝙蝠侠竟然，竟然付出了这么多，克拉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着。

布鲁斯·韦恩有男友了？这并不稀奇，毕竟哪怕是隔壁的大都会，或者说整个美国都知道，这个花花公子男女通吃，枕边人几乎一天一个样，从来没有保持过三周以上的关系。

不过对外确定过的男女朋友，还真没怎么有过，只是有些蛛丝马迹而已。克拉克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新闻传播系大学生，研究了一些娱乐报刊后很快锁定了目标。

哈维·丹特，哥谭新任检察官，布鲁斯·韦恩的多年好友，最近经常被拍到和韦恩一同出入，且举止亲密。有了这层关系，再加上其自身的政治身份，一直都是众多娱乐小报和狗仔们的重点跟踪对象。

甚至被怀疑可能是蝙蝠侠，或者和蝙蝠侠有一腿，所以才有了光明骑士的美名。

所以克拉克觉得，现在事情就很明显了。

布鲁斯·韦恩的男友是哈维·丹特，然而依然和蝙蝠侠保持着某种亲密关系。尽管作为一名新闻系的学生，克拉克很明白这种事情在富豪圈子里很常见，可一想到其中一个是蝙蝠侠，还是让他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至于布鲁斯·韦恩……克拉克只在几年前和这位韦恩先生见过一面，甚至谈不上认识，只是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坏人，毕竟他甚至还愿意为蝙蝠侠的正义事业提供资助。至于感情方面，如果当事人自己都没有意见，克拉克也不会多去评论什么。

但他还是忍不住会想，蝙蝠侠难道是由于资金压力，为了寻求科技方面的支持，被迫委身于韦恩，不得不和那个花花公子保持着某种亲密关系的吗？

又或者，蝙蝠侠是真的深爱着韦恩，并不在乎他身边有多少人？甚至由于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只能默默地守护着韦恩的幸福……

这也是为什么，不久后克拉克看到新闻，哥谭的哈维·丹特检察官，因为种种原因受伤，精神失常后沦为罪犯，会感到更为震惊。

布鲁斯·韦恩显然还没来得及公布他和丹特检察官的关系，并且也受到了很大打击，在那段时间都很少露面了。就连哈维检察官的入狱，都是被蝙蝠侠逮捕后送到哥谭警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