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味道微妙而又清新的蓝莓千层酥，布鲁斯觉得这个可能是他今年吃最顶级的树莓类点心，毕竟他可不像某个漫画里的小胡子花花公子，喜欢在实验室里一边吃零食，一边拿着根小棍子去戳最能打的队友。

直到他尝到了乔纳森强烈推荐的黑莓脆皮饼，没有什么比那个更好吃了！

布鲁斯觉得他可能看到了天堂。

一个人人平等的天堂，和钱不钱的没什么关系，主要是天堂里没有一个会严格控制他甜食摄入量的老管家，更没人操心他的婚配问题。

幻想终究是幻想，幻想出来的阿尔弗雷德在布鲁斯愉悦的表情中渐渐消散，只留下一个非常不赞同的眼神。

配着茶点和咖啡，布鲁斯愉快地和肯特夫妇聊着天，并且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引。

常年待在小镇里的农场主，和哥谭这种大城市里的富豪，通常很难存在什么共同话题。乔纳森倒是可以聊聊投资方向什么的，布鲁斯也确实为乔纳森的“远见卓识”感到惊叹，不过那并不是布鲁斯想要的，于是以花花公子的方式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了。

幸好，对现在的美国人，有一个共同话题永远都不用担心聊不起来。

那就是超人。

尽管主要活跃于大都会，但是一个公开身份的超能力外星人？很难不变得家喻户晓。

尤其是到了肯特农场之后，布鲁斯开始忍不住思考一个问题，这个农场虽说正常，却也着实非凡，比其它农场的产出优秀了太多，会不会……和超人有什么关系？比如外星科技什么的？

而这中间，克拉克·肯特又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布鲁斯甚至开始大胆地怀疑，那个记者……有没有可能就是超人？

尽管看起来完全不像，但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超人不具备某种变形类能力。

从“超能力”这种东西出现在世界上开始，就注定了它很容易被证实，却很难被证伪。

“肯特先生应该也知道超人吧？那可真是不可思议，”布鲁斯仿佛不经意间提起一句，“我有些想知道，从您这样一位长者的角度来说，是怎样看待超人的呢？”

乔纳森知道，今晚的重头戏来了，从看到布鲁斯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可能会是这样。没有为什么，这就是蝙蝠侠。

玛莎看起来变得紧张了些，乔纳森安抚地握着她的手，却也让布鲁斯的怀疑更多了些。

“超人？你是说那个外星人？”乔纳森也随口回应道，“那种超级英雄什么的，谁知道呢？或许就和蜘蛛侠差不多？唔，准确地说应该是雷神？”

从理智上来说，乔纳森觉得蝙蝠侠应该值得信任。但是从感情上而言，肯定是克拉克在他心中更为重要一些。双方现在很显然还没有互换秘密身份，乔纳森也就不打算去戳破什么，哪怕已经有人开始将超人和蝙蝠侠称为世界最佳搭档。

“外星神灵？也可能是洛基？”布鲁斯眨眨眼，“想要统治世界的那种？”

“我倒觉得不太可能，”乔纳森摇着头，“超人明显不是魔法系的，也不是灭霸那种有星际舰队的，应该不怎么容易搞事。”

布鲁斯没有想到，乔纳森竟然用漫画来回应问题，不过他也不是没办法了:“但我们的世界里，可没有简·福斯特和复仇者联盟。一个不受约束的雷神，似乎不是什么好主意。”

“那不是还有露易丝·莱恩么？超人的绯闻女友？”

事实上，克拉克和露易丝还没有开始交往，至少乔纳森知道的是这样。克拉克确实对露易丝有一定好感，毕竟露易丝这样优秀的女性很容易产生吸引力。他只是以超人的身份，让露易丝多做了几次专门报道而已，因为反正都要做的，总不能全让克拉克·肯特来吧？那也太容易引起怀疑了。

这个世界和别的世界不同，大家都知道彼得·帕克能弄到蜘蛛侠的照片……是因为自拍。

然而由于露易丝的性别，再加上足以引起话题的优秀外表，谣言和绯闻还是这么传出来了。

乔纳森对此倒没什么想法，如果按他前世所知道的那样，除了神奇女侠外，超人可能的感情线基本上算是整个正联最单纯的了——沙赞除外——就两男三女，其中拉娜·朗还几乎没什么走到最后的可能。

剩下的四个人里，乔纳森觉得都还好……等等，卢瑟除外，别的都可以，秃子不行。

克拉克也确实考虑过要不要追露易丝，问题是他发现，露易丝虽然对超人也有好感，但是对克拉克·肯特似乎有点意见？就像……看到了什么奇葩一样？

克拉克·迷茫而贫穷的小镇男孩·肯特，觉得自己可能永远也搞不懂女人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