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受损严重，正在医疗室治疗，”闪电侠补充道，“心理上的受损，琼恩正在给他做心理疏导。”

火星猎人表示，他真的不是医生，更不是心理医生！这些家伙不能因为火星人会读心，就都把他当树洞啊！

蝙蝠侠揉着头，一瞬间甚至想直接撂挑子不干了:“是谁干的？”

这才是更关键的问题，在正义联盟的总部，有谁居然能把联盟主席打成这样？

“是卡尔，卡尔·艾尔。”闪电侠指指一旁的卡尔，报出了联盟主席自己的名字。

卡尔抱着一堆食材，正一脸无辜地站在那里，他找不到地方放这些东西，又舍不得扔掉。

“到底，发生了，什么？”蝙蝠侠咬着牙。

“这个我知道！超人和卡尔想一起切掉，超人想在切掉之前来一发，卡尔不想，所以就变成这样了。”闪电侠迅速做出总结，简短，精准，又自信。

“那可有些麻烦了，”听到爆炸的乔纳森这时也到了，“氪星人要切掉的话得要一把氪石刀才行，之前做的氪石刀都是用来刮胡子的，而且放家里没带。不过没关系，我带了氪石，可以随时再做一把。”

跟在乔纳森身后垂头丧气的康纳看起来更加惊恐了。

不过提姆倒是欣慰地发现，康纳至少把衣服穿上了，下面还套了条裤子。

乔纳森身上带了木材，随手搓出来一张桌子，让卡尔先把东西放下，卡尔这才有些手足无措地跟到乔纳森旁边。

“事情已经解决了？”蝙蝠侠注意到一旁的康纳，这小子现在看上去似乎已经“正常”了。

康纳头埋得更低了，向蝙蝠侠求爱……康纳觉得自己或许之后也可以去找火星猎人，做一下心理疏导，或者直接删除这段记忆？

火星猎人:你们这些氪星人滚远点啊！

“解决了，这边倒不是很复杂。”乔纳森看起来挺轻松的样子，“毕竟这小子只是被波及的而已。”

事实上，乔纳森做过实验，正常的粉氪石，还真就没什么麻烦，和绿氪石一样，只要离开一定距离，就没有影响了。想持续改变性向，除非一直佩戴才行。

但卢瑟的这块不同，它不仅是被改变了形状，还被卢瑟用重重黑科技手段改造过，变成了某种……迷情剂一样的东西，这才会让氪星人持续受到影响。

粉氪石的作用是改变性向，会同时作用于心理，荷尔蒙等因素，所以也就只有粉氪石才能这样改造了。

不过卢瑟的主要目标还是超人，只有把新鲜血液滴到粉氪石上面的超人本身所受的影响才最大，所以康纳的问题，对乔纳森来说只是个顺手的事。

先用绿氪石揍一顿，把超能力消个七七八八，再用蓝氪石恢复一下就行——其实用红太阳光最好，但见效慢，还是用氪石最直接。

最关键的是，乔纳森有着丰富的氪石使用经验，知道什么分量的氪石不会对氪星人造成严重伤害，再加上康纳自身的氪石抗性也比超人强一些，因此氪石扫帚就成了最佳选择。

“但是超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蝙蝠侠终于问出了最疑惑的问题，“如果这枚特殊粉氪石真的是迷情剂一样的东西，为什么卢瑟的计划会失败？”

“因为粉氪石的本质，终究还是性向改变。”乔纳森倒是大概清楚发生了什么，“值得注意的是，它是‘改变’而不是‘变gay’。

卢瑟之前恐怕是在康纳身上做的实验，他也只有这一个人可以参考，所以才会认为粉氪石的作用的是变gay，但实际上，超人并不是异性恋或者双性恋，所以当然也不会被改变成同性恋。”

“超人是泛性恋？”闪电侠猜测着，“那不对啊，泛性恋的反面应该是无性恋？又为什么会……”

“都不是，超人是……”乔纳森犹豫了下，“克拉克是人外恋。”

人的性向，感情等因素，在不同的成长环境中，会受到很大影响。而在这个宇宙里，克拉克的成长又和别的宇宙有着很大不同。

在很小的时候，克拉克就已经从乔纳森那里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所以很早就知道自己是个外星人。因此，在躁动的青春期里，克拉克很清楚，不管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他都是个人外恋——这个“人”，指的是“氪星人”的“人”。

或者说，在绝大部分时候，克拉克都只有人外恋这一个选择。

“但卢瑟的氪石改变了这一切，克拉克变成了一个非人外恋。”蝙蝠侠也明白了，“但当时在场的还有康纳，为什么……”

“我想那是因为他们有血缘关系，”乔纳森猜测着，“氪石会改变性向，但不会改变氪星人的伦理观，不过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