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也要，我也要！”克拉克挥舞着小手，想去扒拉乔纳森手上的戒指。

“这可不行，爸爸才刚刷到一个，留着还有用，”乔纳森使劲揉几下克拉克的头毛，“等再弄到一个就给你玩。”

这东西是乔纳森在矿洞里弄到的，三年过去，至今仍然卡在五十多层，还没到六十层的乔纳森，当初在三十到四十层之间实在浪费了太多时间。

没别的原因，主要是因为这一段矿洞里，几乎完全没有任何灯光！除了地上偶尔刷出来的火把附近，乔纳森连自己撞上了石头都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探索矿洞实在过于危险，更何况矿洞里还有黑夜蝙蝠这种东西存在。

一直到前两天，乔纳森才从矿洞里偶尔随机刷出的木箱和木桶中，刷到一枚【小型发光戒指】。这东西戴手上就行，白天会隐藏效果，到光线不足的地方又会自动生效，实在很方便。

要是早点弄到这东西，乔纳森可能都到七八十层了。

在乔纳森的照明下，一家三口很快到了废弃工厂所在的地方。

“就是这里吗？”乔纳森表情有些凝重，这地方离农场有段距离，所以他们一次也没来过。正常来说，除非真的建立起一座高污染的化工厂，否则影响不到乔纳森的农场。

但是这地方所在的位置，刚好和矿洞在同一个方向！也就是说，如果这家公司想扩张，确实很可能把矿洞买下来……

“不妙啊……”乔纳森摸着下巴。

“爸爸，我可以去玩吗？”克拉克却没有注意到乔纳森的状态，期待地抱着乔纳森的大腿。

放两年前，乔纳森可不敢让他这么抱，稍不注意就是个粉碎性骨折……

“嗯？去哪儿玩？”乔纳森有些意外，“这里可没什么好玩的。”

“那里面！”克拉克指着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的厂房，“我想去探险，可以吗爸爸？”

“不行！”玛莎立刻反对，“太危险了，而且我们可不是来玩的，克拉克乖，暂时别打扰你爸爸……”

克拉克仍然眼巴巴地望着乔纳森，他知道玛莎肯定不会同意，所以一开始就把希望放在乔纳森身上。

“可以啊。”乔纳森只是考虑了一下，很快就同意了。这个时间点，除非又碰到氪石，否则克拉克应该很难受伤，而至少目前为止，乔纳森还没有在小镇周围除了矿洞以外的地方发现过氪石。

“乔！”玛莎瞬间把火力转移过来，“你怎么能……”

“玛莎！”乔纳森轻轻摇头，“放心吧亲爱的，真没事的，我保证。”

说着，乔纳森蹲下来，把一根火把交到克拉克手里:“你可以去玩，但是要答应我，最多一小时后要回到这里，以及千万不能去碰什么危险的东西，可以做到吗？”

克拉克重重地点头，想了想，又问了句:“那我可以带一辆小卡车回来吗？”

“小卡车？”这下换成乔纳森糊涂了。

“就是刚刚贾斯哥哥带回来的那种，我也想找一个……”

“贾斯的那种……”乔纳森回想了下，刚才他们在镇子里时，的确看到过，贾斯推着一辆小推车，看起来像是矿上用来运送矿石的那种轨道车？这里也有吗？

不过男孩子嘛，果然是对这种东西没什么抵抗力。

“可以啊，”乔纳森随口答应下来，“你能找到的话，我们就带回去，到时候我帮你修好它。”反正只是一辆小推车，克拉克搬动起来很轻松不说，乔纳森也能随手放进自己的空间格子里。

……

“乔，”玛莎还有有些担心，“这么危险的地方，你怎么能让克拉克一个人进去？至少让我一起……”

“你也的话，可能才会更加危险。”乔纳森看得很明白，“克拉克的特殊之处，你也很明白啊，亲爱的。”

玛莎沉默了，她知道克拉克是个特别的孩子，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有时候……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如此特别。

“我们可以看着克拉克成长，但他终究会长大，飞向更广阔的地方，”乔纳森认真地说，“而我们没办法一直保护着他。”

现在这个时间点，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超人的未来会面临些什么。有些命运，不是尽力避免，就能摆脱得掉的，与其如此，还不如提前做好准备。

“但至少，我们现在还可以保护他，”乔纳森很快换了个话题，“至少在克拉克成年前，我不希望他面临什么艰难的抉择。”

“可是我们该怎么办啊？”玛莎也很为难，“如果矿洞真的被别人买下来……”

乔纳森和玛莎说过氪石的事，虽然不是太清楚乔纳森这边的情况，但玛莎还是明白矿洞对乔纳森和克拉克来说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