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乔纳森，玛莎和老乔都看呆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失败的家庭教育方式。

“至少，我没有与罪犯为伍，”红头罩厌恶地说，“你们两个都是。”

“咳，我只是利用他们而已。”一个虚弱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我有我的准则。”

蝙蝠侠和红头罩同时回头，发现超人正在从地上缓缓升起。

被关在一个透明的红太阳光笼子里，并且看起来还没从氪石的伤害中恢复过来的超人。

作为超人最致命的弱点之一，足量的未经处理的氪石会持续不断地削弱超人，直到超人死亡。既然已经控制住了超人，乔纳森自然不会一直使用氪石。相比之下，红太阳光就温和多了。正常情况下的超人，需要晒够八个小时的红太阳光才会彻底失去超能力，并且也没什么副作用。

所以这会儿，正好超人已经被氪石削弱到了极致，自然就能直接转移进红太阳牢房了。

“既然是在讨论超人的处置问题，我们还是把当事人一起弄过来好了。”乔纳森说着，从红太阳牢房的窗口处给超人递进去一瓶生命药水，“喝了吧，这个能让你好点。”

超人拿着药水，丝毫没有犹豫地就灌了下去，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你的准则让你成了一名杀人凶手，克拉克。”蝙蝠侠心情复杂地看着超人，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面对面了。

“呃，那个，你们能继续叫他超人吗？”克拉克在一旁脸色尴尬，“我感觉有点……”

好吧，至少在这个世界，克拉克暂时不想当超人了。

“我对有些事感到抱歉，却从未后悔过。”超人平静地说，“只是有些意外，我们都很遗憾。”

“是遗憾让你与罪犯为伍的吗？”蝙蝠侠故作惊讶地问道，“贝恩，塞尼斯托，这些恶棍们现在都披上了一层合法的外套，为你工作了。”

“等等，唯独这一点，老头子你最没资格说吧？”红头罩仍然没有放过嘲讽蝙蝠侠的机会，“看看你的身边，除了你的那些门徒们，噢，好像全都是罪犯了？”

“至少她们都还是可救之人，不是真正无可救药的杀人凶手。”蝙蝠侠微微皱眉，显然不想和红头罩多做争辩。

“猫女或许是这样，但是哈莉·奎恩？小丑那个恶心东西养的一个……”

在蝙蝠侠的死亡凝视中，红头罩终究还是把那个B开头的词咽了回去。

“哈莉只是被小丑迷惑了，她还……”

“还值得拯救？大都会的人可不那么想。”乔纳森摇摇头，“我看过你们这个世界的资料，大都会曾经有八百万人口，一枚核弹在城市中爆炸，瞬间夺走了两百万人的生命。在那之后，还有数百万人饱受着辐射的折磨，直到一年后莱克斯·卢瑟结合氪星科技找到了可以推广的治疗方法，并且清除了辐射，大都会才能开始重建。”

“小丑才该为这件事负责，他才是……”

“小丑已经死了，但该死的绝对不止他一个。”乔纳森再次打断了蝙蝠侠，“而且哪怕小丑才是主谋，小丑女也是从犯。即便整个事件和她只有30%，不，10%的关系，那也意味着数十万生命。”

远远多于超人阵营有意或无意杀过的所有人之和，哪怕算上贝恩那些曾经和超人合作过的罪犯也一样。

“我可从未想到，他仍然认为小丑不该死。”红头罩仍然在拱火，似乎很想看到蝙蝠侠和超人打起来的样子。

“即便小丑该死，也应该由法律来制裁他！”蝙蝠侠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所以我通过了几项法律，现在他们可以去死了。”超人反驳道，“然后你又不认同我通过的法律了？”

“几项专为私刑设置的法律，换成是我也不认同。”乔纳森同样也没给超人面子，“然而你们还是没有推行广泛的死刑制度，明明地球上就有不少现成的死刑国家可以参考。”

“另外，你们难道没发现，小丑女的事已经不算一个法律问题了吗？”乔纳森奇怪地问这两人，“美国的确没有死刑，小丑女也确实是精神病，但这已经是恐怖袭击了啊！美国对□□可从来没手软过。”

比如卡大佐，本拉灯，那都是直接被击毙的，根本不考虑什么死刑不死刑的，毕竟他们又不是美国人。可911也只是撞了一栋大楼而已，小丑和小丑女炸了一座城市，完全是美国本土，甚至全世界有史以来最大的恐怖袭击了。

对□□，别说人权了，美国历来都是重金悬赏的，且生死不论。超人当年没有领到赏金就已经很奇怪了。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乔纳森还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自从超人开始统治之后，哥谭就一直是反对超人最激烈的城市，甚至前哥谭局长戈登还一度带领着警局，不惜一切代价地对抗着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