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受了不轻的伤。

霸刀手一抖差点再度开枪。

同样正在打击非法活动的夜翼追着一个慌不择路的罪犯到达港口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幅景象。

“你们，”夜翼怒火中烧，冲上前三两下放倒了企图追击红头罩的喽啰，“你们怎么敢！”

他急忙到集装箱旁蹲下小心地抱起了红头罩：“还好吗？”

“咳，”红头罩咳了一声，从声音看是咳出了一口血，“死不了。”

“也快了。”杀手鳄上前企图继续攻击。

夜翼抱着红头罩后撤躲开，飞镖出手干扰了对方，超常发挥地上前趁着杀手鳄重心不稳，一脚踢翻了他，又一膝盖结结实实踢上他的下颚。

杀手鳄就这样不可思议地被迅速揍晕了。

【徒脚踹鳄鱼，怀中抱桶杀。】霸刀评价。

这句话引申自他的玩家曾用过的一句话，应该是个很酷的典故。

【这个梗超纲了。】凯尔不明所以地说。

【我会慢慢告诉你，凯。】

解决完对手后夜翼开始检查红头罩的伤势，红头罩傲娇地伸手挡住夜翼的动作。

“我很担心你，小翅膀。”夜翼说。

“……我没事。”红头罩说。

夜翼：我还没法治你这个傲娇？

夜翼给了红头罩一个大大的拥抱：“回家吧，杰森。”

这一抱就稳了。

红头罩想挣扎却发现挣不脱：“……放开，迪基鸟，蠢死了。”

“我想要你回家。”夜翼的声音有些发颤。

他太害怕杰森再出什么事了。这次有他，那么下一次呢？

红头罩本想嘴硬拒绝，但是听到夜翼颤抖的声线他一时说不出什么重话。

“……好。”他闷闷地说。

蝙蝠侠从抓钩上荡下来：“我听到了。”

红头罩有些难堪，想要推开夜翼。蝙蝠侠的下一句话让他停下了动作。

“这也是我所想的。”蝙蝠侠上前，也轻轻抱住了他。

“……是你们死皮赖脸求着我的。”红头罩只能憋出这句话。

【完美！】霸刀说。

【蝙蝠侠会发现你安排这些事的。】

【他又没法顺着网……】霸刀停顿了一下，警惕地扫视一眼四周。

【蝙蝠侠不在你附近。】凯尔说。

【哦，我放心了。】霸刀美滋滋地说。

【红头罩先生知道后会想打你的。】

【反正不是现在。我应该找到周可儿，他差不多已经跑出来了。我还差最后一份礼物，】霸刀说，【凯尔，导航。】

蝙蝠侠没能在红头罩身边呆多久。

“夜翼，带红头罩回蝙蝠洞，”蝙蝠侠说，“我处理完最后一个任务再回去。”

“需要帮忙吗？”夜翼问。

“看住你弟弟就是在帮我的忙。”蝙蝠侠说，射出抓钩荡向高空。

“呵，老蝙蝠。”红头罩在头罩下朝蝙蝠侠离去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我先带你回去治疗吧。”夜翼说，很快抱着红头罩开始行动，隐没入夜色中。

蝙蝠侠落到一个废弃车库的第九层。

小丑和霸刀在他对面。

没过多久，猫女出现在蝙蝠侠身边。

“炸-弹在哪？”蝙蝠侠压低声音威胁地问小丑。

“哈哈哈哈，不知道哦。”小丑欢快地说。

“霸刀，在哪？”猫女看向小丑身边的霸刀。

霸刀调皮地朝她眨眨眼。

稳了。

蝙蝠侠和猫女同时想。

皮皮刀绝对又反水了。

小丑察觉到不对，他猛地按下了手上的开关。

“Boom——”

爆炸声响起，不是足以炸沉多灾多难哥谭市的剧烈爆炸，而是烟花，字面意思的烟花。

第一个烟花炸裂开后更多的烟花从哥谭市各个建筑、各条街道升起，映得夜空五颜六色，就像看见了常年被哥谭市乌云与大气遮挡的五彩纷呈的星空一样。

可以假装看得到星星。

这一晚的哥谭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亮堂，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明亮无比。

虽然之后空气质量可能不会太好。

“啊哦，小利奥，你又坏我好事。”小丑委屈地说。

霸刀没有理他，只是微笑着看向猫女。

这满天烟花是他给猫女的礼物，也是最后一次象征性的追求。

既然喜欢过那就好好追求一次，这样离开哥谭后也不会留下遗憾。

猫女知道该做什么了。

“真正的遥控在哪呢？”猫女说着，优雅地漫步走向霸刀。

“你觉得呢？”霸刀笑着歪头。

“我觉得你真可爱，我的刀刀。”猫女上前拽住霸刀的领子，在霸刀配合地微微弯下身后给了他一个吻。

吻很浅、很淡，一触即离。猫女放开霸刀的领子，后退几步亮出了手上的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