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奥百无聊赖地盯着窗户看。

对楼初中教室的迪克很少主动找其他人交谈，而一旦起了话题他就会不由自主完全占据主导，显得侵略性十足。

这样还能跟他关系不错的也就只有神奇的芭芭拉戈登了。

不过利奥认为他们关系不错的原因除了芭芭拉本身性格好以外，主要还是因为他们的暧昧关系。

也许迪克是跟布鲁斯学的。

在利奥被领回家后布鲁斯就没有再带女人回家过夜，大部分时候都是去酒店或者在公司。利奥知道老父亲在干什么，报纸上写的明明白白。

小姐姐们都很火辣。

这样的兴趣爱好还在忍受范围内。

铃声打响，孩子们最怕的班主任收起教具目不斜视地走出教室，最放肆的几个孩子马上开始了行动。

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孩在其他孩子的簇拥下走到利奥的座位面前。

利奥抬起头看了一眼他，又看看旁边跟着一起围上来的其他人，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

在一群十多岁的孩子中，利奥显得很沉默寡言，而且一看人设就是那种书呆子类型。偏偏他又长得好看，这样很容易把女孩们的注意力吸引走。

男孩子们就开始恐慌了。

他们想给利奥一个下马威。

在哥谭市底层摸爬滚打快两年的利奥表示完全不虚。

对楼的迪克看了一眼这边，马上跟搭讪的姑娘请辞准备过来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你就是那个韦恩家的幸运小鬼？”这边为首的孩子问。

“是的，伍德先生，”利奥直视对方的眼睛回答，“新头带很帅气，队员们一定会大受鼓舞。”

约翰·伍德，校篮球队成员，渴望得到关注，在比赛前一天特地换了一条新头带，但是似乎没人发觉的样子。

利奥牢记自己要成为人群中最出色那个的目标，早早查清了学校各成员的资料，结合课上的观察，他知道每个人的g点。

大个子男孩脸上飘起一抹红晕：“哦，谢谢……”

接下来就容易得多了。利奥想。

“韦尔先生，你丢失的铅笔在窗台上，”利奥先看向旁边另一个丢三落四的男孩，然后转头对后排捧着两个发卡犹豫不决的女孩说，“蓝色发卡比粉色更配你的金发，怀特小姐，不必在意‘女孩红男孩蓝’的说法。”

男孩去窗台边果然找到了笔，开心地跑回来道谢，女孩得到肯定后两颊微红，小声说了句谢谢。

太简单了，完全没有挑战性。利奥想。

迪克猛地冲进小学教室，四下张望寻找“很可能会被欺负”的利奥。

他瞅了半天，硬是没见什么被欺负得在角落嘤嘤嘤的孩子。

倒是这帮小豆丁聚在一起，仿佛在举行什么邪教活动。

小豆丁们中隐约能看到有谁挥了挥手，人群听从命令般拉开一个缝隙，迪克得以看见他们到底在围着个什么。

他们正围着他弟。

利奥戴着同学们上供的墨镜、口中叼着棒棒糖、翘着二郎腿风骚地扭过头来看他。周围孩子跟着利奥把视线聚焦到迪克身上。

迪克：“……”

利奥唇角勾起一个像是笑又不太像的弧度：“我罩着你，迪克。”

迪克：“……”

他差点忘了这个喜欢看他苦着脸消灭牛奶的弟弟有多坏了。

“利奥的哥哥，”人高马大的伍德第一个反应过来，殷勤地说，“需要棒棒糖吗，或者冰淇淋？”

这大概就是等级压制了。迪克想。

韦恩庄园。

迪克的观察报告很快被发了回来。

“看来利奥少爷生活得不错。”老管家说着，用眼神剜了几遍布鲁斯。

这人际关系明显不正常！

布鲁斯：“……”

他又不知道一句“我希望你成为最出色的那个”会被曲解，造成这种效果！

他的本意只是想让崽崽活泼一点来着！

不过该背的锅还是跑不了。

他其实觉得利奥做得也挺不错。

哥谭小学。

利奥在人群的簇拥中来到迪克身边，牵公主似的牵着他的手，像个领导一样由同学们浩浩荡荡送行到学校门口，惊掉了一地家长的下巴。

果然，我最牛逼！利奥想。

当晚，他梦见了笑容灿烂得比翘臀的反光还要亮堂的迪克把他拉到了布鲁斯面前。

布鲁斯揉着他的头发说“不愧是我儿砸，其他人就是渣渣”，然后布鲁斯向旁边走了一步让出身后耳尖上挂着两团小巧的圣洁白纱的蝙蝠侠，像个骑士一样微微弯腰执起黑漆漆义警的手说，“我找到了爱情，他以后就是你的母亲了”。

“我是你的母亲。”蝙蝠侠用喉癌音说。

哥谭市真是太棒了！利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