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杰伊！”利奥不满地说。

我还想多纠结一会儿呢！

纠结越久能占据老父亲关注的时间也就越长！

“你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沙貂，”杰森不客气地顺手把利奥衣服中夹带的、从蝙蝠侠战衣里顺来的一堆飞镖都扒拉出来扔到陈列架旁，斜了一眼在场的几人，没什么耐心地走向通往楼上的楼梯，走到一半碍于老管家和煦的视线不得不往下偏了偏头开口加了一句，“明天要上学的也给我上去睡觉。”

“你们觉得呢，提姆少爷，达米安少爷？”阿福微笑着看向两只准备等利奥被布鲁斯揍完继续上手的小鸟。

提姆没怎么犹豫就到电脑前把已经做完的工作保存起来上楼去，达米安还想顶两句嘴，被布鲁斯不赞同地看了一眼也“切”了一声，被迫先行退场。

蝙蝠洞转眼就只剩布鲁斯、阿福、迪克和利奥。

阿福微笑着看向迪克。

“呃，我得为回布鲁德海文做点准备，回见，利奥！”迪克很自觉地先行告退给布鲁斯和利奥留点空间。

大蓝鸟身手敏捷地三两步越上楼梯扶手，酷炫地来了一个后空翻，迅速消失在拐角。

利奥有些懵。

“那么我也先上去了，相处愉快，布鲁斯老爷，利奥少爷。”阿福端着放有咖啡杯的餐盘，不紧不慢地先行告退，深藏功与名。

老管家眨眼间也消失在了楼梯拐角，蝙蝠洞只剩下布鲁斯与利奥两人。

“What？”利奥短促地问了一声。

难道是不想让利奥被揍的丢脸场景被太多人看到？

不，绝对不是。

阿福他们先上去的原因就是字面意思，你们好好相处。

好好相处就是打架嘛。

利奥不自在地捏紧拳头，武器远在纽约的感觉非常糟糕，让他有一种行走在没有保护的钢丝上的感觉。

他只能用拳头来进行战斗。

好在战斗对象是布鲁斯，就算输了也有理由，毕竟利奥从没想过他能战胜老父亲。

布鲁斯可是在所有人之上的最牛逼的存在！

“这样你就能专心练习，利奥。”布鲁斯抬起拳头做出迎战姿势示意利奥进攻。

只要有人在你就会被分散注意力。因为我在你的认知中不是“敌人”，你面对我时不会“进战”，这时你的注意力太容易被分散。所以要把大家都支走，我才能好好看看你学到了什么。

让我看看你学的怎么样。

“好吧好吧，别怪我菜，老爸。”利奥心情复杂地舔舔嘴唇，对在老父亲面前丢脸地被放倒做了多次心里建设后呼吸一口气，压低重心朝布鲁斯冲过去挥拳。

“不，正相反，你学得很快，利奥，”布鲁斯观察着利奥的动作，在他挥拳时格开攻击，顺势准备给利奥一个肘击却被利奥旋身一腿打断，布鲁斯不得不先用手臂格挡住利奥力度不小的腿，“甚至加入了自己的风格。”

马修主要教导利奥的是挥拳的方法，腿上攻击还是霸刀的那一套，他很好地结合了这些套路，风格更加灵活多变。

“我牛逼，”利奥喜滋滋地回答。他一腿被挡住后没有急着再次发动攻击，他警惕着布鲁斯的动作，在布鲁斯另一只手挥拳过来时矮身躲过，一拳轰向他的腹部，“我超牛逼的！”

布鲁斯：“……”

这句话你从小说到大就不会腻味吗！

“我牛逼”都成了霸刀的必备台词了！

当然，一个劲儿强调自己牛逼的利奥也是一个可爱的崽儿。

崽儿这么可爱，要不……

要不炖了？

布鲁斯大致了解了利奥现在的水平，不再被动防守，充分发挥力道优势抓住利奥的拳头，迅速用出一个关节技准备把利奥直接放倒。

利奥没有慌，他根据布鲁斯的动作扭动身体，没有被关节及擒拿住，反而借着布鲁斯抓住他的力再次旋身踢出一腿逼退了布鲁斯。

“身法不错。”擒拿失败的布鲁斯满意地评价。

崽儿真棒！

利奥：“……”

这无疑是一句夸奖，而且还是来自吝于夸人的老父亲的夸奖，按理说他该很高兴的。

但是！

你说身为力道职业而非身法职业的我身法不错？

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在嘲讽“你一力道职业堆个铲铲的身法”一样，在游戏中可是要被哈哈哈好一阵子的！

虽然布鲁斯没那个意思……

布鲁斯当然没那个意思。

但是这句话无疑戳到了利奥的痛点。

他也不想没有力道的啊！他也不想被迫只能点满身法的啊！

利奥感觉自己非常委屈，但是他不说，就算说出来布鲁斯估计也只会笑他。

“……Rua！！！”千言万语汇聚到嘴边，成为一声能代替千言万语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