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夜魔侠问。

“嗯。”霸刀回答。

“你该回家，”夜魔侠说，“别再跟蝙蝠侠混了。”

再怎么也不能被一只黑漆漆大蝙蝠拐跑，就算回家也比跟蝙蝠侠混要强得多，就算……就算离开这儿也不能跟着哥谭黑暗的疯子头头过。

霸刀愣了下，无声地笑起来。

“我早晚会回家，DD，”霸刀说，“但是我也得跟蝙蝠混。”

“……一座黑暗城市的义警不会是什么好人。”夜魔侠说。

霸刀从夜魔侠露出的下巴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他知道，对方不高兴。

虽然不太道德，但是这时候夜魔侠越不高兴霸刀就越高兴。

“我知道，我知道，”霸刀说，“再等等。”

“等什么？”

“再等一下，”霸刀毫不心急地说，“——来了。”

夜魔侠还想问什么，天上降下来的一串串雨珠止住了他的疑问。

雨水让他们俩一起成了落汤鸡，看上去就像是两个智障。

“你啊……”夜魔侠有些哭笑不得。

霸刀仰起头让雨水落在他的面部，他自在地眯起双眼。

“我帅吗？”霸刀问。

“嗯。”夜魔侠回答。

“是不是帅得人神共愤、天上地下绝无仅有？”霸刀得寸进尺地再问。

“那倒不至于，”夜魔侠说，“还有……”

“嗯？”

“你的毛毛湿了。”

湿掉就不蓬松了，手感也就没了。霸刀非常在意他的毛毛。

“这是值得的。”霸刀说。

这当然是值得的。

“你就像是一个小智障。”夜魔侠说。

“嗯，我智障，”霸刀说，“你也一样。”

“我们都一样。”

“这样啊……这样挺好的，”霸刀说，“但是你得比我智障一些。”

“……嗯。”

“这不太公平，”霸刀摩挲了下下巴，改口道，“我们一样智障吧。”

“嗯。”

“挺好的，都挺好的。”

“还行。”

“对了，DD，”霸刀看向夜魔侠红色的面具，“等我捶超人回来，我陪你淋一辈子的雨。”

“……嗯。”

第115章

大都会, 莱克斯集团。

窗外阳光明媚, 一看就是跟超人同色的好天气。

“你确认吗？”霸刀问坐在桌后的秃头总裁。

再怎么说，“超人基地坐标”这样的重要情报还是得确认核实下。

“不要质疑世上少有的聪明人, 霸刀。”卢瑟有些不悦。

他的话语透露出满满的对所有人的蔑视，包括霸刀。

卢瑟身边的秘书莫西驾轻就熟地准备抬起被改造过的右手，给老板防御霸刀有可能的攻击。

霸刀有点儿羡慕这种任劳任怨还特机灵的手下。

“行, 反正说谎对你也没好处, ”霸刀没有什么攻击意图，他无所谓地说，“等我回来会带给你想要的东西。”

如果卢瑟提供的情报错误, 霸刀就不会给他带来说好的超人细胞样本。反之, 如果情报正确, 卢瑟会得到他想要的。

“但愿如此。”卢瑟说。

大都会上空闪过蓝色电光。

北极，孤独堡垒附近。

冰天雪地中, 刚从漆黑的蝙蝠飞机上下来的霸刀看着远处仿佛一根根白色水晶交错插进地面形成的巨大建筑, 开始为外星人的审美感到怀疑。

氪星人喜欢住水晶宫？他们都是喜欢满天飞的小公主吗？

这样一想还有点儿童话风呢。

整天有一群金刚芭比满天乱窜，难怪氪星会毁灭。

霸刀裹紧了身上厚实的防寒服。

【凯, 到这里就行，】霸刀对身边盘旋的银白飞盘说, 【蝙蝠飞机也开走。】

【你确定？】凯尔问。

他确信霸刀不知道超人的身份，也绝不相信超人这个外星人。那么现在这种笃定超人不会对他下手般的做法究竟是为什么呢？

【不确定，怎么说呢, 】霸刀看着这座“恶龙的巢穴”, 【总之我不会有事。】

他就是觉得超人不会对贸然来访的人下手——如果超人本人不在就更好了, 他可以把这座建筑探索个够。

【布鲁斯先生会担心的。】凯尔说。

【他总是在担心，】霸刀说，顺便威胁了一句，【凯，敢告诉老爸纽约的事你就死定了。】

虽然大概好像没什么瞒着的必要，美国可是个崇尚自由恋爱的国度。但目前还是让迪克跟快成年的杰森吸引一下火力吧，霸刀这边悄悄的就行。

如果马修没有长着一张跟布鲁斯一样的脸，容易让家人误会，霸刀才不会这样藏着掖着。

他的小律师可是世界上最棒的！

咳咳。

【我我我没想告诉谁！】凯尔的电子音满是被抓包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