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利奥取消了新亭侯的装备，小墙在他眼前消失。

利奥拿出枪。

柳澜开始慌张。

仿佛历史重演，利奥不间断地朝柳澜发射子弹，趁柳澜忙着格挡时快速近身。柳澜果断朝他挥刀，他侧身躲过顺便双手合力一拧，柳澜的右肩立马脱臼，大刀离开他的手，然后越飞越远……

柳澜憋屈地低吼了一声。

两分钟后，柳澜被利奥摁趴在地上，还能活动的左手被利奥用巧力固定住，完全使不上劲儿。就算他的力道点满，此刻也挣扎不起来。

利奥终于体会到了以前蝙蝠侠整天把自己揍趴下的感觉。

缴械，卸除行动能力，顺便少造成点实质性伤害，这全都是套路。

“好吧好吧你赢了，”柳澜再次扭动了下发现挣扎不动，于是放弃地卸力，趴在地上不动了，“可恶，你就仗着闪避高！”

利奥半跪在柳澜身侧，膝盖顶在他的脊背上防止力道点满的小貂挣扎。

他抽出手好好撸了一把柳澜的毛毛。

柔软中有一点儿些微的韧性，再配合柳澜此刻委屈的小表情，撸起来爽呆了。

撸貂果然可以减压。

他忍不住多摸了几把。

然后利奥一刻不停的大脑开始了对疑点的思考。

不太对劲。利奥一边撸貂一边想。

不太对劲。

柳澜的能力与他互补，那么不应该只有鞘刀的远程技能醉斩白蛇和刀啸风吟，而应该早已解锁更多技能。

而且，柳澜对能力的使用实在是太生疏了，只会玩蛇，就像是刚解锁能力不久一样。

这不应该。他在成为一个真正的自我意识——类似利奥自己在艾丽莎死亡时成为一个个体那样——之后，能力自然会逐步解锁。

柳澜的技能数与熟练度都不算达标。

利奥想到了一个可能。

“柳澜，”利奥低头问地上的一脸郁闷的柳澜，“你是什么时候真正‘诞生’的？”

利奥刚问出口就已经知道自己不该问。

柳澜才不会回答一个欺负他的大坏蛋的问题。

“……那重要吗？”柳澜用超凶的口吻吼道。他再次尝试挣扎了一下却没法挣脱出来，只能愤愤地继续趴在地上。

嗯，果然没有回答。

“如果是指变得更有人情味，”一个嘶哑的声音在利奥背后没多远的地方响起，利奥听得出是蝙蝠侠的喉癌音，“那是三年前，柳澜惹上双面人的时候。”

利奥：“……”

他倒是不忌惮也不讨厌蝙蝠侠的出现，相反，他挺高兴见到对方的。

能摸摸耳朵就更好了！

利奥本该很惊喜、很开心的。

前提是蝙蝠侠没有说出那句话。

三年前。

柳澜在三年前才产生自我人格，他只是个三岁的宝宝。

而利奥做了些什么啊，他竟然这样过分的欺负安排这个宝宝！

利奥像是被什么烫到一样，以最快速度不着痕迹地放开对柳澜的钳制，然后趁柳澜没反应过来尽量轻柔地给他接上手臂，退到了一边。

蝙蝠侠从他的举动中推测出了个大概。

黑暗骑士低头看向正准备趁机爬起来的柳澜，对方既委屈又愤怒地瞪了他一眼，跑到一边捡起刀警惕地做出备战姿势。

活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动物。

结合他的实际心理年龄，这倒是挺正常。

或者说，柳澜之前做的那么多傻逼事都是情有可原的。

毕竟他还很年轻。

他实在是太年轻了。

他需要正确的引导，而不是一次次无情的惩治安排。

蝙蝠侠有些后悔之前对柳澜的态度。

搞事就揍，揍完就扔到疯人院，这种做法实在是太不利于幼崽的成长了。

“……怎么？”柳澜敏锐地察觉蝙蝠侠的态度转变，开始警惕起来。

利奥面无表情地看向蝙蝠侠。

所以你对崽儿做了什么让他这么防备你？

蝙蝠侠淡定回望。

不管做了什么，我现在想把崽儿接回家自己养着好像有点困难，搞不好还会被咬。

利奥继续与他对视。

再怎么说这也是你的崽儿，你要负起责任！

蝙蝠侠不动声色地看他。

但是崽儿对我的初始好感度是负值我也没法啊。

利奥磨了磨牙。

所以你准备怎么办！

蝙蝠侠抿了抿唇。

要不你先养着吧，养乖点我接手。

利奥眼神死。

你不就是想找个帮你带孩子的苦力！

蝙蝠侠厚脸皮地回望他。

反正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崽儿，带一段时间又不会怎样。

利奥：“……”

利奥：）

让柳澜摸不着头脑的、看我脸色行事的面瘫交流结束，蝙蝠侠抬手射出钩爪把他两百磅的身体带上高楼，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