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有了几乎万能的超能力，不趁机去干点啥也太亏了！

纽约，曼哈顿。

刚给付不起钱的穷人当了免费律师的马修走进公寓，他刚关上门，脚步顿了一下，笑起来，他的笑在墨镜衬托下像是在发光。

“我听见你的心跳了，利奥。”他说。

“我看见你笑得像个傻逼，马特。”躺在沙发上的霸刀说。

“怎么，”马修反击，“某人夏令营进行到一半就忍不住出来找我的行为不是更傻逼吗？”

他们暗号打得一套一套的，谁也不在口头上认输。

“我回来看一眼不行吗，”霸刀把走到他身边的马修拽下来一起坐着，然后摘下他的墨镜，“睁开眼睛。”

小律师依言睁开闭着的双眼，那双浅色的眼瞳撞进了霸刀的视线。

“你就喜欢这个，嗯？”马修问。

他的眼睛迷住自家男友很多次了。

在很多人眼中，这双残缺的、怪异的眼睛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也不是太喜欢，”霸刀不太自然地否认，他感觉自己有点儿丢脸，于是双手搭在马修的两肩上，让他们的坐姿成为正面相对的正经姿势，“先别管这个。”

“那么现在要先管什么呢？”马修挑眉问。

“管正事。”霸刀回答。

霸刀有着自己不该有的、全R星也没人拥有的、把自己超能力借给别人的能力。在此前，他能把自动回血给别人。

他还可以分享点儿别的。

比如，把视力暂时借给自家男友，让他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帅。

他能做到，他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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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阿小谣的地雷！

谢谢Flowana的火箭炮！

第183章

纽约, 曼哈顿。

霸刀紧张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友，对方英俊的面部与无神的双眼在他眼中是如此熟悉。

然后他渐渐看不到自己的男友了。

他成功了，他的视力正在逐渐转移，随着他的暂时性失明，马修会看见他，会在时隔十多年后再次看看这个世界。

他一定会高兴的。

霸刀启用了其他能代替视觉的能力, 他能“看见”所有物体的建模，也能“看到”热学影像, 他能感受到男友的每一寸面部表情。

马修能感受到视觉的恢复，他很紧张。

他让霸刀也跟着紧张起来。

霸刀的视野黯淡下去，再无法视物，与此同时, 马修的双眼恢复了清明。

阔别了十多年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

要说他一点也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失明后练习武术、努力修读，之后父亲的死亡、自己决定成为义警、再之后一次次惩治犯罪、一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一点点闪现在他脑海里, 它们都遥远得像是上个世纪发生的事。

反倒是利奥, 他的男友, 在马修的记忆里格外鲜明。

和地狱厨房混乱陈腐的气息不同, 也和另一个反英雄惩罚者的孤注独行不同，霸刀非常活泼，天生就是所有人视线的焦点。他很好看——大概吧, 反正大家都这么说, 不过, 最特殊的还是他的性格。

利奥实在是太皮了, 比他弱的人他要捶，比他强的人他要一次次试探性伸jio确认人家的底线，然后想办法也捶，和他一样强的人他也要捶，比他有排面的人他更要捶。

所以，在初次见面时没有进霸刀的“必捶名单”还真要多亏他的那张脸。

在男友眼中，自己长得和他爸一模一样，这可真够奇怪的。

马修已经十几年没有视物，他脑海里残留的印象与人类感官中的真实颜色也许已经出现了很大偏差，就单说彩虹吧，利奥毫不客气地把它评价为了“辣眼睛”。

虽然利奥似乎挺喜欢他的特色彩虹的。

马修不止一次试图想象过利奥的脸。他通过雨声确认过利奥脸部每一寸皮肤的形状，通过触摸知晓了利奥脸部不同地方的触感。

除了脸，其他地方也一样。

理论上说，马修对利奥的长相已经了如指掌，早就到不用看的地步。

但是真到这一步，他非常紧张。

他对自己有数，经过漫长时间没有任何参照物的想象，也许人类以淡橘色为主基调的皮肤在他心里已经偏离成了红色或者黄色。

……总不能是绿色吧！

马修的视野逐渐由一片漆黑开始变亮，周围的一切都笼上了一层朦胧的白色光晕，停顿几秒才慢慢变淡显露出光晕之下的人影。

马修看见了利奥。

……好亮。

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在黑暗中沉浸已久，他对色相的认知倒是没偏出去多少，但是对光影明暗的感知已经差太远了。

难怪利奥会说他之前在梦里塑造的场景灰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