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滑过蝙蝠侠身后垂落的看上去很丝滑但是可以被用来滑翔披风、胸前像是一只蝙蝠在张牙舞爪表面凶巴巴但是内心一定方的一批地进行威慑的标志、几十年如一日紧抿的唇角、发射出让人心底发虚的不赞同目光的白色眼罩，最后落在了黑暗骑士头顶两侧的尖角上。

两只翘首待摸的、一看就手感不错的蝙蝠耳朵。

想……

……不，这不科学，这真的不科学。

明明所有超能力因素都已经被隔绝了的！

霸刀能肯定，从那些影像资料中观察蝙蝠侠时，他从没有感受过任何不寻常的因素，更别提异常的吸引力了。

夜翼也是。

然而实物好像带有某种魔咒，蝙蝠耳朵的吸引力比夜翼的翘臀还大，后者仅仅是让霸刀的脑子像是被糊住，尽量顺着夜翼的意思来，而前者……

他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麒麟臂。

蝙蝠耳朵会是什么手感呢？摸起来就像是吃着棉花糖、喝着肥宅快乐水、听着千万人齐呼“霸刀牛逼”、躺在比羽毛还要柔软的沙发里、看着猫和老鼠动画一样，他知道，一定是这种感觉！

靠，蝙蝠家的人简直犯规，他们总有办法绕开霸刀对超能力的屏蔽！

他确信，自己中魔法了。

一种名叫“不摸蝙蝠耳朵就会死”的魔法。

啧，可恶的蝙蝠侠！

霸刀恨恨地磨牙，盘算了一下，反正打倒不会飞不会恐吓也不会发射超声波的果蝠的难度也不大，他完全可以摁倒这只两百磅的蝙蝠侠，然后朝蝙蝠耳朵上手摸个够！

他要摸得蝙蝠侠……

……蝙蝠怎么叫来着？

他好像知道。

对，他知道！

他要摸得蝙蝠侠“阿福阿福”地叫！

刚下机准备跟霸刀打一架让他知道什么事不能搞的蝙蝠侠感觉头顶一凉。

第217章

主世界, 洛杉矶郊区。

蝙蝠侠看着身着银色铁甲的霸刀。

霸刀看着蝙蝠侠……的角角。

金闪闪捂着脸，谁也没看。

“你不该选择以这种方式进行你热衷的活动的，”沉默许久，蝙蝠侠说，“你给正义联盟添了很多麻烦, 利奥。”

他知道, 眼前套在金属壳子里的人就是霸刀, 金闪闪站在对方身边而不显露攻击意图的举动更证实了这一点。

霸刀推boss就推boss, 但他还要把推倒的boss“收集”起来, 让一些地区暂时缺少了相应的超级英雄，还严重妨碍了正联的运转。蝙蝠侠能肯定地说, 如果这个未知的敌人不是霸刀，那么他将会有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但如果是霸刀嘛……

这就有些难以处理。霸刀是柳澜的同位体，他要比主世界的柳澜聪明得多, 也正是他的聪明让蝙蝠侠感到遗憾。

不是遗憾自己的柳澜傻乎乎的没有排面, 而是遗憾来自异世界的霸刀想得太多, 他的经历大概也算不上好。

霸刀虽然喜欢搞事、按照自己的性子来, 他大部分时候会无视作恶的人，逃避英雄拯救弱小的职责而无所作为，但遇到大事时他却是最靠谱的那个。他从黑暗骑士团手中拯救了所有世界。

他遭遇溺亡怨魂死亡与狂笑之蝠的打击时很快就恢复过来继续投入作战, 他熟练得让人心疼。

蝙蝠侠没有办法对这样的霸刀说什么、质疑什么, 他做的已经够好了。

就算是霸刀毫无理由地对正义联盟出手, 蝙蝠侠也不能真的拿他怎么样, 他相信霸刀有自己的考虑。

当然, 这也可能是他突发奇想随性而来为所欲为。他是自由自在的霸刀。

现在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霸刀可能真的只是图一时爽。

“……你很聪明，”霸刀默默在心底给猜出自己身份的蝙蝠侠加上了高智商的标签，不过即便这样他也只是一只掀不起大浪的果蝠，“但是牛逼程度不及我。”

蝙蝠侠：？

他觉得霸刀的状态不对。

首先，一个有脑子的霸刀不会明目张胆挑衅蝙蝠侠，其次，“你很聪明”？这像是给自己父亲的异世界同位体的评价吗？这不是明摆着的、不需要多语言与说明的事实吗？

至于“牛逼程度不及我”这样的发言……

霸刀一直认定蝙蝠侠非常厉害，谁都不能比，但是同样地，他从不承认自己不如谁。所以他总是极力避免与蝙蝠侠相比较，“牛逼程度不及我”不是正常的他能说出来的。

蝙蝠侠得出了结论。霸刀什么也不记得，他的一切情报都来源于网络体系，他甚至不知道蝙蝠侠到底有些什么长处，也许更甚，他以为蝙蝠侠是个超能力者。

他在小看蝙蝠侠。

蝙蝠侠非常正经严肃地思考着，尽量不去在意投向自己头顶的灼人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