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没了解通透R星之王的能力，更没法像霸刀那样运用这份能力来保护建筑。

……反正R星人能够控制R物质还原建筑嘛，他们又没损坏什么结构复杂的仪器设备。

“这样进来比较有效率，”蹂-躏者慢慢恢复为常态，尖刺缩回皮肤内，身形也逐渐变回正常大小，黑甲包覆上全身，然后他一挥手，地上的R物质就自行飞上天，补上了建筑一层层的漏洞，“你该反思自己，利奥，我们的这位朋友看上去很心急。”

当然心急。霸刀想。被许下会复兴自己文明的承诺，转手就被晾在幻影区七年，如果是他自己，那么刚被放出来就会让那个许下承诺的人好看。

“……军师。”菲奥拉越过蹂-躏者与马修走上前，士兵良好的素养让她压抑住了自己的愤怒，她怀里抱着一个透明玻璃罐，罐内是一整座氪星城市。

利奥非常肯定，如果自己不立即还原城市，那么菲奥拉绝对会赏他七年份的热视线。

“士兵，”利奥硬着头皮回答，“寻找还原技术与‘新氪星’的工作刚刚完成，我会立即兑现承诺。”

他真的很努力了，还原氪星原本大小的科技是刚刚才研究出来的，作为新氪星的、以红太阳作为恒星的行星也是R星不久前才攻打下来的，他可没撒谎！

至于以后菲奥拉发现他在此前基本就把这事儿忘了、布莱尼亚克入侵时才想起来“补作业”的事实后该怎么办，那就是以后的自己该担心的事了。

菲奥拉看起来仍旧不太满意。

菲奥拉貌似认可了利奥的说法。

她暂时被稳住了，完美！

……

“我好烦啊，马特。”R星之王又一次在柔软的沙发里发出抱怨。

“又怎么？”马修问。

自从利奥当上王以后，一有事他就把能力给马修让自己男友去处理，自己则缩在后头做些研究与统筹类工作，小日子可谓是非常滋润。

非常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有事男友干，没事干男友”。

偏偏利奥还整天抱怨这抱怨那的。

“两件事，”利奥闷闷不乐地说，“第一件，我做了个梦。”

他梦到了韦恩庄园，整座庄园淹没在熊熊烈火中，烧得焦黑的残垣断壁不停往下坍塌，在烈火中央，狂笑之蝠漆黑的衣摆也被染上了一些红。

他转头看向利奥，嘴边的笑容让人浑身难受。

狂笑之蝠还原了当初溺亡怨魂的魔法，让自己进入了脑中所想的人的梦里，他入侵了利奥的梦境。

“如果我把你被改变的大脑构造复原，消除小丑毒素的影响，你会很痛苦吧。”在梦里，利奥这样对昔日的大敌、现在的过期boss说。

利奥可以借此报复狂笑之蝠。

他能做到。他现在是R星的王，改变或还原一个人的大脑构造或者思维方式并不难。

“想试试吗，罗宾？”狂笑之蝠感兴趣地笑着问他。

利奥没有回答。

他当然可以这么做。

但是会痛苦的只有蝙蝠侠。如果狂笑之蝠回归正常，那么蝙蝠侠会因为自己杀害自己全家、毁灭自己的联盟、毁灭无数世界的罪行陷入极端的痛苦的。

利奥不能这样做，他不能拉回那个蝙蝠侠。

因为人是自私的。

他切断了梦境。

狂笑之蝠不知道一件事。他没有魔法天赋，自然不知道这个“入梦”的魔法的运行机制。

“入梦”只是这个魔法附带的一个效果，它真正的效用是让被“入梦”的世界的人获取对面世界的坐标。当初拉尔就是借此取得主世界坐标，并把利奥拉回来的。

现在利奥得到了狂笑之蝠所在的世界的坐标，他需要查清那个八成已经濒临毁灭的世界的现状，最好把那个世界的空间通道全给堵上，让狂笑之蝠再不能去祸害其他世界。

“看样子你确实有的忙，”马修完全没有同情利奥，他甚至因为这不是体力活、不需要他出面而有点小开心，“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就更烦了，”利奥委屈巴巴地企图用抱枕把自己撞死在沙发里，“提姆和康纳……我的两颗小白菜，他们正式宣布在一起了。”

“噗——”马修忍不住笑出声。

利奥：“……”

他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达米安收到了一则通讯。

他一点儿也不想接，一是因为打过来的人是拉着男友到外星做国王、八百年才回来一次的利奥，二是因为……

他要搞清楚眼前这个从天而降的、来自异世界的、自称小乔的小氪星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接吧，罗宾，”这个刚认识的朋友一脸天真地说，“不然电话对面的人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