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凯尔花了许久解读一部分后说，“与地球不是一套体系。”

“这让我难以安心，凯尔，”利奥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坦白，“那个所谓的‘R星’控制着我的能力来源，而我最恨的人就在那里。”

这让利奥感觉自己被仇敌掐住了脖子。即便那个“仇敌”，他的母亲，可能根本就不在乎他。

在哥谭的这一系列事件下来，他要防止所有被安排的可能性。

他打算以后有机会的话杀回去。不为什么，只为证明给那个人看，她当初扔掉了一个多牛逼的崽儿。

“所以你是想要尝试用地球现有能源转化成可以供给你的超能力的能量形式？”凯尔问。

这样的话霸刀的能力就不再倚仗“R星”了。

“对……我实在做不到，也许由他们的科技造就的你能有所突破。”他思考好几年也就翻译出几个没用的公式，唯一的成果只有凯尔，把这项工作交给这个AI应该没错。

想象一个从未谋面、恨之入骨的人和她的星球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利奥把实验室权限和破解任务全权交给凯尔，然后就放弃继续思考，回去继续躺沙发。

把工作扔给别人确实让他轻松，但是再一次想起那个女人让他很难受。

她除了生下并扔掉利奥之外什么也没做。

客厅依旧光线不错——相对于哥谭而言。

那能让利奥的心情稍微好些。

“凯尔惹你生气了？”杰森改进着小道具问。

“不可能，我很听话的。”电子音抢答。

“我没生气。”利奥嘴硬地说。

“呵。”杰森嘲讽。

“哼。”利奥对仗接上。

他们一个做道具一个看剧，勉强算是和谐共处。

“利奥，”基地内的扬声器响起凯尔标志性的电子合成音，“稻草人越狱了。”

利奥：“Rua！”

突然暴躁。

杰森鄙视的看他：“还在记仇呢？”

霸刀不是在疯人院每天揍一顿稻草人吗，这货竟然还没消气。

“当然！”利奥披上外衣背起刀架装备终端，“晚饭我不回来吃了！”

“……也没打算给你做。”杰森怼他。

“那我真伤心。”利奥装备完毕，朝他挥挥手就冲进地下室。

刚用毒气吓跑看守越狱成功的稻草人拉低兜帽走在人群中。

他要给霸刀一个教训。

克莱恩捏紧了手里的毒气罐。

这样想着，稻草人听见了周围人的惊呼，还有人拿出手机对准天空。

只过了一两秒，在哔哩声中霸刀浑身带电落到他面前。

霸刀双手持刀蹲在街道地面上。

Surperhero landing。霸刀想，这次动作非常标准，轻功有进步，自己超厉害。

他把双刀放回刀架，站起身盯着稻草人，就像盯着粘板上的鱼肉。

群众保持着距离围观，有的还拿出了手机录像。霸刀对黑帮以外的人非常宽容，一般不会让他们受到伤害。

五分钟后，刚跑出疯人院的稻草人被霸刀踹下了地。

只用腿法就干翻boss的霸刀非常开心，他不自觉地扬起笑容，蓝眼睛熠熠生辉。

围观霸刀全程双手抱胸，大长腿踢落稻草人毒气罐又几下把人掀翻的群众心满意足，完成了近距离舔貂的理想。

一名记者壮着胆子把话筒凑上来，思前想后还是先问了最重要的问题：“请问，霸刀，你是超级英雄吗？”

霸刀从没回答过记者的问题。但是再一次报仇成功，又把复杂工作甩给凯尔的他心情实在很好，而且这名记者是个漂亮小姐姐，他回答问题的话对小姐姐的工作能有很大帮助。

他能帮助她。这符合霸刀的行为逻辑，他可以免为其难回答一下。

“不，我不是。”霸刀歪头无辜地笑着回答。

他听见了周围一片吸气声。

霸刀：？

小姐姐最先从颜值暴击中恢复过来，决定再接再厉：“那你对蝙蝠侠怎么看呢？”

“我是他的粉丝。”霸刀实话实说。

一剂猛料。记者小姐姐都要为得到答案开心死了。

“你以蝙蝠侠为目标，为什么不把自己当做超级英雄呢？”

“我是个罪犯，恶棍，”霸刀耸耸肩，抬手指了指停在人群外的几辆警车，安吉拉和戈登警长下车正往这边过来，“你看，我不跑的话他们会揍我的。”

霸刀眼神游移错开安吉拉谴责的视线，后退几步转身在人群自发为他让开的路中奔跑起来，边跑边拔出背上的双刀，周身随着他的动作环绕起蓝色电光，然后他一跃而起飞向高空，电光流转间转眼就消失在了林立的建筑群后。

安吉拉无奈地抬头看霸刀消失的方向，任命地和同事们一起把稻草人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