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已经死了。

小丑又夸张地笑了几声，没再说话。

他们到达老屋内地下室的的机井边。

霸刀拔出刀架上的小刀注入刀气，用闪烁的电光充当照明，又把事先准备好的绳子一端拴在机井上方的横木上，另一端扔进漆黑的、深不见底的井口。

“你先下去，有危险到我身边蹭圈。”霸刀说。

小丑上前抓住绳子就向下滑去，完全没有踩一下井边作缓冲的意思，很快脱离电光照明范围进入黑暗。井底传来他踩到水落地的声音。

霸刀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柱子表面腐朽剥落，空气中漂浮着尘埃，电光照射范围外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任何时候都可能突然出现一只鬼手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把他拖走。

霸刀：“……”

霸刀：“周可儿！wait——！”

他慌不迭不敢再看外边的其他东西，径直窜入机井。

绳子比机井深度长，霸刀很快穿过不长的井壁，通过下边的的洞口后落地，双脚踏入有一层肮脏水面的下水道底部。他借着小刀照明左右看了一圈，找到不远处小丑后再顾不上对方有可能突然捅肾，快速缩成毛茸茸的一团挨到小丑身边。

霸刀：“走吧。”

我就挨在你旁边走嘤嘤嘤。

小丑撸了一把霸刀的毛茸茸又企图捅肾失败才继续往前走。

他们绕过一道铁丝网进入了下水道中枢。

当年这里的无数孩童尸体早就被转移出去，但是显然没人愿意作后续处理，这个巨大的空间中由受害孩子们的随身物品组成的垃圾山依旧堆在原地。

“杰克……”霸刀说到一半就住了口，小丑不喜欢被这样叫。

“呵呵哈哈，是你的话，利奥，”小丑说，“怎样叫都可以哦。”

“哦，好，”霸刀说，“杰——”

小丑笑着把到对准了霸刀的喉咙，大有他一说出来就戳下去的架势。

霸刀：“……”虽然闪得开。

霸刀：“呸！大屁-眼子！”

这一打岔让霸刀能分出心神来思考一下。

“看得见什么吗？”霸刀从小丑身后微微探头，“我觉得‘它’还没醒。”

“马上，”小丑笑着看向这里的污水管道方向，“只要有足够的食物引诱……”

“你做了什么？”

“哦，忘记说了，”小丑神经质的偏过头看向霸刀，“现在这个镇子地面上充满了恐惧气体哦~”

蝙蝠洞内，蝙蝠侠忍不住用力捶了一下操作台，转身准备出发。

霸刀对小丑搞事能力的认知再次刷新。现在地面上估计混乱无比，充满恐惧，确实是吸引‘它’的最佳诱饵。

“……那如果我没跟着你下来？”

“哈哈哈哈，那你就为吸引‘它’添了一份力，哦不，”小丑改口，“你现在也在为此添一份力！”

霸刀强忍住打人的冲动吞咽一下：“……‘它’出现了喊我，你看得见的话。”

“‘它’已经过来了。”小丑语气轻而快。

霸刀：？？？

霸刀惊恐地探头四处张望，没有‘它’的影子。他又从小丑身后往前凑一些看向他绿色的双眼，有焦距，确实在注视着某个东西，大概十米左右，还在接近，九米，八米……

霸刀往前看去，空荡荡的什么也没看见。

小丑突然上前两步，带得几乎趴在他身上的霸刀一个踉跄。

霸刀当机立断，在小丑走出三四米后原地就是一个小圈把自己圈住。

总之不管队友先保护好自己！

他只是个观众，没有输出也看不到boss，只能说但愿小圈能拦住那个诡异的生物，小丑也能干掉它吧。

霸刀在圈内瑟瑟发抖。

“我可不怕你！哈哈哈哈——”小丑朝虚空大喊，漆黑的匕首朝空中刺出，像是刺到什么东西一样顿在半空，看匕首运动轨迹好像真刺到了什么东西内。

他在原地跟看不见的东西缠斗了几分钟，衣角和皮肤多了几道利器造成的划痕，然后小丑视线移向了霸刀的圈这边。

霸刀能目测出小丑的目光在追随着什么东西过来。

‘它’来了。

毕竟霸刀算是一个恐惧源，一个美味的“食物”。

霸刀深吸口气缩成一团默念小圈加油小圈牛逼。

小圈外壁上产生一阵浅蓝的发光波纹，这是有东西撞击的标志。

除了波纹以外什么声音也没有，什么物体都看不见。

霸刀稍稍放下心。

‘它’确实在，而不是被小丑捏造出来诓他的，而且‘它’能被小圈挡住。

‘它’有现实形体，而不是某个现象。

这就很舒服了！

小丑继续跟看不见的‘它’缠斗，不多久就把无形无声的敌人扳倒在地，手拿附魔匕首一下一下用力插在其上，几十刀后才停下动作大笑着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