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服AI瞒着人类做交易，看来凯尔跟蝙蝠侠学到了很多。

【……我勒个、凯尔牛逼！】利奥对自家AI的黑心有了更明确的认识，顺便为莫名其妙被卖了商业机密的斯塔克表示同情，【以你的计算能力，再加上之前我给的实验室控制权，我相信你已经做出了些什么？】

“对，当然，”凯尔说，“潘尼沃斯先生还有一段时间回来，我想把成果第一个给你看，利奥。”

利奥进入了实验室。

一个直径大约二十厘米、厚度三厘米的银白色碟状物静静悬浮在实验台上，它的下方喷射出细小的黄色火焰保持它的位置。

科技感，不，应该说是科幻感十足。

这是之前测试霸刀刀气储存用的银盘，还被利奥吐槽过只能爬爬爬根本没法用来打架。现在看来它已经可以飞了。

“……哇哦，”利奥忍不住出声感叹一句，“这像是外星科技什么的。”

他伸手轻轻戳了下面前的飞盘，它被戳得往后飘了几厘米，然后马上改变动力的推进方向，飞了回来。

银白的飞盘飞回来后还不过瘾，慢悠悠绕着利奥转了一圈，中途间或左右摇晃一下卖萌。

利奥：好可爱！

他忍不住再戳戳。

“的确像是外星科技，这来自你给的R星科技破解部分，利奥，”凯尔说，“你的母亲给了你一份大礼。”

【她从没给过我什么能称之为“礼物”的东西，除了让我越来越恨她，】利奥说，【就此打住，我不想讨论一个把自己刚出生的孩子扔在陌生星球自己离开的外星母亲，说说其他的吧。】

“好的，”凯尔说，“自更新程序对我的运算有很大帮助，但是极力抑制了我对自己的思考。它似乎致力于让我为使用者服务而不思考自我，直到你提出我需要‘自我保护意识’，我用假球球提供的情感模块框架完善了‘自我’。”

也就是说不加入外来代码的话，凯尔不会真的有自己的思维。之前再怎么像人那也是假的。

【哦，看来外星人不怎么信任人工智能。没关系，我信任你，凯，】利奥说，【我为你骄傲就行。】

“你想要斩断与你母亲的联系。”凯尔对利奥的发言做下结论。

【我是地球人，我恨她，仅此而已，别再缠着这点不放了，】利奥胡乱揉揉自己的头发，做了一个深呼吸，【来谈正事。】

“你的脑波频率已经收集完毕，一周内能加装到‘飞盘’上，到时候它们能作为我的手臂与你并肩作战。”

他们可以用这个名为“脑波”的能力交流。

【啊，就这软绵绵的小可爱？】

利奥不指望它能打架，可爱就够了。这样想着，他又伸手戳了戳悬浮的银白飞盘。

飞盘在空中来回晃动，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它不软，它掺有从你的小刀上镂下来的少许振金，严格来说非常坚硬。我将部分纳米级服务器嵌入在其中，飞盘加装了摄像头、红外扫描等多种接收器，它们就是我的耳目，”凯尔解释，顺便把悄悄对霸刀武器下手的事实一笔带过，“除了能施放小墙以外，它的动力足够载你飞起来，利奥。”

【我可怜的小刀先不管，】利奥抽抽嘴角，【我要飞盘载我干啥，乌鸦坐飞机？】

利奥想象自己背着刀架蹲在直径可能还不到自己脚长度的飞盘上的画面，非常美，美到不忍直视。

“总会用能用到的时候。”凯尔说。

【啧啧啧，好吧，我得摸清你这些玩意儿的原理，】利奥说，【而且新能力可以分享给阿福。】

然后蝙蝠侠就会知道。

利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一周后，哥谭市西区，基地内。

“确定恢复了。”利奥可怜巴巴地说。

“你该知道说谎会有什么后果，”阿尔弗雷德头疼地说，“杰森少爷详细说过当时你救了他后马上掉头出去把自己搞得一身伤的情况。”

没有自动回血还出去瞎瘠薄浪！

“这次，但是这次是真的！”利奥忍不住加大声音又怂下来，快速把音量压下去，“之前我说了谎，但这次绝对真！”

要不是他之前黑历史太多老管家可能就信了。

“那么我得向蝙蝠侠求证。”阿尔弗雷德说。

表面乖巧实则照样皮的利奥真的很难管教。阿尔弗雷德想，不过至少比家里那几个连表面功夫都不做的强一些。

“蝙蝠侠正在接入。”凯尔插话。

“已经好了。”蝙蝠侠的喉癌音响起。

“蝙蝠侠已断开。”凯尔说。

所以自动回血确实已经回来了。

接入的时机恰到好处。利奥给大蝙蝠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