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在，看着法斯特是在折磨小丑的份上，杰森决定还是配合一下法斯特。

杰森双手环胸，臭着一张脸，不甘不愿地说：“算是吧。”

得到了杰森回复的法斯特面露微笑，他凝视着眼前面色阴沉的小丑，由衷地感到畅快。

“现在你还觉得你所做的事儿值得一提吗？”

法斯特知道小丑想要什么，他所做坏事，成为哥谭的极恶，除去本身混沌恶的属性外，其本质上是为了吸引蝙蝠侠的注意力。

小丑想要蝙蝠侠永远的注视着自己，如影随形，他想让蝙蝠侠永远处在他的控制下，正如他处在蝙蝠侠的控制下。

法斯特在成为小丑遭遇蝙蝠侠后，也逐渐变成了这个世界小丑的模样。

想让蝙蝠侠注视着自己，想看看蝙蝠侠还能做出怎么样的举动，看看他究竟能不能在哥谭这淤泥里挣扎着而不深陷其中成为另一个小丑。

蝙蝠侠做到了，他总是能做到。

“你根本就得不到蝙蝠侠的关注，我却轻而易举的拿到了它。可悲的你只能不停地通过破坏周围的一切，像个可怜虫一样博得蝙蝠侠的注意力。”

“而不是蝙蝠侠一日不见到你就浑身难受。”

“就像个舔狗啊。”法斯特用一种悲悯地口气说道，全然已经忘记了当初自己当舔狗的模样。

“或者你觉得你的头脑引以为傲？你的自以为是的对蝙蝠家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不过是建立在蝙蝠侠不杀人的底线上。”

“实际上他对谁都是，你还觉得你是特殊的？”法斯特保持着玩味的语气轻蔑的开口。

“真是愚蠢至极。”说到最后法斯特的语气压得低沉阴冷。

“无论从哪一方面，你都很失败啊，Clown。”法斯特补上最后一句话。

小丑被气得不行，他怒吼着要杀了法斯特，却始终无法从地上爬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粘在了地上一样。

法斯特掏了掏耳朵，拧着眉低声抱怨了一句：“聒噪。”

他举起伞杵在地面，在地上轩起一阵涟漪，再之后小丑就发现他再也无法发出声响了。

紧接着法斯特转头看向杰森。

“你在这里，正巧。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了，你来决定他的生死。”法斯特的声音懒洋洋的，好像不是在决定小丑的生死只是在讨论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儿一样。

杰森有些惊异地转头凝视着冲他笑的法斯特。

见杰森没有第一时间从椅子上下去杀死小丑，也没有任何语言回复。

法斯特安抚道：“如果你担心蝙蝠侠会因此找上你，那么大可不用担心。今天找上小丑的人是我，杀了小丑和他那帮手下的人也是我，和红头罩有什么关系呢？”

“他总该为他所做的行为付出代价。”

法斯特话里的意思很明确了，他会为杰森承担接下来可能会有的所有惩罚和灾难，蝙蝠侠尽管做就完事了。

至于在他离开韦恩庄园前，布鲁斯对他的警告，他权当没听见。

杰森凝视着法斯特，法斯特的笑容像极了小丑，带着独属于小丑的蛊惑，那森色的眼眸呈现一种浓稠的黑。

法斯特是小丑，却又区别于小丑，他有着和小丑相似的装扮，相似的行事风格，却有着区别于小丑的强大和护犊子。

注视着法斯特让杰森感到心悸，一种奇怪，像是恐惧的感觉深入骨髓，却被更多的情绪覆盖。

杰森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法斯特会找上小丑，一开始，他以为法斯特要和小丑合作，现在却告诉他，法斯特是要杀死小丑。

可无论这个世界的小丑做了什么，都与法斯特无关。

因为法斯特和布鲁斯不会在这个世界久留，更别提法斯特所说的什么‘作为小丑很丢人了’。

从这几天的相处来看，法斯特显然不是那种爱多管闲事儿的人。

他晚上从不参与蝙蝠家的夜巡，比起夜巡他更喜欢窝在休息室里看电影，或者把玩蝙蝠洞里的一些小收藏。

他的性格恶劣，好像与他们每个人都能打成一片，却始终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只有面对布鲁斯时，才会真正的放下戒备和距离，扑进布鲁斯的怀里。

可法斯特又确确实实的在帮助他们训练，教会他们新的东西。

杰森猜，可能因为他们的父亲是蝙蝠侠的缘故，尽管不是法斯特的布鲁斯，但小丑又确实会因为蝙蝠侠动容。

所以，法斯特找上小丑也是因为想要替他完成复仇，因为蝙蝠侠的原因？

这样的认知让杰森不爽极了，蝙蝠侠，蝙蝠侠，蝙蝠侠，为什么蝙蝠侠总是阴魂不散。

杰森低沉着表情走到小丑面前，他举起枪，枪口对准了小丑，毫不犹豫地按下扳机，却没有子弹射出，他收回枪，转身，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