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一个礼拜了，这一个礼拜让卡尔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横沟，他越是靠近她，她便逃得越远。

明明是同一个人，她的温柔却不再属于他。

她的心透露着了无声的拒绝，这比言语更加伤人。

卡尔几乎忍不住想要发怒，但他克制住了。

他忍住想要靠近她的冲动，忍住想要得到她的欲望，也同时克制自己的思念。可感情越是压抑，爆发时便越是剧烈。

三年了，整整三年的时间，他经受着痛苦的煎熬，如今，她回来了，他难道还要继续在黑暗中孤独地舔舐伤口？

不！

不会再这样了！

卡尔的眸色深了些，但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声音轻缓而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姿态：“告诉我。”

莉斯直视他，过了许久，她才回答道：“是的。”

虽然是意料中的答案，但真正听到的时候，卡尔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被撕扯着。这种感觉可真不好受。

他的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但周围的气氛却一下子冷了下来。

莉斯知道他生气了，不，准确的来说，他一直在生气，只不过之前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为什么？”他凝视着她，眼中有很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任何一个被剥夺了自由权利的人都不会开心。”

“我说过，这只是暂时的。”卡尔解释道：“现在并不安全，那些起义军还在继续作乱，等彻底将他们肃清后，我会考虑让你出去。”

“只是考虑吗？”莉斯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当那样柔软而温和的一个姑娘露出这样的神情时，就代表着她已经失望透了。

卡尔了解莉斯，所以这一瞬间，他几乎听到了理智撕扯的声音。他的女孩不该这样，她不该用这样陌生而警惕地眼神望着他！

他抑制住心中沸腾的灼热，他凑过去，伸手将莉斯额前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那你想怎么样呢？”

卡尔低头，呼吸几乎喷洒在她的唇边，“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我？为什么？难道我对你不够好？”

他握住她的手，将它牢牢抵在他的胸口。

“告诉我，莉斯。”卡尔死死盯着她，因为过分用力，眼睛有些微微泛红：“我在保护你，保护这个世界，你本该和我站在一起，为什么现在你却这么讨厌我、抗拒我！你就这么想离开吗？离开一个用生命爱着你的人？！”

“强权和压迫，囚|禁和威胁，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面对这样的咄咄逼人，莉斯的眼眶也红了，“这不是爱，这只是你的占有欲！”

这话落地有声，直击他的内心，卡尔眼中的疼痛再也压制不住。那张英俊的脸上浮现出苍白的神色，他嘴角下压，眸间泛出一种冰冷的色泽。

这一刻，莉斯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了危险。

但她还没来得及逃离，就被抓住了脚踝。一阵天旋地转，莉斯就被男人压在了身|下。

像是不想看到那双惊慌而又恐惧的眼睛，卡尔将她的脸埋在了床单的被褥里。

莉斯的心砰咚砰咚直跳，等到纤细的腰肢被大手轻而易举掐住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开始颤抖起来。

卡尔在她耳边轻眤，湿热的舌缓缓舔|舐着她的耳廓。

“你是我的。”

低沉的声音犹如恶魔。

“永远！”

等到衣服被撕碎的那一刻，莉斯再也无法冷静，她激烈地反抗了起来，手脚推着他想要逃开，但她面前的人如同钢铁般坚硬，她没有撼动他分毫，反而自己先受了伤。

卡尔看着她困兽一般的垂死前挣扎，忍住那股完全淹没了内心的酸涩和痛楚，等到再次睁眼，他已经恢复了平静。

那是暴风雨的前夕。

那双晦涩的眼中倒映出一片坚硬而冷意。

而就在他缓缓覆上去的刹那，孤独堡垒的最高警报响了。

“蝙，蝠，侠！”卡尔的视线穿过墙壁、镜面、钢筋……直接看到了孤独堡垒最深处的基地。

那里放着这个世界上仅剩下的氪星残留物。

——氪石。

蝙蝠侠想要用它来杀死他！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卡尔冲了出去，再次现身，人已经出现在布鲁斯的面前。

“你永远都不会停止反抗我。”孤独的独|裁者飘在空中，猩红色在他的眼眶周围弥漫：“我又一次放过了你，换来的就是这个？！”

他没有压抑自己的情绪，他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地咆哮：“放下它！”氪石被封在了由卢瑟做出的隔离层中，所以卡尔并没有受到影响。

布鲁斯几乎沉默地看着他。

“你知道我的答案。”低沉而冷淡地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