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凯伦凝视着这幅油画。

这应该不是描绘阿斯加德的风景，因为有四季的变化，更像是……地球？凯伦看向洛基，说：“这张画画的，好像不是阿斯加德吧？”

洛基嘴角一扯，不语，慢慢地收回了手。

在洛基收回手的瞬间，那幅画慢慢地变大，然后，当那幅画变成了一扇门那么大之后，就停止了变化并且自动在他们面前缓慢地打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房间。

“哇！密室？”凯伦惊叹了一声。

洛基因为她的话，眼中飞快地划过一抹笑意，他径直走入了这幅画后面的房间里，房间四壁上的火炬他走进去的那一瞬间，突然间唰地一下全部亮起，熊熊燃烧的烈焰照亮了整个房间。

洛基走到房间中央，转头看向站在门口张望的凯伦，淡淡地说：“进来！”

“哦！”凯伦慢慢地走进去，好奇地打量着这间“密室”，露出一抹惊讶之色。老实说，这间房间……明显就是属于某个女人的衣帽间，不过，洛基曾经假扮过女人，所以，说不定这间房间是他自己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要隐藏起这间房间。

不，不对！

凯伦的目光快速地掠过一台华丽精美的梳妆台和两只并排而立的雕花衣橱，最后定格在一个穿着金色礼服的人台上，这件礼服很眼熟来着，她想起来了，这件衣服她在洛基的那间画室里看到过！神后弗丽嘉身上穿着的就是这件！

这边，洛基走到衣橱前打开橱门，露出了里面挂着的一排礼服，他转头看向站在人台前的凯伦，沉声说：“那件不行！”

凯伦闻声转头，说：“这里不会是你母亲的衣帽间吧？”

洛基眼神一烁，轻嗤了一声，说：“没错！”

凯伦点点头，凝视着面前这个人台上穿着的金色礼服，疑惑地说：“我听说这里是你和索尔重建的新阿斯加德，你们原本的阿斯加德不是已经……”

“众神黄昏。”洛基轻轻地说道，“你想说什么？”

凯伦转头注视着洛基，说：“你们应该来不及收拾东西吧？这间房间……”别说房间，就连这些衣服都不可能还保存得那么完整吧？她似乎听说阿斯加德的毁灭得很彻底来着。

洛基看着凯伦，但很快地转动眼眸看向了她身旁的那个人台，面色平静地说：“我们是神，神有什么做不到的吗？”

好吧！他要这么说，凯伦也没话好讲了，只得点点头，问：“你要我换的衣服，是你母亲的吗？”

洛基轻嗤了一声，看向那个被他打开的衣橱。

衣橱里挂着的是洛基为弗丽嘉定期添置的礼服，每一季他都会去弗丽嘉最喜爱的那个裁缝那里定制一些挂上，就好像她还活着的时候那样。就如凯伦所说，阿斯加德已在火焰中毁灭，弗丽嘉的衣帽间也随之荡然无存，虽然海姆达尔帮助他寻找回了弗丽嘉的一些衣服，但是，弗丽嘉的衣帽间却不像露西亚那幢古堡一般能够原样找回。

这里，就算他尽力按照记忆重建，终究不是弗丽嘉的衣帽间。

“我想这可能不合适吧？”凯伦顺着洛基的视线也看向那衣橱，喃喃自语道，“那可是弗丽嘉的衣服呢！”

“愚蠢的女人！我怎么可能让你穿她的衣服？”洛基瞥了她一眼，“现在，我命令你从那里挑一件换上！”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凯伦看着洛基关上那扇“画”门，沉默了许久，才慢吞吞地朝着那个衣橱走去。

在凯伦挑衣服换上的时候，洛基正站在自己的衣帽间里，抱手看着墙上的那幅画。

不知过了多久，洛基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换个衣服怎么那么久？他抱手开始在弗丽嘉的衣帽间外来回慢慢踱步。

一个来回，洛基抬头，看了一眼那扇“画”门，还没换好！

第二个来回，洛基再次抬头，这次他看的是那一排排衣架，他也该换一件衣服了！

第三个来回，洛基眉头紧皱，这个女人是不是动作太慢了一点？多久了？换件衣服很难吗？

第四个来回，洛基看向“画”门，手在胸口摁了一摁，在等待她的时间里，心头冒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第五个来回，门开了。

洛基猛地停住了脚步，呼吸猛地一窒。

第121章

凯伦双手微微拎起裙角从里面走了出来, 抬眼, 对上洛基那双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的双眼, 不觉微微一怔。

洛基的视线落在凯伦身上, 当身穿一件墨绿色长裙的凯伦开门那瞬间，亭亭玉立的身影在那瞬与他梦中的她几乎一模一样, 他绝没想到她竟然会选了这件长裙，差点以为自己因为不耐烦等待而创造出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