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一脸迷茫且不知所措的样子，像极了迷路的小狗狗，杰森喉咙间咕噜起笑意，把人哄上床让对方继续睡，小心的跨过左边还睡着的其他几位民兵。

杰森走到吧台，拿出一罐啤酒道，“所以呢？这么早打电话就为了确定我的屁股是否还完好？”他灌了一大口冰冷的啤酒，“我确认，我的屁股十分完好。”

“TT，赶紧跳过这愚蠢的话题吧。”戴米安恼羞成怒，明明是他挑起的话题，第一个受不了的也是他，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可能将身边人吵醒，戴米安信步转移到厨房，“我想问你一件事，几年前的那晚雷肖真的死了吗？”

“雷肖？”杰森没想到戴米安问了这个问题，若说戴米安这个亲孙子都和雷肖不熟，那他这个假孙子那是肯定更不熟悉。

他被塔利亚打捞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死人状态，尸体都被鱼啃得就剩半拉有肉的骨头架子，光是复活完整的复活他就用了一年，更何况后来的恢复期也有小半年之久，才让他能像个正常人。

若说是没接触过雷肖那是假的，雷肖开始还因为他曾经是罗宾看过他两眼，可他那个时候整日整日的昏昏沉沉，还因为有着泰坦的药物残留，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雷肖见了他几次都是这样，本就不喜闲人的雷肖就更讨厌他这个刺客联盟里面养着的废人，要不是因为塔利亚一直护着他，说不定雷肖真能把他扔回河里。

不过既然戴米安这么问了，那就说明出现了问题。

“联盟出事了？”塔利亚出事了，这是最坏的想法。

“不，我不确定，但昨晚有一波像是他手下的刺客来找我。”戴米安靠在料理台，掀开衣服撕开绷带已经不再流血，只有两道狰狞的泛着疼痛的刀口。

意识到戴米安恐怕是受伤的杰森，顿时有些慌乱，将最后一口啤酒喝完，他开始细细回想这件事，蝙蝠侠将雷肖送到警局之后的细节，他竟然没有任何后续的记忆。

“如果他真的死了，刺客联盟会放任他的身体被扔在GCPD,然后被法医送到太平间吗？”

“当然不会，他的手下必定将领袖的尸体收回，尸体也是荣耀。”

“但是，他的手下不是被我们杀了吗？”

“....”

戴米安愣在原地，杰森说的没错。阿卡姆之城时，雷肖已经身死一次，那次蝙蝠侠没能带走他的遗体是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他的手下。

刺客联盟内部强者为尊，塔利亚本来是最瞩目的继承人，可惜她死的比她老爹更早，这是让人没想到的，尼莎此时出来接手，自然引来部分人的不满，他们为偷出雷肖尸体复活他展开联盟内乱，9个月的内乱让联盟死伤惨重。

塔利亚和尼莎关系还算不错，平时也颇为照顾两人，塔利亚死后也是尼莎接手照顾了两兄弟，幼小的戴米安更是和尼莎相处时间更长。说是还恩也没错，杰森本人是实在不想在搅乱这摊浑水了，戴米安则选了一个跟自己更熟悉日后也方便自己上位的人。

两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雷肖的那些刺客杀了一个片甲不留。之后的事情也是先前重复多遍的被蝙蝠侠切断了输送气体池水的额管道，将雷肖关进GCPD。

那现在又能出现这疑似样的事情，只能说明一件事了。

“当年的刺客还有活着的人。”

“刺客联盟的内部有内应。”

两人异口同声道。

“你别管这些该死的事情了。”杰森揉了揉太阳穴头痛无比，可怕的不是当年的人不仅活着还藏在了联盟里，可怕的是当年雷肖是不是自己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倒都是他设下的圈套，“你那边怎么了样？”

“一切都好，他还算信任我。一会先去警局找一下当年的卷宗。”戴米安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如果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警局里也一定会有他的内应，不过CGPD已经荒废了这么几年，卷宗还好人事记录指不定已经被销毁或是丢失，我会设法黑进他们的内网。”戴米安拿出餐刀，将原本要愈合的伤口再次划开让伤口看着好像新的一样，剧烈的疼痛下他闷哼出声。

“但这些还不够，他的信任还不够。”将餐刀猛地扔在水槽里，密密麻麻豆大的冷汗已经从他的额头流下，“我有预感，他还会干出其他事情，他太疯狂了。他们都疯了。一个人将人送进去，一个人就真的将人杀死了，他杀死了鹰侠....用鹰侠的锤子锤碎了他的头骨。”

“哦，操。”杰森喃喃道，他以为布鲁斯会阻止超人，却没想到这两人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竟然到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地步，“离他们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