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逊，约翰逊抢到了鬼飞球，多棒的姑娘，我说了好几年了，她还不肯跟我约会，难道是我少了一头红色的头发和雀斑————”

弗雷德在远处冲着乔丹比了个中指。

“乔丹！”麦格教授喊道。

“开个玩笑，教授，用我的悲情故事加个佐料————她躲过了沃林顿，闪过了蒙太，她————诶呦————她被身后的游走球击中了，是克拉布打来的————现在蒙太抓住了鬼飞球，蒙太带球往回冲————乔治·韦斯莱打出了一个漂亮的游走球，奔着蒙太的头部，蒙太把游走球丢给了瓦塞————哦！”

“蕾哈娜·格里芬的毕生大仇以报，她的游走球狠狠地击中了瓦塞————”

“有没有人问问沙克尔，是不是他出轨了，所以格里芬才这样狂躁。”

“乔丹————你再这样————”麦格教授再次严肃地说。

“玩笑玩笑，大家都挺爱听的，是不是？”乔丹继续解说，“鬼飞球来到斯平内特的手上，躲开沃林顿，避开一个游走球————好悬哪，艾丽娅————观众喜欢这么刺激的，听听这个声音，他们在唱什么？”

李·乔丹停下来听时，歌声响亮地从看台上斯莱特林那一片银绿相间的海洋中扬起。等波丽娜听清楚歌词后，气得脸都红了。

他们编了首羞辱罗恩的歌！

“韦斯莱那个小傻样，

他一个球也不会挡。

斯莱特林人放声唱，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韦斯莱生在垃圾箱，

他总把球往门里放，

韦斯莱保我赢这场。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随着歌声而来的，还有罗恩更加不稳定的情绪。当波丽娜从辱骂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已经四十比零了。波丽娜还看见有斯莱特林飞过格兰芬多观席台后，对他们做出粗鲁的手势————然后他弗雷德用鬼飞球砸下来了。

“记住他，塞德！”波丽娜拽着塞德里克的袖子愤恨地说，“你们跟斯莱特林比赛的时候，一定要用鬼飞球狠狠地砸烂他的脸！”

“我发誓，我会的。”塞德里克也皱着眉，对斯莱特林的行为表示不悦，“现在比较可惜我是找球手，而不是击球手。”

“这太恶劣了，太下流了，太无耻了！”波丽娜不解气，她仍然愤恨地骂着。她现在恨不得冲进斯莱特林那里跟他们打上一架。

罗恩状态越不好，斯莱特林的歌声也越来越大。在波丽娜即将忍不住要放恶咒的时候，突然，那阵歌声消失了。

*

“封舌锁喉。”卡佩教授捏着魔杖对着站在她下面的，离她最近的几个斯莱特林。

“我以为你们的院长太过宽容了。”卡佩教授高傲地大声说，“将你们养得这么放肆————这是球场，是比赛，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你们斯莱特林学院内部侮辱大会？”

斯莱特林们有的用恶毒的眼神死死盯着卡佩教授，有的却慢慢涨红了脸，没敢抬头直视卡佩教授锐利的目光。

“克拉拉————”斯内普紧紧抿着唇看向卡佩教授。

“你并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斯内普先生。”卡佩教授瞥了他一眼，“在你成为一个合格的教师之前，我认为你不配跟我言语。”

“克拉拉！”邓布利多校长严肃地开口，“够了！”

邓布利多伸手握着魔杖解开了卡佩教授的咒语。斯内普教授阴沉着脸，十分不高兴地看着卡佩教授，嘴唇翻动着似乎想说什么讽刺她。

“来猜猜我的能力吧，来场巫师决斗你就明白到底该不该招惹我。”卡佩教授猜到了他的意图，“掂量自己份量，年轻人。邓布利多相信你，但我不会————也许那些格兰芬多的孩子们有几个的父母曾经死在你手呢？”

这句话很轻声，轻到除了在教工台上的人没有人听得到。

斯内普的表情一下子没有血色，他的表情变得十分的古怪。像是被揭开伤疤一样的痛苦和怨毒，又像是看见过去的自己的后悔和受伤。

“我说够了克拉拉！”邓布利多有点发火，“我相信西弗勒斯————你不该这样质疑他。”

“哼。”卡佩教授用干巴巴的、像两只树枝的手拉开了下台的小门，“如果他表现得让人相信他的话。”她说完，又对着赛场上不约而同地停下来的队员们大喊，“继续比赛，小伙子和小姑娘们！用你们最高洁的体育精神和最精彩的球技来博得魁地奇金杯和心爱姑娘的吻！”

而回应她的，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呐喊声和叫好声。

*

“我大开眼界。”斯内普在卡佩教授走后平复好了心情，他冷冷地说，“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干了什么都遭她一顿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