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笑道：“不是的。”

“那是什么？”迦月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在修炼方面，她还从没遇到过想不明白的事情呢。

止水却只是静静地看着河面，良久，才用温和的语气道：“等以后你就明白啦。”

“止水为什么不直接教我呢？”迦月将手边的小石子捡起来，扔进河里，看着河面溅起水花，荡起阵阵波纹，最后重归平静。

“关于这个，我也没办法教迦月啦。心的修炼，还是要靠自己去领悟的。”

“……哦。”迦月撇撇嘴。每当止水这么说，她就明白了，这种不能靠教学会的东西，一般就是一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比如说，止水时常挂在嘴边的那些对人生的思考。

所以说，这种又像玄学又像哲学的东西，真的对变强有什么帮助吗？不明白。不过，既然止水说有，那估计就是有的吧。

陪迦月练习完手里剑之后，已经接近傍晚了，两人走在宇智波的族地里。比起木叶的街道，迦月还是更喜欢宇智波族地里的街道。

怎么说呢？或许因为大家都是同族，所以氛围上多多少少会有点不一样吧。而且这里总会给人一种熟悉又安心的感觉。

而且有时候——

“是小迦月啊，啊，还有止水，迦月今天又去接止水下班了吗？”一位穿着宇智波族服的老婆婆温声和迦月止水打招呼。

“是啊，要是不去接止水的话，总觉得他会走丢啊。”迦月一本正经地点头。

止水：……所以族里关于我是个路痴的传言就是这么来的吗？

“花子婆婆，好久不见了。”止水乖乖打招呼，他一直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是啊，好久不见了，自从你加入了暗部之后，就总是早出晚归呢。”花子婆婆感叹到。

“这个没办法啊，”止水挠挠后脑勺，笑道，“暗部的工作确实比较忙一点。”

花子婆婆摇摇头：“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啊，你们年轻人……”

在花子婆婆唠唠叨叨一大堆养生秘诀之后，止水依旧没有什么不耐烦的表情，只是笑着点头：“是，我知道了。”

“啊，正好，小迦月，来，拿着。”花子婆婆从屋子里拿出一个小荷包递给迦月。

“这是——？”迦月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被塞到手中的小荷包。

“这是我刚刚熬好的枫叶糖，正好遇到小迦月啦。迦月带回去尝尝看，看看合不合胃口。我孙子最喜欢吃这个啦。”花子婆婆絮絮叨叨地说着，神情中似乎带着些怀念

“好、好的。”被塞了一袋糖果，迦月还是有些懵。虽然她确实很喜欢枫叶糖啦……

“迦月，要好好道谢哦。”止水轻轻从背后推了迦月一小把，温声道，“要做一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啊。”

“是、是。”迦月收好刚刚得到的一袋糖果，然后挂上止水式招牌灿烂笑容，鞠躬，“谢谢花子婆婆！我最喜欢枫叶糖啦！”

花子婆婆咯咯地笑着：“喜欢就好。”

“那么今天就先告辞了，花子婆婆。”止水拉着对着枫叶糖傻乐的的迦月对花子婆婆道别。

“回见。”

“回见。”

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落日的余晖早已消失不见，两人并肩走在归家的路上。

“呐，止水，为什么花子婆婆要这么看着我呀？”迦月一边随意地抛着刚刚得到的小荷包玩儿，一边回忆起了刚刚花子婆婆的眼神。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就像是在透过她看向什么人一样。

“花子婆婆唯一的孙子，在大战中死去了。”止水的语气有些叹息，他揉了揉迦月的发顶。

“这样啊……”谈到这种话题，即使是平时看上去没心没肺的迦月也不由得有些沉重。生命啊……

止水微笑着看向迦月：“所以，以后要多照应一点花子婆婆啊。”

“嗯。”迦月点点头。

“好啦，小孩子不要这么苦大仇深的啦。”止水轻轻一敲迦月的脑袋。

迦月捂住脑袋躲开：“明明是止水先苦大仇深的啊！还有啊，不要随便敲我聪明的小脑袋啦！”

“是、是。”止水用迦月一贯的语气说着迦月一贯的话。

“说起来，族里的其他很多老人也经常会送我一些小零食什么的，难道他们的孙子都死掉了吗？”迦月将小荷包收回到口袋里，有些疑惑到。

“……”止水叹气，默默抬起手。迦月赶紧捂住脑袋，在他动手之前跳出一米开外。

“因为我们是一族啊。”止水的语气有些温柔，“说起来，我小时候也经常有老人给我塞小零食呢。迦月明白是为什么了吗？”

“……明白了。”迦月也不闹了，只是默默走回止水身旁，抓住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