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兰奇法师眼中透出犀利的锋芒与凯伦对视。他的确在班纳博士告诉他灭霸的计划后就动用阿戈摩托之眼预见了地球的未来。

他试着以穷举法排列组合了所有14000605种与灭霸对抗的结局，灭霸最终都会集齐六颗无限宝石。只有唯一的一次，他没能打出抹杀宇宙半数生命的响指。

“时间宝石告诉我的是，在灭霸面前我们只有1/14000605成功的机会，其他所有的结局都失败了。你可以从我大脑里看到将会发生的一切，但如果你不能接受这个结局，试图去改变它，那么我们可能连这唯一的一次机会也将失去。”

“看你怎么去定义成功还是失败……对我而言……连1/14000605成功的机会都没有，只有14000605次失败。”凯伦低下头，不想让人看到她掉落的眼泪。在与斯特兰奇对话的同时，她已经从他的脑海中看到了唯一一次成功的结局。“放心，我不会去改变它，这是代价最小的结局，也是他希望得到的结局。”

“对不起……”斯特兰奇有些不忍地挪开目光，望着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如果还有一丝可能，他也不想要这样的结局。

两人周围的空气仿佛凝结一般沉寂。过了许久，久到斯特兰奇都想悄悄溜走的时候，凯伦抬起了头，眼中已没有了悲伤，只剩一片平静。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理解所谓不能改变过程，是怕带出蝴蝶效应。但是，并不是所有行为都会影响结果，对不对？不然以地球上76亿人口基数来看，绝不止14000605种结局。更别说还涉及到宇宙中其他的智慧生物。”凯伦认真等待斯特兰奇的回复。

“确实如此，你发现了。真正影响结果的只与无限宝石以及某些特定人物的选择直接相关。但是，谁也无法判断哪些变量会影响结局。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每一个影响结果的关键点发生变化，都不会改变已发生的事，它改变的只能是这个时间节点之后的事件走向。”斯特兰奇内心的不忍又多了几分，他知道眼前之人如此平静地与他探讨这些细节，是因为她还在挣扎，还不想放弃，哪怕事实是那么令人绝望。

“谢谢，我明白了。”凯伦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阳台。

苏瑞的实验室里，幻视额头上的心灵宝石终于在大家共同努力下被取了出来。

苏瑞和芬奇先生要继续为幻视重新编码突触，修复系统中的BUG。而心灵宝石该如何处置又成了当下一道难题。

由于无限宝石之间能相互感应，找个地方藏起来显然不现实。众人商量下来的结果还是决定把心灵宝石交给凯伦保管，毕竟她是最熟悉心灵宝石特性的人。

凯伦从掌心释放出黑雾，慢慢向心灵宝石聚拢。还没等到黑雾直接触碰到宝石，耀眼的黄色光芒激射而出，刺得围观的众人都睁不开眼睛。

锥心蚀骨的疼痛席卷了凯伦全身，仿佛令她又回到最初在实验室被改造的时候。不止是□□上的痛苦，每一寸神经都像被撕裂又缝合。黑雾从凯伦体内源源不断地透出，似乎想吸收更多能量，减轻她的痛苦，却在光芒下几乎消散。

托尼一瞬不瞬地望着凯伦，他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心底暗暗祈祷这煎熬的时刻能快点过去。

终于，刺眼的光芒开始减弱，慢慢与黑雾融合在一起，如退潮的海水般回到凯伦体内。原本放置心灵宝石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

托尼上前抱住脸色苍白的凯伦，轻轻替她擦去嘴角渗出的血迹。

“给我点时间缓一缓，我能感觉到危险马上就要降临。”凯伦闭上眼睛靠在托尼怀里，心灵宝石被她用第四人格融合进体内，她需要调动更多的精神力去压制住无时无刻不想往外跑的宝石能量。

“你就在这儿保护好自己，剩下的交给我们。”托尼吻了吻凯伦的头发，他不想再看到凯伦受任何伤害。

就在这时，瓦坎达的防护系统发出响亮的警报声，有异常能量突破大气层朝他们的方向急速冲撞过来。

“该去会一会我们的敌人了。”特查拉说着穿上了象征黑豹的振金战衣。

队长拉下面罩，把盾牌插在背后，望向身边一张张熟悉的脸，发出了指令，“Avangers Assemble!”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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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波攻击伴随着瓦坎达上空防护罩不停响起的报警声而来。十几艘楔形登陆舰从大气层外飞速落下，重重撞击在防护罩上，砸在屏障粒子层上巨大冲击力被分散出去，远看就像在天空中开出了一朵朵橙色大丽花。

最先从登陆舰上下来的是四个奇形怪状的外星人，班纳藏在升级过的反浩克装甲里向大家说明他们是灭霸手下最强的将领——黑曜五将。虽然只来了其中四个，也足以给他们造成不可估量的战斗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