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咒术回战]星象仪(69)

作者:梨盐 阅读记录

你忽然很想亲他紧皱的眉头,湿润的眼尾。

他像触电一般猛地甩开你。

你被扔到地上,弓起背咳嗽着大口呼吸。你扭过头看他,他表情极为难看。

你爱上他了,夏油杰猛地意识到,他感到、感到,薄雾似的浅淡喜悦。

某些事在失控。

他不是没有被喜欢过,在学校里,他甚至是比五条悟更受异性欢迎的那一个,可那是从前。那时夏油杰是前途无量的特级咒术师,谦和温润,体贴礼貌的优等生。这样的喜欢很容易理解,没有人不喜欢这样的少年。

现在的性质就不一样了。怎么会有正常人在原原本本知道他做了什么以后,还用那种湿润爱慕的眼神凝望他。用那种微妙的,温柔痛心得仿佛要哭出来的眼神,用那种仿佛燃烧所有的恐怖爱意,悄悄注视他。

不可理喻。

还在他重伤高烧不退时,握着他的手流泪,反反复复祈求“不要死,夏油杰你不要死”。宛如诅咒。

那些他都是有印象的。昏迷不代表着对外界一无所知。纵使略施手段令你不得不依附他而活,他也不信任你,甚至可以说是一点也不,即使意识不清醒,也保留着对周身的一切掌控和感知。

由此他知道了你所有的行为,他知道你用棉签蘸水湿润他高热干燥的嘴唇,他知道你无数次侧耳轻轻贴在胸膛听他的心跳,发现那依旧起伏时舒了口气,他知道你彻夜未眠握着他的手,一直等到天际黎明破晓。

他知道,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女人。

你长久注视咒灵,孤寂的童年以观察模仿诅咒行为为乐,身为“窗”,你凝视深渊过久,自身也被同化。你绝对不是那种以往爱慕他的那种满怀少女心事,脸红心跳的女生类型。

夏油杰看着你,忽然极轻极淡地笑起来,他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这一笑更显得整个人仿佛要融化在晨曦耀白的阳光之下。

“想让我开心?很简单,”他温柔甜蜜地看着你,手指极其亲昵爱怜地抚摸你脖子上几乎致命的红痕,指印重叠,“你已知晓我的真意,想必明白如何使我开心。顺从你的内心去做吧。”

乖孩子,干净得就像百合花一样洁白的好孩子,他露骨缠绵地暗示、蛊惑引诱你,和我一起,堕入漆黑污泥之中吧。

……好在,他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好呀。”你望着他,答应了,“如果杰会因此发自真心的微笑的话——哪怕只有一瞬,我可以去做。”

你试着拥抱他,手指抚摸他的脊骨,衣料摩擦,毫无防备对他展露心脏和后颈,你摸到他的黑发,温润微凉,宛如抚摸一块墨玉。

你们在半夜转移到深山之中,巨大的虹龙漂浮在天际,脚下便是云端,你抱着龙形咒灵瑟瑟发抖,胸口揣着和一盆泥巴没什么两样的玫瑰盆栽,你并不知道它是否会冒出芽。你在高空之上,打着喷嚏看着刚刚离开的别墅被几个咒术师闯入,继而无功而返。

他们就像恼人的小蚂蚁,虽然不足以造成多大伤害,但足够讨厌,日复一日追逐着你和夏油杰的踪迹。如果按照计划接手盘星教,有势力做靠,你们不会为此烦忧。但你不知道在彻底安全以后,夏油杰会不会直接杀了你。

因此你期盼夏油杰好得慢一些,再慢一些,两人相处的时光长一些,再长一些。

你们在山间密林凑合一晚上,女人的恶念化为诅咒,夏油杰的伤势真的开始反复起来。

夜空繁星点点,他昏迷着叫着几个名字,你心脏砰砰跳,凑过去听,他闭上眼睛时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十七岁高中生,宛如孩子一样无助喊着“爸爸妈妈”,喊着“老师”,喊着他记忆中那些能够帮助他,抚平他伤口疼痛的人。最后的最后,他呓语般的,模糊地发出了你名字的音节。

或许是近日你照顾他的记忆作祟,或许是最近他口中最频繁出现的人名,或许尽管磕磕绊绊,但在你的照料之下他的确伤情逐渐好转。因此你的名字是不是埋伏在了大脑皮层潜意识,在意识高热时偷偷溜出来了?

“嗯,杰,”你立刻语调柔缓地回应,“我在。”

你紧紧握住他滚烫的手,细细啄吻着试图分担他的痛苦,他挣扎了两下,又忽然顿住,任由你用力握紧。

他的喉间发出模糊的破碎音节,宛如呛水。

“我在,杰,我一直都在。”你低声说,仔仔细细擦去他的汗水,近乎允诺。

他的眼睑不再颤抖了,满是汗水的潮热脸庞平静下来。他安静了。

不会再有妈妈温暖的手掌,不会再有老师买来的桃子罐头,不会再有挚友守在他病床前只为冷嘲热讽一句“嘁这么点伤杰你该不会在偷懒吧”。不会再有那些理所当然的关爱和注视,为了大义,为了到达马拉松赛道的终点,这是必要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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