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你可以计时，等我离开十二分钟后，你边上这具身体里的人就会变成我了，而在那之前，我也会先把我自己给拷起来防止他逃跑，不过，你可有想好，究竟要怎么区分我们两人谁是谁了吗？”男人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他一眼，仿佛在无声地警告着他，别演砸了。

“当然，可别小看我这个易容大师，没有人可以逃过我的眼睛，实际上，只要你们回答一个同样的简单问题，我就可以做出判断了。”边上的女人只是笑着眨了眨眼，依然保持着其向来神秘兮兮的作风。

“哼，那就好，速战速决，我可是巴不得赶紧永远回到自己身体里去，然后就能立马亲自品尝再次杀死眼前这只老鼠的滋味了啊。”Gin用力关上车门，消失在了他边上的后车镜里，留下他一人被车里正目不转睛仔细打量他的女人盘问，令他不由苦笑这十二分钟可真是够漫长的呢。

“让我猜猜，你跟Kir本来并不认识，是在医院里才接上头的？”Vermouth的推理能力果然也不弱，“同样是FBI的可能性就小了许多，她该不会是CIA吧？我记得她获得组织信任的时候，就是因为弄死了个CIA，原来只是靠自己人的牺牲来保全小命么，还真是俗套的戏码。”

“哦？是吗？”赤井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你们还不是信了？”

“嘁，正是因为有疑点，才会测试她，派她来杀你，结果还是被你给装死躲过去了，不过，今天你可逃不过这一劫了吧？我可会亲自检查你的心脏停止跳动。”Vermouth晃了晃手里那把对准他脑袋的枪，似乎对他即将走向终结的命运十分有把握。

“所以，Kir还什么都没有交代？你这是来套我的话吗？”赤井扬起嘴角微微一笑，“那你还是自己去审/shen/问/wen/好了，我这里无可奉告。”

“哼，那只老鼠当然还装出一副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样子，在那里苦苦挣扎呢，不过无所谓，她是从哪里钻进来的不重要，反正，她今天会陪你一起葬身于这片废墟边上的湖底，同你一起慢慢腐烂。”只见Vermouth瞥了一眼车上的时钟，显然是想进入下一个话题了，“对了，Rye，你可记得当初在组织的酒吧里，跟我提起想换搭档时，你正在喝的是什么酒吗？”

赤井挑了挑眉，一时之间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意图有点不明所以，但随着记忆的复苏，他不由笑出了声，“Gin and Bitters，又叫Pink Gin。怎么？这就是你的测试？”

“比起所谓的答案，我更相信没有人可以欺骗过我眼睛的表情，”Vermouth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注视着他，故意稍作停顿才继续说下去，“你果然一直都对Gin很感兴趣啊，Rye，即便此时此刻，就快死在那个男人的手里，为什么还是察觉不出你对Gin有丝毫的恐惧呢？”

“因为我相信邪不胜正，不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呢？我现在安静地坐在这里，也只是出于我想交换回来的意愿，仅此而已，如果想看我像只老鼠一样惊慌失措，那可要让你失望了。”赤井满意地看到边上的女人微微皱起了眉头，没错，这样就好，保持对方适度的怀疑，才能让其更关注自己，而不是去留意Gin的变化。

然而，对方还没来得及加以质问，他眼前的人就突然变成了一脸惊讶的Kir，一旁的Vodka也张大着嘴、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看，赤井便低头查看自己的状况，原来Gin已预先把自己的右手拷在了车上，他的膝盖上还放着张纸，简简单单仅有两行字的示意图上，却传达着巨大的信息量：“Vermouth交出那位先生，换取Rye & Gin加入CIA。”

于是他的嘴角忍不住浮现出一抹得意的弧度，那个看似冷冰冰的男人，最终还是选择了与自己呆在同一个阵营，至少目前看起来是。

“我们达成一致了吧，Kir？”赤井向对方扬了扬手里的纸条，意有所指地问道，“复述一遍接下去的计划，我可不想出什么纰漏。”

机敏的女人在愣了一秒过后便幡然醒悟，眼前这一头长发的男人其实已经变成了赤井，被Vermouth监/jian/听/ting/着说话必须十分小心才是，她伸手指向那张纸，用力地点了点脑袋，目光里满是孤注一掷的决心，毕竟卧底了那么多年，终于峰回路转，任谁都想赶紧抓住这次机会，虽然其嘴里正说着的却是与此毫无关系的话语。

“当然，你刚才已经交待得很清楚了，等你和赤井秀一开车冲进湖里后，Vermouth和我再下水把你们救上来，而Vodka则负责放哨，确保救护车上的电击设备能不受外界干扰正常使用，溺水心脏停跳的你就由Vermouth来复苏，而我则负责同时救活赤井秀一，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