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受伤了。

受伤的部位不多，可每个地方都是枪眼，正在汩汩流血。

她困难地在呼吸，虽然伤口会痊愈，可这不代表她感受不到痛感。甚至于，就连在治愈的这回事，也变得像是对她不在乎受伤的惩罚。缓慢有序，肌肉不断的更新愈合，鲜血将她的衣服浸透。

赫尔虚弱而苍白的唇色，都被蝙蝠侠看在眼里。

两人现在正在车上疾驰，蝙蝠侠沉默不发，可被赫尔看在眼里，像是正在蓄势待发的雄狮只是在等待着猎物放松警惕，随时可能被抓住就是挟制再无逃脱的机会。赫尔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毫不在意手上干涸的血迹，暗红还带着铁锈味。

就连指甲里，也是暗红到黑的颜色。

蝙蝠侠专注地开着他的专属蝙蝠战车，穿过隧道明明灭灭的光影打在他的身上。赫尔瞳孔中映照着，这个男人该死的诱人侵犯的气场。

赫尔没来由看得喉咙干涩，她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老爷，我快要死了咳咳！”

她本是想要卖个惨，可真没想到，蝙蝠侠听到这句话身形具是一震。

接着她就看见这个时刻想要突突自己的男人，将视线在她身上逗留了一圈。看到心脏位置的伤口，低沉磁性的嗓音有些几不可微的发颤：“得了吧，我看到了整个过程。你已经被射穿了心脏，可是，你又复活了。”

赫尔对他敏锐地观察，还有理智清醒的头脑从来没有质疑过。

她听到这话，也知道瞒不住了。不过无所谓，她从来没有打算隐瞒，只是不屑于说而已。

她勾出迷人的笑，在浑身浴血的装扮下格外渗人：“唉，真是的。神秘不好吗，带着神秘的背景看我，蝙蝠侠老爷，这样的我……你不想在意吗？”

调戏蝙蝠侠，是她毕生的乐子。

这还是她在清早叫醒赖床的布鲁斯，得来的乐趣。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蝙蝠侠，哥谭市最有名的公子哥，会在她□□裸的注视下害羞得耳朵红，还要恼怒地叫她离开。

目前，她找不到比这更好玩的事情了。

布鲁斯转过头看向前方，蝙蝠战车的速度不停加快。

她一字一句的听到：“赫尔·雷诺兹，你还有多少秘密在隐瞒着我？”

第22章 两只独处

下午本以为在两人会在市中心耗上一天的阿弗管家，正拿着钓鱼竿出去垂钓。

好心情的戴上渔夫帽，甚至常年穿戴整齐的西装打扮也换下。

而是轻松的休息衫外加亚麻色长裤，他带着装备，提着小桶一一放在专门放在后花园的游览车上准备出发。

本藏在蝙蝠洞内的两人，直到他离开也没有出来。

“你不想让他看见我这副破败的模样，你怕阿弗先生担心。”赫尔笑吟吟的戳穿他的行为。

“受伤了也管不住你的嘴，也许你可以改行去做脱口秀好了。”

赫尔摇摇头，对他这么恶劣的态度完全不放在心上。

布鲁斯快速的将一切药品都准备好，可看到她身上的伤口还是闭上了双眼。

他有些下不去手，布鲁斯还没见过有谁这么无视自己的伤口，依旧谈笑风生。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做的，除了样貌像个女人，哪里还有其他可以构成女孩儿的样子？

“得了吧，布鲁斯，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等会儿就……”赫尔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略显狰狞窟窿，“好吧，也许时间还要久一点，但是它们最终都会愈合的。”

布鲁斯没有听她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坐在她身边，

赫尔在他眼神中看见不容抗拒的神色，她将推拒的话还是咽下去，随便吧反正她又不会少一块肉不是？

伤口已经没有先前那般恐怖，鲜血也被布鲁斯及时止住。伤口中的子弹被他小心翼翼的挖出来，镊子沾着带医用酒精消毒。

他睫毛轻颤，似乎在犹豫。

连手也在抗拒着做这件事，正打算放下，又还是拿起来：“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赫尔随意点头，酒精消毒的棉团已经挨在她的伤口上细细擦拭。疼痛是真的疼痛，她忍得指骨捏紧几乎全是发白的颜色。

待衣服全部艰难的褪去，布鲁斯听到她抽气声，动作更加放轻。

他不打算用麻醉剂，这个坏蛋既然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伤口，他为什么还要担忧她会不会痛？他皱着眉，有些恼怒，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不管你的伤口多容易愈合，看吧，你还是能感知到痛，那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他板着脸，将她所有的伤口细致的处理完毕，“听着，要对自己好一点。”

布鲁斯别扭地伸出手，拿出分量刚好的止疼片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