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想清楚了，电话的这一头，是兔子小姐无辜鲜活的生命。”joker笑得喘不过气，接着继续道，“可是还有你心中挚爱的天使瑞秋被命悬一线，只要你选择解救这一方，触动的机关即可将另外一边的人炸得浑身碎骨。”

赫尔正被绑在椅子上，绳子围着她一圈又一圈将她可以呼吸的空间限制到最小。每呼吸一下，她几乎都要费劲力气。

偏偏她面前被放了个手机，她一清二楚地听见就joker和布鲁斯的对话。

赫尔有些虚弱，难得虚弱的发声：“joker先生，我劝你善良。”

Joker似乎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哈我可真舍不得这只小兔子，蝙蝠侠，怎么样，时间在滴答滴答一点点过去，也许你一个人都救不了。”

“给亲爱的蝙蝠侠先生一个温馨提示，小兔子的位置要比瑞秋好找，可瑞秋藏在哪里呢？找她要花费更多时间吧……到时候说不定两个人都死掉了啊。boom——你听到了吗？”

布鲁斯双目赤红，瞪着他，似乎还想要开口。

下一秒双手放开，joker从高楼跌落，□□闷哼的声音在地面车顶上绽放，joker那诡异的微笑停留在脸上。一时之间，让本在空地守卫的刑警惊到不敢上前。

布鲁斯不再逗留，手机里仍旧是赫尔微微喘息的声音。

他心中有了慌乱，就连声音也带上了焦急：“你在哪里？”

“我不知道，这地方只有油桶还有我被绑得快要窒息了。”

“我来找你。”

第31章 我们要去哪儿

赫尔沉默片刻，昏暗的灯光照射在她苍白的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也能看得清楚。

她盯着正放在油桶上的电话，摇了摇头自嘲道：“你没必要这样对我，我的命可没有瑞秋值钱又顺眼，她是个好律师还是个好女孩，和你一样正义。而我，只是个反派，职业还是个三流的杀手。”

“我说了，我能找到你，除了油桶之外，你还能看到什么吗？”

赫尔没有再说话，绑在身上的炸弹正在不停倒退着的数字。赫尔也不由带上了同样频率的心跳，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手机里呼啸的风声以及略带嘈杂的声响，赫尔知道布鲁斯正在外面疯狂地寻找，甚至不肯放过一点时间。

她只是个杀人为职业的坏蛋，来找她？算了吧，就算布鲁斯已经做出行动，赫尔也不愿意他在之后独自承受这份选择结果的审判。

这么正义的人，甘愿舍弃心爱的人，去就每一条生命的人。不该陷入这种跟随一辈子的谴责，她开了口：“布鲁斯先生，不用找了，去找瑞秋吧。我觉得不过是joker在开玩笑，我的位置也许比瑞秋难找。”

“他不会。”

Joker只是单纯为了做坏事而做坏事，这样的人，狡猾却也足够真诚。

赫尔渐渐弱下去的呼吸连带着她的神智在消散，缺氧的感觉让她眼前昏花。

赫尔咬牙，用腿抵住油桶。

“我说了，不用来找我。”

椅子摩擦在地的声音，在黑暗满是堆积的油桶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布鲁斯心口突然猛跳，他几近嘶吼：“你打算干什么？停下！”

“我也不知道这场爆炸有多疼，也许我再也醒不过来，但布鲁斯先生。”赫尔的脚终于够到

了油桶正在通话的手机上，她咬住舌尖维持着不多的清醒，“你应该为正义而战，但有时候别让自己太煎熬，别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

“该死的，停下！”

赫尔闭上眼，这一刻面对死亡居然意外的平静。

她来到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时间已经逗留太久。老天爷也许就是跟她开了个玩笑，这种治愈能力，她并不知道到底复刻了死侍多少。但她毕竟就是个bug的存在，也许这次爆炸，她再也醒不过来。

也许，再一睁眼，她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也许，就是死之后的世界，也不晓得杀手最后做了件好事，死后能不能上天堂。

她笑了，一脚用力踢下拨通中的手机。智能的机器撞在斜对面的油桶上，发出强烈的声响可

见对方有多用力。

地上尽数是黏腻湿滑的汽油，是joker手下一早就布置好的。赫尔这一踢，椅子翻斜，她在这一刻突然觉得周遭的事物都被放慢了帧数。

赫尔眨巴眨巴双眼，看见头顶上方的灯光居然还有些刺眼，上面有几只不怕死的飞虫正在往发热玻璃外罩上撞。

赫尔自嘲，这么赶死的举动可不就跟她一样吗？

手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闪出的极高热量接触在汽油的瞬间。火花四起，火舌迅速吞噬在每一个角落，她背后被绑住的□□、堆积像小山的油桶像是交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