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说如果……”太宰治背对着织田作之助，坐在浴缸的壁沿上面，他的双腿微微分开，双手撑在壁沿上。

“你很想知道我为什么打钱给你，那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寻找答案，期间你住在港/黑，做我的情人。”

“还有，我要叫你织田作。”

“你会答应吗？”

织田作之助捻起漂浮在水面上的一缕头发，捏在手里把玩。

对着一个才见面一次的女性说这样的话，可见太宰治不是什么好人，正常女性不会同意。

但是——

“可以。”织田作之助听到自己这样说。

说完之后，织田作之助觉得自己要有一点表示，把手从水里拿出来，轻轻放在了太宰治的手上。

织田作之助手上的水，立马就湿润了太宰治的手。

但是太宰治似乎有些吓到了，他直起身体来，向后退了几步。

太宰治鸢色的头发被水汽染地湿润了些，轻柔地贴在太宰治苍白且消瘦的脸庞上，无端多了点可怜的味道，再加上不自觉瞪大的眼睛和其中的不可置信，倒有点像是织田作之助说出了什么过分的条件。

织田作之助从水里起来，她赤/裸着身体。

或许在其他陌生人面前不穿衣服很奇怪。但是如果对象是太宰治，她觉得这没什么。而且他们不是情人吗？

织田作之助朝前走一步，太宰治就朝后退一步。

“你躲什么？”织田作之助把挂钩上的浴巾取下来围在身上，“不是要做情人吗？”

“现在就开始。”

“不对。”太宰治已经退到了门口，“忘记刚刚的话，我是开玩笑的。”

他不过是想用这样的话语把织田作之助吓走，根本没想过做什么情人。没想到织田作之助居然当真了。

“开玩笑？”织田作之助一只手插着腰，歪了一下头，湿漉漉的铁红色长发也垂下来。

她的脸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似乎是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

“但是你刚刚的话不是在开玩笑。”谁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太宰治刚刚的眼神和动作，都透露着认真。

而且她有一股预感，若是现在不留住太宰治，她就会失去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而且你每个月给我打钱，这很奇怪。”织田作之助赤脚走在地砖上，每走一步就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脚印。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第4章 横滨

在织田作之助的步步紧逼之下，太宰治已经退到了门边上，他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逃走。

“不是这个主意……”

“哦，是吗。”织田作之助快步走几步，拉着太宰治的胳膊。阻止了太宰治的逃走。

“我觉得是。”

“所以说，现在我们是情人关系了。”

织田作之助靠近太宰治的脸，手按在太宰治脸上的绷带上。

“之前就感觉这个绷带让我不爽，把绷带给我摘下来，感觉一会儿会缠到我的身上，你身上也有吧，我待会儿会慢慢地全都拿下来。”

“不，不对。”太宰治下意识地推了一下织田作之助的胸口。但是摸到了软绵绵的东西，又把手缩回来了。

“一会儿的意思是？”

太宰治把头往后仰，织田作之助说话时候的热气喷洒在他的下巴上，有些痒。

“不是要做情人吗？”织田作之助依旧是满脸认真，她靠近太宰治的脸。把太宰治脸上的绷带扯了下来。

绷带滑落，露出太宰治的另外半张脸，被绷带遮住的另一边脸并没有什么伤痕或者是奇怪的东西，是一张很平常的脸。

“果然是要上/床吧。”织田作之助把太宰治的领带也拉了下来。

太宰治：“？？”

不，等等？这么快？

太宰治挣扎着偏开头不去看织田作之助，却一脸扎进了织田作之助的头发。

那些头发搭在脸上是一片冰凉，但是转瞬却又变得异常热。

“我……我不会。”太宰治找了个借口。

织田作之助把头发从太宰治的脸上抚开，“这种事情需要学吗？”，织田作之助曲起一根手指，慢慢的拭去太宰治脸上的水。

织田作之助的动作很轻但是也很快，她很快就把太宰治脸上沾的水擦干了，然后话语急转直下。

“衣服脱掉。”

织田作之助面色如常，语气舒缓，就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还不错”。

“稍等一下。”以往沉着冷静的太宰治，被织田作之助的这一手搞得有点乱。

“我并不是想和你成为情人关系。”

他一个月之后就会跳楼，他不想和织田作之助有什么牵扯。

织田作之助就按着他原本的计划，用着他留下来的钱，养育那十个孤儿，然后成为一个小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