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同人)斯巴达小祖宗(261)
雅辛托斯被阿卡一下拉着斜坐来,搭在肩头的红披风倏然落下,堆叠在侧卧着的柔韧腰间。
暖绒的披风红得鲜艳,衬托着其下蔓延出的白。
雅辛托斯这回没见好就收:“嗯?不戴了吧。这个手套怪烦人的。”
上辈子他都快在阿卡身上做窝了,也没见对方有什么恐人症。
既然如此,他还担心什么阿卡会不会因为“过度接触感觉不舒服”?
他的手指甚至更肆意,将贴合着阿卡手掌的手套一点点顶开,趁着对方暂时还没有动作,将那个烦扰他不少时间的讨厌手套给摘了,顺道扔进床与墙的夹缝。
“……”阿卡无言地看着那个惨遭嫌弃的手套,又看看重新躺回床上,挡在他和手套之间的雅辛托斯,确实有救的心,没救的力。
半晌之后,他才缓缓伸手,温凉的指腹落在雅辛托斯手臂上。
那里还有耐痛训练留下的伤疤,即便如今已经脱了痂,生出浅色的新皮,仍旧显眼。
雅辛托斯动了一下,感觉到对方的手指轻掠那些旧伤痛,精准地找到他因为记忆复苏,抽痛着的那块旧伤所在之处,手法熟练得仿佛不是第一次这样安抚。
这安逸舒适的感觉,甚至有些熟悉,仿佛在记忆深处,过去就有人这么做过……从最初的笨拙,到后来的纯熟精准。
芳香油的壶口被轻轻拨开,香油的气息在屋内弥散。
橄榄油的清香夹带着花草的芬芳,顺着揉按缓缓浸润,将红绒布下的白,浸润得像羊脂玉般光泽滑腻。
雅辛托斯缓缓舔了下嘴唇,感觉到所有抽痛着的旧伤处被一一照顾到后,红绒布被轻轻挑开。
从前心无旖旎时,他未曾感觉这些动作有多亲昵,此时却觉得确实有点太超过了——
超过得他心如擂鼓,忍不住蜷起手指,抓皱了披风。
雅辛托斯克制片刻,没忍住猛然坐起来,伸手扯住阿卡的衣领,将人拽得弯下腰来。
没有兄长,没有废话,完美地总结了之前所有的经验。
雅辛托斯微侧过脸,仰头去吻阿卡的唇。
他吻得有些匆忙,于是唇错过几寸,只落在对方的唇角。
还没来得及深入,就被一双手摁了回去。
“……别乱动。”阿卡的声音有些沙哑,手倒是很稳,不容置疑的力量将雅辛托斯重新摁回原处。
“……”雅辛托斯一时有些看破红尘,在床上躺了一会后试图挣扎,“再亲一下。刚刚没亲准。”
阿卡的手纹丝不动:“你嘴也疼?”
“疼。”雅辛托斯厚着脸皮道,仰起脸,“亲一下,就一下。”
为了避免阿卡过于害羞,雅辛托斯还体贴地闭上了眼睛,不过这回他长了教训,手紧紧拉住阿卡,免得某人眨眼就溜。
小屋里一片安静,在雅辛托斯开始在心里默念阿卡到底会不会亲,会,不会,会,不会时,他听见衣裳窸窣的声音,接着有清浅的呼吸喷洒在面颊,让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一枚吻落在雅辛托斯的眼睑上,轻得像风掠过皮肤,但当雅辛托斯以为这就结束时,阿卡温烫的唇又重新覆上来,停留了更长的一段时间。
“……”雅辛托斯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他开始还想笑着调侃阿卡有多纯洁,但随着第二个吻落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突然感觉到,这落在眼睑上的吻似乎并不是因为阿卡有多纯洁,更像是包含压抑了太多不可言说的情绪,或许混杂着过往的回忆。
就连对方的手掌搭在他的胸口的手掌都如此之轻,轻得好像怕自己一用力,他就会碎掉,亦或是像梦幻泡影般消散。
“还要继续按么?”阿卡略退开,沙哑的嗓音少了几分淡泊,显得越发低沉。
雅辛托斯迟缓地眨了下眼:“要。”他仿若无事地笑了一下,“不戴手套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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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不戴手套按摩这个事到底算享受算折磨,总之按完之后,两个人都一时杵在原地不大敢动弹。
两人一个仗着厚脸皮,一个仗着冰山脸,全靠窗口吹进的冷风救命。
半晌后,阿卡才僵着脸表示去准备食物,雅辛托斯则佯装之前发现冥界没有人类食物的事不存在,矜持地颔首放人离开。
人一走,雅辛托斯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穿好衣服,敲开隔壁房门:“哈迪斯?在就开下门。”
“啊!你终于回来了!”门一下被塔纳图斯打开,从里面涌出小孩儿的打架声。
死神简直双目含泪:“能不能管管阿芙洛狄忒和赫菲斯托斯?”
“?”雅辛托斯的目光越过死神的肩膀,望进房间里。
原本的儿童房已经彻底变样了,哈迪斯正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扒着大桌子批改公务,小圆脸上神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