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也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是的，现在有三种可能性，只有你能看到，”他略微顿了顿，“其他人也都能看到，或者其他人不能看到，但是悟可以。”

这确实是件不好论证的事，特别是五条悟，两人都沉默了片刻，各自思考着某种问题。

半晌，孔莜正想说点什么，话还没出口，就听到窗户边传来的敲击声。她几乎是和夏油杰同时转头，然后就看到了趴在窗户外面的敲着窗户，笑得还很高兴的五条悟。

“……”这是孔莜这时心底的想法，大概也是夏油杰的，该怎么说呢，只能说果然不愧是最强，时机把握得恰恰好？

看到孔莜看了过去，五条悟倒是没太怀疑她脸上的惊诧，而是在窗户外面高声，“莜酱~~一起去吃饭~~”

孔莜这才反应过来，强忍着转头看眼夏油杰的想法，两步就窜到窗户面前打开玻璃窗，“五条老师，你怎么在这里？”这家伙怎么不打电话也不走门啊！

五条悟似是被孔莜问愣了下，“这里不是很方便么？”他路过就能直接叫人了啊。

竟然觉得好有道理无法反驳，孔莜在心底翻了翻眼睛，“我知道了，等我换身衣服，一会儿就出来。”说罢关上窗户使劲拉上窗帘。

看着遮挡得严严实实的窗户，五条悟直接就趴在了上面，就差没伸手抠了，“好冷淡啊莜酱~~人家专门来叫你吃饭的~~莜酱莜酱~~”

然后窗帘又被猛地拉开，孔莜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有点假，但她仍旧是笑着说的，“闭嘴。”真是神特么人家。

又重新把窗帘合上之后，孔莜和夏油杰面面相觑，片刻之后孔莜转身去拿干净衣服，走到夏油杰身边的时候压低了声音，“至少我们现在知道悟是看不到你的了。”

孔莜换衣服的动作很快，从洗漱间转出来就看到夏油杰已经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大概现在也没办法干其他事，他望着窗户的方向像是在想什么。

将手里的衣服扔到洗衣篮里，孔莜走到桌边翻出个小盒子将耳钉放了进去，然后凑近看过来的夏油杰，“虽然悟看不到你，但如果我带着你的话肯定会表现出异常，悟一定会看出来的。”

夏油杰当然知道是这个道理，五条悟的六眼信息量极大，三百六十度视角想看的都能看到。而孔莜酱，毕竟还是个小姑娘。

所以他也没有多说，只是朝孔莜点点头，“没事。”正好，他可以好好考虑下接下来的事。

孔莜笑了笑，转身收拾好东西打开了屋门，在关门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眼黑发的男子，有些心酸之余又有些高兴。或许，她还能做点什么。

等孔莜在宿舍外面找到五条悟的时候，他并没有继续趴在窗户上，而是拿着手机在刷什么，一个人演可没意思。

孔莜看得好气又好笑，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在快靠近的时候五条悟已经抬起头来收起手机，“莜酱~”

“悟酱~”孔莜回了五条悟一个同样的波浪号，听得五条悟也是哈哈大笑，他伸手揽住了孔莜的肩膀，“想吃什么，老师请客哦。”

“先出去再说吧，五条老师想吃什么，”虽然暂时不能告诉五条悟夏油杰的事，但很显然孔莜心情不错，“吃蛋糕也可以，不过只能作为饭后甜点。”

“那，吃寿司吧吃寿司，”五条悟空着的那只手竖起一根手指，“我知道有家不错的店。”

“可以啊，”孔莜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不过倒是想起一件事，“对了，我听悠仁说你打算让他在姐妹会交流会复活，是不是马上又要到交流会的时候了？”她对交流会并没有什么兴趣，但围观学弟学妹们可以。而且悠仁复活的话，她就能正大光明和已经是二年级的真希他们重逢了。

“是啊，”五条悟嘴角挂着点笑意，话音里却有两分正经，“毕竟是年轻人的青春嘛，打扰年轻人青春的人是不可饶恕的。”

孔莜也跟着笑了笑，她说过了，五条老师真的很好，“说起来，悠仁这个年级另外两个学生我都还没见过呢。”她听说一共有三个人。

“啊，惠和野蔷薇啊，很快你就会见到了。”五条悟答得平常，孔莜却是愣了下，“惠？等等，这个名字……”她算了算惠惠的年龄，随即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难道是伏黑惠？”

如果没记错的话，惠惠差不多也是到了该读高专的年龄了，不过她一直不敢肯定老师会不会把惠惠送来高专读书。

“莜酱认识惠吗？”五条悟有些不解，“不是说之前天内的事很容易就解决了吗？那应该没有遇到伏黑甚尔啊。”

孔莜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小理子的事……”她猛地捂住嘴巴，随即缓缓放了下来，“对了，你说过的，小理子是在杰面前被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