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惨啊。”斯塔克摊摊手,“我没说错。”

“这男孩……确实不容易。”罗曼诺夫也委婉地道。

这哪里是不容易,就像斯塔克说的,他简直是惨，好吗？

作为罗宾被小丑打死，那件事简直震惊全美。蝙蝠侠很有名，小丑也很臭名昭著，罗宾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本身没有名气也能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以这件事为导火索，当时哥谭的内部矛盾一度被引向了高潮。大量普通民众走上街头，呼吁如果法律不能制裁小丑，那就请蝙蝠侠送小丑下地狱。

逼得马上要参加下一任选举的市长开始针对这件事做演讲喊话,但哥谭错综复杂的权力结构让市长只是在打马虎眼。他甚至煽动民众，想把责任推到蝙蝠侠身上。

他们对混乱无序、无恶不作的小丑无可奈何,便将责任推给了守序正义、维护治安的蝙蝠侠。

最后的结果大家都知道,蝙蝠侠并没有对小丑这个最高级别的罪犯采取什么特殊的措施，而是按照法律原本的规章制度来进行处理——但那只会让小丑继续在阿拉姆疯人院称王称霸。

这一度让哥谭民众非常失望，甚至在那一段时间,还有人打出了“蝙蝠侠就是和超级罪犯们同流合污的间谍”、“蝙蝠侠在抛弃自由、抛弃民主、抛弃人权”、“罗宾是哥谭的最后一位英雄”这类口号。

复仇者联盟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并不是这样的，布鲁斯·韦恩比任何一个人都在乎哥谭。

哥谭最终发挥自己的传统，不了了之。仿佛一切也只不过是在蝙蝠侠不为人知的罪状和功勋里轻轻划了一笔。

不论如何，他们都可以想象，在这个叫杰森·托德的男孩儿回来以后面临着怎样的痛苦和挣扎。以他的幼年经历来看，他应该是很依赖韦恩的，结果韦恩他不仅没有为他报仇，还收养了三代罗宾，仿佛头也不回地将他埋葬在了那个他永远无法前进的夜晚。

以托德，AKA红头罩现在的做法来看，起码蝙蝠侠和他确实不是一路风格，那他复生回来以后只会更痛苦。

“等等，疑似？”罗杰斯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大数据判断吧，很高科技的东西，我不建议跟你详细……”

“托尼。”罗杰斯打断他。

“……”

“好好好，我坦白。”斯塔克做出了一个发誓的手势，“我先保证，这不是主动挑衅的行为。”

得到罗杰斯狐疑的肯定以后，他才说，“你知道吧，蝙蝠侠的控制欲很强，有时候可能会稍微试探一下我们的情报网络，尤其是那个三代罗宾提姆·德雷克在年轻人中，勉勉强强算还可以的。那我肯定不能认输啊，我就会稍微和他们玩那么一两把，然后有时候我们就一来二去就产生了比较微妙的互动关系。”

他说完了，又赶紧补充，“当然，是我略胜一筹。这些信息应该就是埃德温不小心看到的，是吧，埃德温？”

“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

“说‘是’。”斯塔克直接打断了他。

“是的，先生。”

在罗杰斯和罗曼诺夫无奈的眼神中，斯塔克搞怪地笑了笑。

“但根据数据对比，基本可以断定红头罩就是杰森·托德先生。”

“所以他们前段时间的活动都属于情侣趴？”他总结。

而罗杰斯干脆跨过了他这句话：“所以现在的情况是，蝙蝠侠知道红头罩就是托德，但不知道血头女就是古德曼，并且他还在通缉她。所以他知道托德正在和古德曼谈恋爱吗？”

“从上次的数据来看，韦恩先生知道。”埃德温道。

“我喜欢这种戏码。”斯塔克突然兴奋起来，引得另外两个人都看他。

“我是指。”他开始解释，“显而易见蝙蝠讨厌血头女，但好像蝙蝠并不讨厌古德曼，一旦她发现这是同一个人……”

解释完了，他还眨了眨眼。

“不过蝙蝠侠就没发现她们是同一个人吗？”罗杰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你看看正义联盟，你不觉得除了他们自曝身份，一般很难扒出别人的真实身份吗？你看看戴个眼镜就能迷惑视线的超人，我这叫超时代科技的力量。”斯塔克吐槽。

“但是克拉克·肯特的演技确实非常好，基本看不出他前后是一个人，不过古德曼在这一点做得比他还要强。”罗曼诺夫道，“我大概浏览一下古德曼的履历和资料，她表现出来的和血头女差别太大。更多的详细信息，我们需要和她更进一步的接触。”

“哥谭那儿是不是超能力者都兼职演员。”

“我倒是认为古德曼可能多多少少有点心理障碍，就算不是特别严重的，也可能像是城市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患有抑郁症一样，有什么问题。”她摇摇头，“布鲁斯·韦恩应该是想拧了，我相信他不会花很长时间就能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