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十个人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十个人，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和男男女女裸着躺在床上。

听了路西法的话，伊芙琳不禁沉思下来，突然站了起来：“刚才我醒了就想试试了。”

她走到碎了一半的落地窗前，指着楼下清理废墟的工作人员：“托尼，你可以让他们先离开那儿吗？”

托尼狐疑地看着她，“当然，你想干嘛。”

“我先试试。”伊芙琳咬咬牙。

楼下一整片废墟的工作人员很快疏散开来。

她深吸一口气，“我感觉应该不难。”说着，她挥挥手，那些废墟像是有生命一样自己动了起来，看起来滑稽得像是视频倒放，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一息之间，楼下的空地已经和一天以前没有任何差别了。

托尼瞪大眼睛看看楼下，又看看伊芙琳：“你做的？不，肯定是你做的。这太……”

伊芙琳看着站在身旁的托尼，轻轻拿手放在他的战甲上，战甲几乎是一瞬间就恢复了成了崭新的样子。

“等等，你知道战甲的构造吗？”托尼震惊地看着眼前损耗0%的提示。

“不知道。”伊芙琳说罢又停了一下，眉头微蹙，“确切地来说，我不是不知道，而是理解了这个战甲。我仍然不知道这个战甲的构造、功能，或者材料，但我能。'看到。'这些东西存在的内涵，就像是我知道如果你现在再这么熬夜，一定活不过二十年。”

“？”托尼瞪她，“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方才一言不发的史蒂夫倒是深表赞同：“托尼，你也该听听别人的意见。”

托尼：“……”

“还有。”伊芙琳走向坐着的娜塔莎，“娜塔莎，你的右手有点骨裂是吗？”

后者微微抬头，“被你看出来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当然。”娜塔莎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右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伊芙琳都不用触摸，就收获了娜塔莎的惊讶。

她活动活动手部：“我的手好了。”随后露出更惊讶的表情，“我的手腕有一处暗伤，活动时会有响动，也没事了。”

旁边的布鲁斯终于忍不住出声：“我们不知道这样的修复会带来什么后果，这也可能是一种幻觉。”

“布鲁斯。”两个声音突然响起。

是轻声提醒的神奇女侠和带着怒气的杰森。

“我们不能忽视这种可能性。”

伊芙琳摇摇头：“这没什么，确实应该担心。不过我不知道你们可以想象吗？”她抬起手，手腕突然分出了两只手——幸亏在场的人都是大佬，才没有人发出惊呼。

“我突然发现这股来自高维度的力量很有趣。”伊芙琳有些审视地看着自己的手，“就像是程序员看一个个由0和1组成的电脑程序一样，我把世界的所有都看成一种能量，复杂的东西就都变得简单了。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伊甸园可以划破位面了。”

“我还是难以理解那些理论，但我可以看到那些理论背后最原始的东西。”

布鲁斯并没有因为她的解释而放松下来，反倒更加警惕了：“你确定你还拥有人类的意识吗？”

“当然。”伊芙琳惊讶他怎么会这么想，但在经历过刚才对平行世界意识的觉醒后，她反倒没有那么敬畏他了：“我当然拥有人类的意识。这么说很奇怪，但也许我应该成为一个超出位面的意识，不过可能是因为我投身在了一副人类的躯体里，或者是我在拥有意识时就一直以人类的方式存活。”

“所以我就是人类，就算在这个世界以前，我也是人类。”

“伊芙琳你……”克拉克小心地看着她，“你想起来以前的事了吗？”

伊芙琳冲他俏皮地眨眨眼：“我正在补全记忆，它们正在慢慢觉醒，在平行世界里我们确实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这么说完，她才发现整个会议是因为她有些惊世骇俗的言论而显得寂静。她本来不想表现得这么特别的，但是记忆突然延长，让她本身就处于一个正在处理信息的阶段。

还是杰森先出了声，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增加了很多记忆吗。”

伊芙琳睨了他两眼，即便突然脑子里多了一些东西，但她：“对于我来说，可能是之前融合这个世界的能量消耗得太多，我对那些记忆总有种走马观花的感觉。”她顿了顿，“况且，增加的记忆也不过很多种几十年，大多数都在打仗和逃亡中度过。但我在这个世界呆了有二十年，在这里的记忆可比在之前丰富多了。”

托尼对他认为蝙蝠侠过于严肃的态度有些嗤之以鼻，耸耸肩：“那伊芙琳，我们是不是可以从你这里得到全套情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