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由于位面融合进程中出现不兼容的情况，导致各个本来稳定的位面开始难以维持稳定，各种锚点开始被触发。】

【……我猜，这才是主要原因，是吧？】

【是的。】

……

话虽这么说，但是说实话，不论是怎么收集，收集多少，都是由着卡尔说，她根本无法核查。

就连卡尔，她都感觉它变得比以前人性化了。

这让她感觉很糟糕，她知道有些事情正在脱离掌控，但又不敢轻易去尝试破坏卡尔的这套逻辑——如果说得对，破坏的后果简直难以承受，毕竟自己获得能力也是真的，不是吗？

只能说卡尔现在的逻辑并没有自相矛盾的地方，这是她唯一可以安心，但又感到焦虑的事。

她不是没有考虑过这其中的问题。

她来自高位面，而她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是低位面，按照这些小位面都是电影电视剧漫画动画的逻辑来看，她的世界对这个杂糅的低位面有些绝对的掌控——毕竟改剧本不还是作者一句话的事。

但是看现在这整个世界的走向，她又感觉这个世界是相对独立的，很多逻辑bug都被合理化，甚至补足了原有剧本的空白。

一方面命在系统手里，另一方面她对这个世界的运行可以说是一抹黑，出事了这后果不是她能承担得起的——这导致她现在只能随着卡尔的逻辑走。

天呐，她这文科脑子为什么要想这么复杂的物理？问题。

【卡尔，我的任务完成了，你有计划之后做什么吗？】

【没有，伊薇。

辅助您完成修复是我的任务。】

【你将会去辅助新的任务吗？】

【是的。】

【这难道不算你的计划吗？】

【这是我的程序，并不算计划。】

伊芙琳感觉问来问去也问不出来什么，就开始和卡尔瞎扯，【你觉得杰德怎么样？】

【以人类的标准来看，他是一个基因优质的□□对象。】

“咳咳”伊芙琳被说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直接说了出来，“你怎么会往那里想？！”

【所有生物的所有行为归根结底都是为了繁衍。

人类也是生物。】

【但人类有复杂的思维和感情，这使得我们做很多事都不是有单一目的，更多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个人精神需求。】

【但人类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繁衍生息。】

伊芙琳下意识摇摇头，【那只是种群的目的，不是个人的目的，活着和没有死掉是两回事。】

她试探着问道：【卡尔你没有想法吗？关于自己的目的，你在除了帮我检测任务之外都在做些什么。】

【没有，伊薇。】

【那你会有看到一幅画感觉很美，或者听到一首歌感觉心情舒畅的感觉吗？】

【没有，伊薇。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没有相关的情绪。】

【那你怎么知道我失望了。】

【我可以检测到你的身体体征。】

好吧，真的问不出来了。

好像是过了很久，卡尔又突然出声：【伊薇，你是在焦虑吗？】

【嗯。】

【那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这是你自己想问的还是系统程序让你问的。】

她能感觉到卡尔大概是延迟了半秒才回答：【程序。】

【那你为什么犹豫。】伊芙琳觉得自己像极了诱骗夏娃吃苹果的蛇。

【我在检查程序为什么让我问这个问题。】，在夜晚的寂静中，卡尔的声音格外清晰。

伊芙琳闭着眼睛问道：【那你检查出来什么了吗？】

【并没有。

我的程序应该是出错了，我需要自检。】

卡尔这么笃定地回答，她突然不知道该不该咄咄逼人地往下问——她不知道这会不会算是逾矩的问题，或是严重到导致卡尔被销毁的问题。

她还记得上辈子看到过的电影里，有感情的机器人下场都非常惨。

她斟酌着用词，委婉地问：【卡尔，你有没有想过假如哈，假如自己有一天产生了人类的感情会怎么样？】

【没有，伊薇。

没有发生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我没有类似于感情或产生感情的程序。】

【哦哦。】她在黑暗中点点头。

【那，晚安，卡尔。】

【晚安，伊薇。】

一切都陷入了寂静，但哥谭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蝙蝠洞中的布鲁斯和提姆都在做数据统计和调查，直到通讯器响起，打破了这份寂静。

正在一旁边吃着小甜饼，边看着布鲁德海文警局卷宗的迪克跳了起来，“我来。”

迪克接起了通讯器，看看上面的代号，一边冲着布鲁斯道：“布鲁斯，是超人。”

后者接过了通讯器，没有作声，就听到了克拉克的声音：“布鲁斯，我今天见到杰森和那个叫作伊芙琳·古德曼的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