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科尔森的回答却超出了弗瑞局长的预料，他语气惊愕又带着些沉重的说：“长官，雷神索尔把浩克击昏了，警报解除。”

“什么？”弗瑞局长也吃了一惊，确认的又问了一遍，“击昏了？”

谁都想不到这一点。尽管雷神索尔是以前和他们有过接触的神族人，是阿斯加德的大皇子，武力值惊人，可他才刚被钢铁侠和美国队长联手揍了一顿，现在怎么就制服绿巨人了？

不久前钢铁侠和美国队长也是联手，又配合了青藤侠才勉强制服绿巨人的。雷神索尔是怎么做到的？

“是的。”这次通讯频道里传来的是黑寡妇的嗓音，她也肯定了这件事，只是声音同样有些低沉，“索尔暴怒之下把浩克打昏了。”

“还出了什么事？”弗瑞局长还没老就成了精，隐约觉得哪里异常，沉下嗓音肯定的问。再联想起刚才科尔森说雷神应该是去找洛基了，现在雷神莫名暴怒，直接爆种打倒了浩克，弗瑞局长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洛基逃跑了，青藤侠被洛基关进了房间，掉了下去。”科尔森沉重的说。

“什么？！”这下频道里美国队长和钢铁侠几乎同时出声，震惊又难以相信。

他们来的时候可都参观过那个特制的绿色大房间——因为是为绿巨人浩克打造的，就算是他那种程度的攻击也打不破半透明的墙壁。除非是用控制机关，从内部根本没办法打开门，只要从天上扔下去……这里可是几万米的高空啊。

就算是绿巨人掉下去也有得苦头吃，普通人要是掉下去了——

“……”

弗瑞局长闭上了眼睛，心中可惜之余，还是默默的把青藤侠的名字抹去了。

“小树的翅膀……”托尼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藤雅的翅膀她一向随身携带，几万米高空够她发动了，难免不好说还有机会逃生。可是偏偏……昨晚他把翅膀要过去改造，今早虽然改完了，洛基的手下又刚好发动了攻击，混乱中他还没找机会还回去。

没想到翅膀竟然再也还不回去了。

他和小树见的最后一面正在气头上，口不择言说了那种侮辱人的话，虽然是被权杖引诱，到最后也没有道歉。他本来以为……就算不道歉，以后在行动上多补偿小树就行了。

托尼沉默的打开了面甲，低头看着航空母舰外茫茫的云海，在这种高度，下面连一点大地的影子都找不到：

“……”

妈妈以前的那句话说的真对。有些话不及时说，是会后悔的。

他以为自己早就吸取了深刻的教训，可还是犯了第二次错。

“等等。”

频道里再次响起了史蒂夫的声音，美国队长往日温和的嗓音已经变得冷沉，好像结了冰似的，但他异常冷静，深吸了一口气，频道那边也响起了敌人的一声惨叫，才敏锐的问道，“雷神不是去找洛基了吗？他和青藤侠两个人都没有拦住洛基？”

虽然藤雅因此身亡，但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更不能忽略其中的疑点。

“是我的错。”科尔森的耳机那边，雷神索尔已经冷静了下来，嗓音沙哑低沉而充斥着悔恨，

“……我看到洛基被救他的士兵放了出来，就莽撞的想阻止他。青藤侠为了帮那些被控制的士兵抵挡，错过了时间，才被洛基扔进了房间。”

一时间，频道里安静得就像是没有人听到这段话一样。可下一刻，史蒂夫那边又接连传来了几声敌人的惨叫，似乎是他咬着牙把怒气都发泄到了敌人身上。

“先把敌人赶走吧。”弗瑞局长不得不在这个时候说话了，“洛基被顺利接走，我们下来就要担心他们准备怎么把外星人引过来了。”

虽然听起来薄凉，但死了的青藤侠当然没有活着的雷神重要。为了复仇者联盟的内部安定，弗瑞局长当然得打圆场把这件事周折过去。

其实现在超级英雄们的忙碌已经可以告一段落了。

洛基已经被接走，绿巨人浩克也变回了班纳博士，托尼那边也快忙完了，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剩下的只有队长那边，抓捕住没有撤走的人就完工了。

……

专门为复仇者们准备的大会客室里，现在一片死寂。

弗瑞局长，黑寡妇和清醒过来的鹰眼沉默不语。班纳博士低着头，不敢和大家对视。可雷神索尔现在比他还愧疚悔恨，垂头丧气的坐在座位上。

美国队长一脸冰霜，眼神落在雷神身上，似乎在强行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托尼就没有这个顾忌了，他的一身战甲没有脱掉，只有面甲敞开着，带着火气大步走过去，对着索尔抬手就是一拳。

“斯塔克，不要随便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