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我和四爷互穿后[清穿]+番外(131)

这里面就有暗示意味了。

假设四阿哥半道听闻了谁病了的风声,也不必着急,因为这件事极有可能是编的。放任老四离开,是不让他牵扯其中的一种保护。

胤禛无法确定康熙会否再给四阿哥第二次便装出行的机会,但在风雨欲来的时候,老鬼别总跃跃欲试的顶风搞事。

武拂衣却持有不同意见,“浑水才能摸鱼,趁火便于打劫。能够远游的机会都是用智慧争取来的。”

胤禛冷嘲,“你可不只是用智慧,还加了几分赌性。似那杂耍走绳索,大风一吹就摔得哇哇大叫。”

听这话说的,走钢丝有风险,她是明白的。

武拂衣还是听进去了,她做事不刚愎自用,愿意聆听逆耳忠言。

“对,你说得对。我们把握好尺度找到合适机会表明态度,就是那种「父皇,儿臣很敬仰您,愿意为您分忧解难又不求名利,所以才要远行做实事」的态度。”

胤禛信了老鬼说的尺度,但他不免怀疑能有让这种尺度生效的契机出现吗?

*

*

南行还在继续。

没有沿着大运河行径,而是进入山东地界。

计划带着孩子们去吹吹海风,然后沿着海岸线南下,从黄海到东海再入金陵。

这一路没遇上匪盗,治安还算太平。

但观察普通百姓生活,远远称不上丰衣足食。近些年对税赋的减免,只能说让人们勉强温饱。

想在小村庄借宿,却也不是每个地方都欢迎外来客。哪怕愿意出钱,多的是人家不愿意出租床位。

理由倒也简单,村里不希望突发事件打破平静的生活。外面来的人,意味着不确定因素,谁也说不准会带来些什么。

找不到客栈,借宿寺庙或道观是种不错的选择。

四月十七,非年非节。

车队朝着胶州湾方向去,黄昏时分遇上天色变化,恐怕有暴雨将至。

为免雨中行路,在郊野的荒废荒无人烟破庙落脚。

本想找几间勉勉强强能平躺睡觉的屋子,但只有大殿的房屋结构依旧完好。其他房间要不是墙塌了一半,要不就是屋顶破洞后摇摇欲坠。

安全起见,一行人还是一起歇在大殿。分别在不同角落,悬挂帷幕隔开就好。条件艰苦了些,这却是大多数行路客会遭遇的真实情况。

武拂衣没让弘昐与弘晖闲着,分配给他们任务清扫地上积灰,再把马车里的草席取来就地铺上,随后再叠上一层垫被。

睡觉的地方,自己动手整理。

而此次出行让孩子们没带小厮。何止是摆脱了衣来伸手,内里衣物都让他们自己洗。

胤禛开始有些不舍得,虽然认为孩子们不能娇生惯养,但不必连这些琐事也去做。奈何以武氏的身份活着,就算反驳老鬼的安排,但孩子们也不会听他的。

武拂衣表示真没太严厉,培养孩子们自力更生的本事。

一来没让洗所有的衣服,二来也给配了温水。放在农家,五岁与七岁的孩子都会帮着做活,清贫人家哪舍得热水洗衣。

而且什么叫无关紧要的琐事?

有些事是很小,但只有上手才能真正明白是什么感受。

两兄弟起初并不适应,但一路上自己动手,坚持下来也就习惯了。一会的功夫,麻利地收拾好了床铺。

武拂衣没有闲着,与侍卫们一起检查了整座荒庙。不放过一个角落,要确定这里没有隐匿什么人,也不存在安全隐患。

另一边,胤禛去了厨房。

之前老鬼坑了他一把,让他和灶台较劲了一段时间,得以掌握了些许烹饪本领。

这次出行是派上用处了。对比着孩子们也在做活,他也不是饭来张口的性格,能用马车上的食材做些简单的菜式。

等众人各自忙碌好,暴雨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雨一落,天就暗了。

出门在外,不讲究繁文缛节。在荒庙大殿内围坐,准备一起顿热乎面条。

尚未进餐,庙门传来敲门声。

侍卫去瞧了瞧,来者是一位老者与他的书童。

“少爷,来者文人打扮,听口音是山东本地人,应该是淄川一带的。”

侍卫说,“说是姓蒲,瞧着五六十岁了。上个月去济南府应试,这会考试结束随处走走。外面下暴雨了,希望能在荒庙借宿一晚。”

蒲姓,不算太常见。

结合年龄与口音,来者可能就是蒲松龄。

武拂衣亲自去看一眼,确定来者没有威胁,自然答应一起避雨。还分了两碗热茶,让他们暖暖身体。

暖乎的茶水下肚,同处一个大殿,自然也就打开了话匣子。

武拂衣先开口询问,“在下久闻山东有位柳泉居士,《聊斋志异》道尽人间百态,一直希望能见上一面一睹真容风采。冒昧一问,不知您是否就是留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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