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我和四爷互穿后[清穿]+番外(213)

武拂衣之所以没有一步到位搞出航海钟,就是要一步一步地走,而且不是独自一个人走。

技术发明不能只靠一个人,是要让理学院的学生都投入其中。

钟表研制,听上去仿佛仅仅是工匠的工作,但实际上可以涉及多重格物原理。

过去几个月,在胤禛编写教材时,她也没有闲着,正准备另一份教案。

既然是理学院,怎么能没有实验操作课程。念了理论课,更要上手操作一番找找感觉,拆卸钟摆就是力学的其中一次实验。

四阿哥有能力把钟给搞明白了,做一回怀表的祖宗。自是能指点旁人拆卸自鸣钟,带着他们一起探索一口钟蕴含的物理与数学原理。

不过,地主家也不一定有余粮,正如康熙无法供上百位学生拆卸的自鸣钟。

那不是奢侈与否的问题,而是康熙根本拿出那么多数量的钟。

雍郡王作为孝顺好儿子,当然要为皇上分忧解难。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去自鸣钟处定制十几套简易版零件。

正当武拂衣埋首于制钟处,外面发生的两件事却是打断了她的研发进程。

并不是要出门参加胤祥的婚宴,而是参加葬礼吊唁。

今年,胤祥又结不了婚了。婚期本在十一月,在这个月里连着死了两个人。

康熙四十二年的秋冬,恭亲王常宁、裕亲王福全相继离世。

前者是康熙的弟弟,后者是他的哥哥。

顺治帝一共有过八个儿子,但长大成人的不多。常宁与福全的去世,让康熙再无活着的同父兄弟。

对于年近半百的皇帝而言,兄弟们的过世给敲响了一记丧钟。

哪怕被世人尊为天子,但终究活在人间。

他抵不过时光催人老,而年事已高是回避不了的现实,死亡距离他越来越近。

偏偏,其中还发生一桩不为外人所知的事。

康熙对福全与常宁并非一视同仁,而有着亲疏远近。

两者去世后,前者被赐谥号宪,后者并无谥号,葬礼规格可想而知并不一样。

有此对比,世人都能够看出皇上对裕亲王的看重。

问题也就出在这份看重上了。

福全缠绵病榻已有一年多,算不得突发疾病。

康熙早就为其问医寻药,但还是没能留住这位兄长的性命,而在他病危时去见了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福全有遗言交代。

康熙询问了福全对于诸位皇子有何看法,重点在于胤礽是否合适继承皇位。

或是人之将死,终是敢说实话。

福全表示厌恶太子的所作所为,以往他管理内务府了解胤礽的做派,这会终于将广储司的严重贪腐问题摆到了台面上。

广储司,管着皇家的钱袋子。

下设六库分管银、皮、瓷、绸、衣、茶,地方与藩属国的进贡物品也会放置于此。

其中,有大批物品被胤礽取用。

即便是太子也该有吃穿用度的额度上限,但是宫里无人敢管,太子骄奢无度成了公开的秘密。

福全一直不敢向康熙言明,就是因为知道皇上宠爱太子。

反正他要死了,也不再怕说错话被责罚,终是道出了不喜太子的种种作为。

不仅是胤礽贪恋享受,更重要的是他脾气越发暴虐。不在是鞭打仆从,而发展到殴打臣子。

对比起太子,八阿哥礼贤下士,让人倍感如沐春风,颇有贤王之相。

胤禩颇为关心长辈,为他打听各种治病药方,而太子从未给过半个字的嘘寒问暖。

福全临死谏言,把平时不敢说的都说了。

恳请皇上认真考虑,胤礽继位的种种弊端。让无法克制私欲又无发控制脾气的太子继位,对于大清有百害而无一利。

康熙听了这番话,何止觉得刺耳,简直就是一把把尖刀把他的两只耳朵都给扎穿了。

却没有办法朝福全发火了。人都死了,死前是老泪纵横地劝说他,堪称兄长对弟弟最后的一番忠言逆耳。

人死不能复生。

死了,更容易让人想起曾经的友爱扶持,也就淡化了君臣相处的矛盾摩擦。

然而,那番劝谏带来的怒气仍在心头盘旋不去。

康熙必须面对残酷的现实,他对胤礽投注的种种期盼与心血难逃一场空。

是被兄长临死拼了一把将那粉饰太平的假相给撕裂开,露出了残破不堪的真相。

现实就是皇上无法培养出好太子。

胤礽纵有千错万错,追根溯源与作父亲的脱不开关系。不说别的,就说太子殴打臣子,是做父亲从小没让他学会尊师重道。

回想当初,康熙没少责罚太子的夫子们。

每每太子有课业上的不足,不罚儿子,却对老师加以责骂与杖责,认为是老师没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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