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我和四爷互穿后[清穿]+番外(320)

尽管皇上不在京城无需早朝,但雍郡王监国意味着每天要去内阁坐班。别想让她积极争做上班打卡第一人,但也没法日上三竿才姗姗到场。

为此作息时间要调整,不晚于夜间十点入睡。

眼下,只剩两个小时了。

今天没时间休闲娱乐,还得继续交换一番情报。

适才自己提及从胤祹处获得的内务府关系网,而胤禛还没谈及奏折内有无值得注意的情况。

武拂衣问:“今天你看到什么注意的新消息吗?”

“是有一件事。”

胤禛从一堆奏折中取出一本,“河北定州传来消息,陈汝弼去世了。”

武拂衣接过奏折,她记得陈汝弼,这位年纪不轻了,今年该有六十岁左右。之所以记得此人,因为前两年在他身上发生一起大案。

康熙四十四年,给事中王原弹劾陈汝弼受赃枉法,举报他受贿三千两白银。

刑部接手此案进行审理,初判为贪污罪的证据确凿,陈的罪名成立而将其处以绞刑。

陈汝弼高呼冤枉,绝不认罪,坚持上诉。

大理寺、都察院等官员都来到刑部,三法司一起行会审,而议政大臣也列席旁听。

这次审判却出现了严重分歧。

都察院的左都御史舒格,他认为时任刑部尚书安布禄的判决正确,陈汝弼该被判处死刑。

礼部尚书李振裕也旁听此案,他早些年也有做过刑部尚书的经历。据理力争,指出此案的诸多疑点,所谓陈的受贿证据并不充分。

陈汝弼,从康熙十八年考中进士。

做过河南知县、刑部山西司主事、礼部祠祭司郎中、刑部任江南司郎中。

他在任职期间,铁面无私,屡破奇案。

被康熙大力夸奖称赞过,而因此被特别任命为江苏乡试主考官,以期待他能选上更多为民办事的人才。

后来,升迁到了吏部。吏部可谓是六部之首,因为管着官员升迁。

陈汝弼在吏部的文选司工作,主要职责就是管理各个地方的地方官员调动。

不必说,这是一个香饽饽职位,更是一个能收钱收到手瘫的肥缺,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陈汝弼绝不受贿。

康熙调动了朝中密探从头彻查。

一番抽丝剥茧后,有了一个惊天翻转。

受贿的不是陈汝弼,而是刑部尚书安布禄、左都御史舒格等几十人。

简单说来,朝廷最高三大司法机构,一众高层联手做局诬告陈汝弼。

只要没了秉公选官的陈汝弼,将他从吏部文选司的位置上给踢出去,那就能大开方便之门任人唯亲了。

“两年前,我们在湖南听闻这起案件的结尾,是三法司高层被大换血。”

胤禛被陈汝弼的死讯勾起回忆,当时身在外地也无法了解清楚刑部审案时的细枝末节。

今天,重新复盘此案,是有两点发现。

两年前被撤职的四五十人,以舒格、安布禄为首等人几乎全都是太子一系。

安布禄,在索额图被赐死后任职刑部尚书。在任四年,陈汝弼案爆发,他被免职。

此后,刑部尚书由阿山接任。阿山上任不久,欺君罔上的河道施工案爆发。

康熙任命刑部尚书时,安布禄与阿山尚未表现出明确的政治倾向。

事实却是长达五六年的时间,刑部尚书的职位一直被太子把持,谁能说胤礽毫无心机。

胤禛非常肯定,“刑部很不干净。哪怕两任刑部尚书被撤职,有部分官员被罢免,但可以断定还有没被发现的问题。”

武拂衣微微蹙眉,“五六年足以形成一条庇护链条,这也就是拐卖案侦破困难的根本原因。”

“正是如此。”

胤禛却很遗憾,“汗阿玛让老四监国,为破获拐卖案稳住京城局势。但一线调查的秘折到不了我们手里,也就无从得知江南方面的真实进度。”

康熙派人去江南调查拐卖案,不仅仅是打击非法贩卖人口,更是察觉到了此事背后构成了一张巨大的利益网络。

这张大网的存在威胁到了皇上的统治。它已然渗透入内务府,进入了皇宫内廷,岂能不连根拔起。

如今回头反观朝廷最高司法机构。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居然出现沆瀣一气颠倒黑白的情况。

哪怕罢免了一批官员,但依旧存在藏而不露的问题。

否则,两年前也不会出现人贩集团中间人突然自杀,案件线索被迫中断。

一系列问题的根源在哪里?

答案是一句不能在外明说的话,正所谓“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不除首恶,等于擒贼不擒王,而如今太子的身边聚集了一群为非作歹的官员。

或是党争,或是与皇权之斗,随着时间的推移,太子身边的品德贵重的能臣几近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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