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也妮葛朗台同人)葛朗台伯爵阁下(204)

他们用金钱暗中操纵局势以获取利益,夏尔用自己的头脑与双手创造局势以获取利益!

以罗斯柴尔德家族金钱至上的观点,手段高低是用挣钱多少直观衡量的。那也就是说,夏尔用一种他们没法预料、没法仿效的方式获得了极其巨大的成功!这简直比《国富论》还要有说服力——有什么比事实更有说服力的?

这样一来,如果说詹姆斯对维克托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话,对夏尔的心情就很复杂了。一方面,笼络实权者、再从对方身上获取利益回报是罗斯柴尔德家族一贯的准则,夏尔已经隐隐够得上这标准;另一方面,这个将来很可能要成为工业巨头的人却和拉菲特家族关系紧密,秉持的挣钱理念也和他们格格不入。

必须得强调,詹姆斯理解的“紧密”是从利益捆绑关系上说的。至于私交,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是个事情——金钱可以摆平这一切!

这时候,夏尔已经走近了。

“好久不见,亲爱的夏尔!”德卡兹公爵率先打招呼,因为他和夏尔最熟。“一年了,您果然变得越来越英俊!”其实他更想说春风得意,但鉴于在场人员问题,他忍住了。

两人交换了一个拥抱,夏尔这才开口:“您也一样,公爵阁下。”

“瞧我,太过激动,以至于忘记了您的敬称!”德卡兹故意夸张地带上了懊恼语气,“您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伯爵阁下了——这点上您可得原谅我的疏忽!”

“您一定在开玩笑;以我们的关系,我还能和您纠缠这一点?”夏尔笑眯眯。“不过话说回来,这时候您不该向我介绍一下周围的先生们吗?”

“那是当然!”德卡兹就等着他这句话,这时候自然从善如流。“范勒博格先生,二位想必已经打过照面了。这边这位这是罗斯柴尔德先生,您一定听说过这个姓氏!”

当然听过,夏尔心里回答,而且还比你们更清楚一个罗斯柴尔德的手段呢!“久闻大名,罗斯柴尔德先生。”

“这话应该我说才是,伯爵阁下。”詹姆斯把手按在胸前行了个礼,从用词到动作无可挑剔,十成十的英伦绅士风。“我老早就听说了您的成就,总想什么时候能和您见上一面。可算上帝听到了我的心声,今天终于让我得偿所愿!”

夏尔一个货真价实的无神论者,上帝召唤什么的在他听起来都是扯淡。所以他忍住了就要喷薄而出的吐槽欲望,礼貌回答:“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虽然底下暗潮汹涌,表面上谁都很正常。直到寒暄完毕、四个人分成两边走之后,德卡兹公爵才瞅准了机会告诉夏尔:“我也是被拉过去的。不过还没说两句,你就来了。另外,维克托已经到了,正在楼上和陛下说话。”

夏尔点头。他当然知道维克托到了,所以更关心别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罗斯柴尔德想在法国做什么吧?”

“当然。”德卡兹点头,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在不得不出国之前,内阁里一直是他负责经济方面的事务,当然对罗斯柴尔德的意图一清二楚。不得不说,他对试图把持法国金融的英国人没有任何好感。“要我说,如果没有拉菲特,他们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迫使国王陛下低头了。”

如果罗斯柴尔德家族真正操纵了公债,路易十八肯定会做出让步;或者说,这正是罗斯柴尔德家族想要操纵公债的原因——这样他们就能从国王手里获得好处,控制法国金融,赚到比之前的投入多许多的钱。

夏尔又点了点头。光想象就知道,这事如果真发生了,对路易十八来说绝对是耻辱。

“当然,您的功劳也不可忽视。”德卡兹又道,“我必须多嘴再说一句——陛下就算颁给您公爵称号也绝不为过!”

“这就算了,”夏尔婉拒,“我觉得现在人们的目光就足以让我的椅子上长出荆棘!”

德卡兹被这比喻逗乐了。“您总是这么谦虚。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优秀品质!”

“所以刚才没什么,只是宴会开始前的谈天而已?”夏尔又把话题转了回去。

德卡兹点头肯定。“范勒博格先生只是作陪。”他道,“如果他还想在军火这行干下去,就不会花千万法郎买下拉菲酒庄了。他已经上了年纪,想要找个地方安度晚年。”

“我只是担心,罗斯柴尔德先生可不这么想。”夏尔压低声音,言简意赅。

“他们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或者事情更大,他们才更好从中渔利。”德卡兹是皱着眉头说出这番话的。“我在伦敦的时候,深刻地领教了他们的行事作风。范勒博格先生肯定犯不着和他们一起冒险投机,他还有夫人儿子要看顾。但其他人,”他一边说一边转回头看了一下,发现刚才另两人已经融入了另一个小群体,“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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