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怀疑地看着她，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话。

“我能做的有很多，我是纽约最好公墓的VIP，还有啊，我认识好几个知名牧师，还有定制棺材，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免费送你几个……”

彼得爬起来拽过一个枕头往霍莉身上砸，霍莉大笑起来，一边挡一边抓着彼得。梅正好推门说道：“霍莉，有人来找你……”她僵住，看着床上打闹作一团的两人。

“谁呀。”霍莉把彼得推开，扒拉了一下头发往梅那里看过去。

查尔斯站在梅身后，微笑地看着她和彼得：“我来接你。”

霍莉触电似的一把推开彼得，他不满地嘟囔一句：“喂，你……”

推开彼得后她又意识到，她根本没必要这样，她都分手了，于是她又尴尬又气愤地坐在那，也不理查尔斯。

梅看出不对劲，去把彼得拽了出来，对霍莉说：“你们聊聊吧，我带彼得去买点东西。”

门吱呀一声关上，屋子里安静下来，蔓延着一种诡异的沉默，似乎在酝酿着狂风暴雨。

查尔斯的手指不安的理了理衣袖，试探地呼唤一声：“霍莉？”

她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嘴巴微微撅着，懒得看他一眼。

查尔斯坐在她身边，往她那里靠了靠，霍莉扭过头，往沙发另一边移过去，他又紧贴上去。

她终于憋不住了，抄起一个抱枕就砸过去，直接站起来要离开，查尔斯抓住她按回沙发上，霍莉被压倒在那里，整个人就像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扑腾起来。

他一只手抓住霍莉的手腕，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尽量把她制服。

“滚开！”

“冷静点，听我说好吗？我觉得我们可能有点误会……”

“滚开啊啊啊啊！”

“好了好了，你冷静，你没发现我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霍莉被他牢牢按着，一点也不关注他的变化，查尔斯的强势让她更加委屈了。

他只看到霍莉嘴一撇，眼眶顿时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并凝出水光，接着眼泪就源源不断流出来，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就算是有心理学博士学位的他也没能反应过来。刚刚还在发脾气打闹的女朋友，下一秒就开始哭得不能自已。

查尔斯有点慌乱地松开她，揉了揉她的手腕并道歉：“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吗？”

霍莉打开他的手，揉着眼睛继续哭，查尔斯把她按到怀里，亲吻着她的发顶和脸颊。“亲爱的，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很想你。”

霍莉想说话，可她还是很委屈，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太凶打起了嗝，一方面她觉得很尴尬，本来是要可怜兮兮埋怨查尔斯的过错的，结果现在变得很搞笑。

霍莉气得脸都红了，打嗝却停不下来，查尔斯倒也没笑，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抚，并暗示她：“好了好了，我回来了，都是我没说清楚，我当时的态度很差，对不起……不过我离开了这么久，你有注意到什么吗？”

霍莉打了一个嗝后，用红通通还泛着水光的眼睛看着他，然后说：“你……嗝……你头发怎么……少了？”

查尔斯的面部表情僵硬了片刻后说道：“你看错了。”

霍莉更迷茫了，他叹了口气，重新把她按回怀里。

霍莉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他：“对了？你又用那个药了吗？不是有依赖性吗？你别用了。”

查尔斯的表情终于明媚起来，脸上都是溢的喜悦。

“霍莉，我站起来了，我可以站起来了。”

她像是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真的？”

查尔斯把她打横抱起来转了个圈，她从没见过他这样毫不掩饰开心大笑的模样，重新获得健康的他就像是盲人再次重见光明，一切都变得弥足珍贵。

她搂紧查尔斯的脖子，问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都没有联系过我。”

“实际上我并没有想到真的会成功，因为我做过其他尝试，但效果都不好，或者付出的代价让我无法承受，而这次我也没有抱太大希望……”

“可你应该告诉我，你甚至什么都没说！”霍莉一想到就生气，忍不住提高音量。

查尔斯默了默，说道：“我真没想到那个看上去与世隔绝的地方会有信号而且通了网，我以为那里禁止使用电子仪器呢。”

“你去了哪里？”

“和一位法师，我去了卡玛泰姬，不过那里应该发生过一些动乱，圣殿些毁坏。”

“法师，真的是法师吗？骑扫帚用魔杖的那种？”霍莉双眼放光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带过来一个给我看看。”

查尔斯把她放下，为法师正名：“并不是，他们不是巫师……他们的差别很大，而且，我现在也算一个入门级别的法师吧。”